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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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煽风点火
“千杯哥哥,虹筱近来好想你啊。”
“您已经五日零八个时辰没来看过绿阑了,是不是不喜欢绿阑了?”
“公子,你答应过要替小女赎身的……”
“好好好,一个个都有赏!”被淹没在女人堆中的贺千杯,说了半天仍听不清自己的声音,高高举起手中的折扇大声呼救,“老鸨,老鸨?”
老鸨应声而出,满脸堆笑:“哎呦,这不是千杯公子吗,来来来,里边请!”
说着,训斥一旁的姑娘们:“你们这帮不懂事的,怎么竟将千杯公子堵在外头?”
待走进笙箫楼的厢房,贺千杯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眉宇间的深邃令他仿佛变了个人:
“虹筱、绿阑,告诉于兄,我答应他的事已经办妥。”
“是,公子。”二女一齐应声,前者身着玫色纱裙,体态丰腴,艳而不俗;后者衣着素雅,纤瘦单薄,小腰盈盈一握,别有一番风味。
“公子,此事真不让那漠王妃知晓吗?”虹筱问。
分明是在帮此人,却又不让她察觉,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这是于兄的吩咐,我也只是照办。”贺千杯放下手中的折扇,朝窗外一瞥,“这一路,有不少人在跟踪我。绿阑,你查一查,这些人究竟是谁。”
“不必查也知道,定是那漠王府和东宫的人。”绿阑说着,将小轩窗嘎吱合上,纤细如丝的眼角,含着一分冷冽,“要不要将他们除去?”
“不必了。”贺千杯摇头,“只要笙箫楼一日不倒,就一日不会有人知道我是在替于兄办事。既然这样,又何需打草惊蛇?”
“公子,你为什么要替那于公子办事?”绿阑心生不满。
贺家将她养大,教她武功,她自是忠心耿耿,不想看公子成为他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贺千杯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于兄的事,就是我贺崇光的事。你们都是我贺崇光的人,也算是半个于兄的人。今后若再让我听见这般忤逆的话,我必定严惩不贷!”
“是。”绿阑心中一阵凉薄,转过脸不再看他。
“公子不说,定有公子的理由,说不定是事关重大,不想让你我二人知道以后白白送了性命。”虹筱凑在她耳边,轻声劝道。
“你不必宽慰我,你我都知道,公子对那人言听计从究竟是为何。”绿阑看了贺千杯一眼,那目光仿佛一根幽幽的针,只一下就刺进了他眸中。
“既然知道为何,那今后就不要再问。”他唯有对她硬起心肠。
“是。”绿阑唇边是一丝苦涩的嘲讽,也不知究竟是在嘲讽他人,还是在嘲讽自己。
此时,唐妙筠并不知有人在暗中帮自己对付唐诗若。
南儿已三个月大了,伍云燕许是感激上次唐妙筠替她说话,常来漠王府走动,给南儿带来了不少玩意儿,什么小木马、拨浪鼓,足足堆满了半间屋子。
渐渐的,唐泽也来得频繁了些。
唐妙筠总忍不住要笑话他,分明每次来都是为了见到伍云燕,却非要编出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什么教林辰逸剑法啦、与漠王商议军事啦……
“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唐妙筠看着不请自到的唐泽,眉梢微挑。
一旁的伍云燕,双颊不由一红。
唐泽见了伍云燕,哪还记得自己这次编的是什么借口,面色呆愣愣的,活像丢了魂。还是守菊好心替他找了个理由:“唐少爷,你是来同胡二、杨三他们较量剑法的吧?”
“我和二哥分明只会用刀,哪敢与唐少爷较量什么剑法?”一旁的杨三直言道。
唐泽面露尴尬:“这……”
闻言,一旁的下人均是掩嘴笑。
唐妙筠挑眉看了唐泽一眼,她这个二弟,简直就是个闷葫芦嘛,都来了好半天了,却只说了这么一个“这”字……
而伍云燕,也是沉默寡言之人,端庄贤淑,恪守礼节,旁人不开口,她就绝不多言。
这样的两个人,今后若真成了夫妻,岂不闷得慌?
唐妙筠倒还不怎么着急,守菊这个急性子的,却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挤了挤眼道:“王妃,王爷方才说了,请你去书房一趟。”
唐妙筠点头,她也想让这二人有独处的机会。
“既然长姐有事,那我就告辞了。”唐泽居然拱起了手。
唐妙筠实在不知该说他笨头笨脑,还是该说他憨厚老实,平日里分明是个明目达聪、闻一知十的人,怎么一见伍云燕就变得如此呆愣?
“不必了,只是件小事,你先陪伍小姐四处逛逛,我很快就来。”唐妙筠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不待他回应,就起身朝书房的方向去了。
一众丫鬟也随她离开了,唯有杨三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之意。
倒不是他不解风情,而是王爷吩咐过他,务必跟紧这伍云燕。毕竟谁也不能确定,看似温柔无害的伍云燕,不是唐诗若或林老夫人派来的人。
唐妙筠行至他们视线之外,转身朝南儿房中走去,走到半路,忽然一阵反胃。
“王妃,你怎么了?”守菊忙问。
唐妙筠强压心头异样,呼出口气,摆了摆手:“没事。”
当初她怀南儿时,也这般恶心反胃过,每每身子出现古怪,就恨不得将林苍漠这个罪魁祸首抓来,好一顿拳打脚踢才好。
“王妃,那不是王爷吗?”守菊眼尖,瞧见了不远处的一道人影。
“是他。你别动,我去看看。”唐妙筠唇角微弯,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你说什么!”林苍漠的声音忽然响起,冷得像块冰,将守菊吓了一跳。
唐妙筠这才瞧见他对面站着个陌生的老妪,约摸六七十岁,皱纹横生的脸上长着颗豆大的黑痣,身着一条桃红对襟裙,看起来颇为喜庆。
“王爷莫要生气,老身也是受人所托。”老妪两片嘴皮动得飞快,那颗黑痣随之颤个不停,“王爷都还没见过那伍家长小姐呢,又何必急着拒绝?谁不知那伍家长小姐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但她话没说完,就被胡二察言观色地“请”了出去。
看着王爷黑如锅底的脸,胡二忽然有些佩服这老妪的本事,这些年来能把王爷气成这幅模样的,除了王妃,也就只有此人了。
“她是什么人?”唐妙筠好奇地问。
林苍漠早已发觉她在身后,语气生硬地吐出二字:“媒婆。”
“媒婆?”唐妙筠不由失笑,转念一想,却又有些笑不出了,“难道她是来替伍云燕说媒的?”
林苍漠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恼火的地方。伍云燕贤良淑德,貌若天仙,他的确有所耳闻。但伍太尉与他素无交情,说起来,根本就是想将清白已失的女儿随便找个人嫁了。
唐妙筠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她不明白,京城大户人家多如牛毛,为何偏要选林苍漠这个早已娶了妻的?
或许……正是因为他娶了自己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伍家才敢遣媒婆来说亲——伍云燕虽然清白已失,但配你林苍漠还是配得上的,你不是早已娶了个遭人唾弃的唐妙筠吗,至少伍云燕她只是被人看了身子,不是平白无故怀了身孕,给你戴了绿帽子……
看着林苍漠铁青的脸,唐妙筠不由伸手捏了捏:“要不,我们去伍家大闹一场?”
林苍漠明白她说的是玩笑话,但他方才还真起了去伍家兴师问罪的念头,此时捉住她削葱般的手,面色终于不像之前那般难看:“他们这是在折辱你。”
“我知道。”唐妙筠咬唇思忖了片刻,“不过,伍云燕或许根本不知此事。”
“莫非这是伍家其他人的意思?”林苍漠皱眉问。
唐妙筠点了点头:“眼下伍云燕就在漠王府,你一会儿大可亲自将她送回去,顺便将今日之事同伍太尉说说。”
林苍漠听懂了她言下之意,眉头不由微蹙:“你认为,伍太尉并不知情?”
“伍太尉能在朝中身居高位,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蠢人。既然不是蠢人,又怎会做这等蠢事?”唐妙筠道。
林苍漠的地位虽不及太子,但也不容小觑。除了之前出过一个叫摄政王的二货,还有谁敢如此不给林苍漠面子?
林苍漠依言去了太尉府,送走了伍云燕,却带回了伍媚柔,以及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
“漠王妃,媒婆是我的主意,与小女无关,还请王妃不要责罚小女。”这妇人是伍媚柔的生母何氏,神情看似柔顺,眼底却藏着一丝不甘。
偷鸡不成蚀把米,任谁都会不甘,更别说她还被太尉训斥了一顿,如今更是要腆着脸亲自上门,给这漠王妃赔礼道歉。
“这是你的主意?”唐妙筠面露好奇。
“是。”何氏点了点头,许是脸上的脂粉太厚,细看之下,活像个五十来岁的老妇,隔得远了,却仿佛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总而言之,无论衣着打扮,还是妆容首饰,都令人觉得有些俗不可耐。
“你想让漠王纳伍云燕为侧妃?”唐妙筠又问。
何氏赔笑道:“是我一时糊涂,冲撞了王妃……”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恰恰相反,我觉得你这主意很不错。”唐妙筠不动声色地说。
“王妃这是何意?”何氏心中打起了鼓——此事其实是太子妃授意的,太子妃晓得漠王对王妃百般维护,若有媒人大喇喇地找上门去,定会勃然大怒,说不定还会去太尉府讨要一个说法。
而太尉也是个急性子,到时她只需趁机挑拨几句,两家十有八九会因此结上梁子。
可何氏不明白的是,太子妃为何要这么做,她与漠王妃不都是唐家人吗?
不过明不明白都无妨,太子妃已给了她八百两银子作为酬谢。
那可是足足八百两银子!只是叫个媒人,说几句煽风点火的话而已,她怎会让这只烤熟的鸭子飞了? 萌宝休父:王爷爹爹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