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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臣妻 远不见山 5999 2021-04-0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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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金在五月初的时候就下令全城戒备,蝗灾来的突然又凶猛,内外城的损失还算小,但是闵金外的村庄遭受蝗灾不少袭击。

  本来这个季节粮食还未长成,但是也不知这个蝗灾是哪里来的。

  闵金的城主忙的是焦头烂额,京畿来进行巡查的官员他也就是花了些银两打发了,为了不让皇上怪罪下来,城主将一切的消息都封锁了。

  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已经有不少人饿死在家门口,闵金城外的不少村子里的人都沿途乞讨,赤脚从闵金到京郊。

  这些天又淅淅沥沥的下了小雨,连绵不绝的阴雨给闵金的城民都拢上了一层灰,这些雨不停地下,很快河水上涨,渐渐淹没了良田亩地,本就不多的粮食更是雪上加霜。

  程粤快到闵金的时候路过那些村庄,他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斜飘的雨丝打湿了他的衣裳,马儿接连跑了几天已经是累的不行。

  周遭是哀嚎声,凄厉的哭声穿透云层伴随着滴滴答答的落雨声,听着让人背后生寒。跟在程粤身后的骁骑军统领脸上都是一冷,闵金的情况竟然都严重到如此地步。

  一些暗处的生物也慢慢的冒头。

  等到了城门口,大门紧闭,士兵全副武装守在高高的塔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程粤。

  骁骑军率先将文蝶和圣旨拿出来,城主听闻此事立刻从太师椅上起来,匆匆忙忙的差人去接程粤等人。

  程粤还是那副样子,看着高傲的不可一世,身上是氤氲的雨汽。

  闵金到还是一番别样天地,好似根本没有蝗灾一回事,大家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最受打击的约莫就是商贾地主了,没有粮食酒交不了盐税,就该拿不少银子出来。

  漫长的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就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城内还是有一些破庙可以落脚的。

  “大人,大人,青天大老爷,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给点饭吃吧……”不知从哪冲出一个乞丐直接就抱住了程粤的大腿。

  许是看他这身确实价值连城。

  程粤轻啧一声,他面向阴柔,狭长的眼尾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城主,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疑惑,“城主方才还与本官说不过是小事。”

  城主吓得一哆嗦,他僵硬地笑了笑,“这,这,大人总不能说规定每个城都不允许有乞儿吧……”

  “放肆!”方才还轻声细语的程粤面色一遍就极为严肃,“流民都到京郊去了,你还在这跟本官扯犊子,他娘的官位不想要了?”

  程粤讽刺地呵笑一声,他低头看着乞丐,脸上好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城主府物资忎多,去,将城中的乞儿都叫来,去城主府守着。”

  那跪着的乞丐一愣,他瞟了一眼面色发白的城主,又看了看程粤,然后面色一喜,“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那乞丐转眼就消失在巷角。

  “这这这,大人,下官府里也没有多少粮食可以匀给这些人了。”城主祈求地说。

  程粤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就给了城主一拳。

  “啊嗷嗷嗷嗷!”

  城主捂着左眼在细雨中嗷嗷乱叫,在人群中显得极为狼狈,人来人往都只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匆匆离去。

  “有没有粮食本官自会去搜的,用的着你来说。”

  “你最好老实一点,皇上下了圣旨,若是蝗灾治理不好,你这头上的乌纱帽也别要了,带着你的脑袋上刑场吧。”

  城主彻底是吓的脸一白,腿还哆嗦着,他扶着身后的家丁几乎站不稳。

  程粤做事雷厉风行,闵金靠水,其中又包括好几个地区,每个地区粮食短缺的情况都各有不同。随行的骁骑军带了不少粮食,但是赶到闵金还需要不少时间。

  虽说稻子都没了,但是闵金地大物博,又靠水,物资也多,还是可以撑过一段时间。

  “内城除商贩之外全部上缴五百纹银,外城上缴三百纹银。这些钱去向旁边的郡县去买,按正常市价的一成一购买。”

  “所有物资首先运送到外面的城镇和村子,特别的完全靠种地的农民。”

  “外城的地主多上缴三百两,作为手底下农民的保证金,等骁骑军将粮食送来,这三百两尽数归还。”

  “这段时间农民先不要继续种地了,去养殖一些水产,还有将户司尽快核查一边人口,那些人死了,那些人都离开了,这些都要调查清楚。”

  “等城中的乞儿都到了,让他们将粮食分散给周围无家可归的人。”

  “……”

  一条条命令颁布下去,闵金城主还是一脸懵,直到程粤将桌上的砚台砸了,城主才颤颤巍巍的去下命令。

  做完这些,已是傍晚,程粤还一口饭还未吃过。骁骑军的几个统领不是程粤的直系下属,跟他也没有什么交集,肚子叫了他才发觉一整天都没吃饭。

  城主府里是灯火通明,程粤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流畅的下颌在明亮的烛火下显得更外优美。他出门就随意拉来一个小厮去厨房吩咐一声便往回走。

  夜里还是在下雨,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前方的路。

  程粤顺着回廊回到房间,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既然不记得了,便不为此忧心了。

  小厮将热腾腾的饭菜放在小几上就退出房间。

  将食盒一层层揭开,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在食盒里放了一小盅酒。

  看了小盅里面黄澄澄的液体,程粤鬼使神差地拿起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酒味散发出来,但是又有种独特的清香,像是清冽的雪松,又像是山间的竹林,意外的好闻。

  在这样湿漉漉的夜晚,程粤醉了酒。

  桌上点燃的蜡烛上飘荡着长长的烛火,“吱呀”一声风雨吹开了房门,不知何时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接连不断的雨声像是野兽的嘶吼。

  半梦半醒之间,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声。

  “水坝倒了——!”

  ————————————————

  赵浮猛的一下从梦中醒来,明晃晃的太阳照得她心慌,一旁的谢诗懒洋洋地靠在太师椅上,见赵浮醒了便说:“女郎怎的醒了?”

  她抬眼一看,第一场擂台上还剩几人在打斗,底下发出阵阵惊叹。

  原来是不小心睡了过去。

  “你觉得萧山阁和爻山洞的弟子谁会赢?”赵浮问。

  擂台上的局势可以说是很微妙了,越到后面剩的人越少,打斗也就会陷入僵局。第一场现在还剩下三人,两个爻山弟子和一个萧山阁的弟子。

  谢诗跟着赵浮学过一些武功,但都是野路子,对于这种正宗门派的路数她看不懂。不过看场上的人数她还是觉得爻山会赢。

  “嗯……爻山弟子人数占优势,而且看萧山阁的弟子已经负伤累累,怕是坚持不下去。”

  赵浮没说什么,示意谢诗继续看下去。

  萧山阁的弟子确实体力不支,他喘着大气不停在擂台上来回走动,如蓄势待发的豹子。

  爻山弟子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死死地盯着他,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从两个方向包围他。

  焦灼的场面一下被打破,还未等爻山弟子动手,萧山弟子疾风一般扑向一个弟子,三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突然“砰”的一声,萧山弟子被狠狠掼在擂台上。

  “结束了。”爻山弟子说道,他手往外伸,试图将萧山弟子推出擂台。

  萧山弟子则是咧嘴一笑,右手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笑呵呵道:“谢了兄弟!”说着他借着那人胳膊的力气翻身在空中然后顺势把爻山弟子推下擂台。

  此时,一阵阵厚重的钟声传来。

  “时间到——”

  “爻山方拘,萧山苟则力胜——”

  场下突然就爆出惊呼声,有如排山倒海的气势。

  谢诗一下从太师椅上跳起,“诶?!苟则力?萧山的也赢了?”

  赵浮将谢诗按下,“阿芙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擂台比武比的并不是谁赢谁输,而是谁最后能够留在擂台上。”

  “苟则力虽实力不敌,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是智取,一炷香时间,他等的就是最后的时间。”

  谢诗眨眨眼睛,犹豫着说:“这苟则力好似,确实一开始就没怎么出力……”

  赵浮勾了勾嘴角,苟则力此人倒是聪慧。

  “女郎女郎,你快看!是之前我们看到的一个郎君。”

  赵浮整理下裙裾,她看向擂台,是前些日在看到的爻山掌门的侄儿,陆青。

  这陆青确实是生得俊俏非常,一双剑眉,眼睛熠熠生辉,说话时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看着温柔但可爱。

  但是……

  赵浮皱了皱眉头,此人的身形有些熟悉。

  “晚辈陆青,向格外前辈讨教了。”陆青手里拿着一只竹笛,弯着唇说。

  一听到这个声音,赵浮就想起来了。

  这不是……那天认出她来的那个人吗? 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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