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漠王才是最大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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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漠王才是最大的爷
过了十来日,终于到了太州。
“漠王妃,就此别过了!”
那些侍卫都只奉命将她送至太州境内,送到后便要离去,因此纷纷抱拳,心中都知漠王妃十有八九会要命丧于此,脸上多多少少露出了几分忧色。
“后会有期。”唐妙筠也依葫芦画瓢地抱了抱拳。
不远处,一匹快马绝尘而来,马上坐着个黑衣汉子,见了唐妙筠一行人,耻高气扬道:“你们就是皇帝派来的人?”
“敢问阁下是?”辛太医问。
“老子是洪天帮的二当家,废话少说,漠王妃是哪个,快随老子上马!”汉子喝道。
辛太医不由有些结舌:“这……这分明只有一匹马,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想让漠王妃与你……”
“再罗罗嗦嗦,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汉子拔高了嗓门。
辛太医闻言立刻闭上了嘴。
“看来洪天帮并不打算请辛太医去,辛太医还是请回吧。”唐妙筠弯了弯嘴角,不动声色地牵起一个侍卫手中的马,她可不打算与这汉子同骑一匹。
“你就是漠王妃?”汉子上下打量她,显然不相信她一个小小女子能治好帮主的病。
“对,我就是。”唐妙筠也打量了他几眼,“听说你们帮主病情紧急,你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从京城至太州已花了不少时日,那帮主十有八九早就病入膏肓了,如果等到只剩一口气再让她去医治,那她岂不要白跑一趟?
汉子愣了愣,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来催促他了?
唐妙筠二话不说就翻身上马,一夹马腹。汉子“驾”了一声,窜到前头领起了路。
身后,辛太医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绝尘而去,良久,才回过神来——这漠王妃,莫不是被吓傻了,怎么竟这般迫不及待地去送死?
洪天帮无异于山贼,太州普遍都是无名山,因此帮主就给群山一一取了名,有的叫洪一天山、有的叫洪二天山、有的叫洪三天山……
听汉子如数家珍地数着,唐妙筠揉了揉几乎挑到鬓角里的眉梢,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这洪天帮,绝不可能与宋秦有半毛钱关系!
若有人敢在宋秦的地盘这般取名,定会被那个精神洁癖十分严重的家伙处以极刑……
待上了“洪一天山”,唐妙筠才见到传闻中的帮主。
这帮主长得与将她领来的汉子有几分相似,也是眉目粗犷,膀肥腰圆,只是年纪要大个一轮,乍一看很是壮实,仔细一瞧,面色却异常红亮,红得几乎要透出光来。
唐妙筠心中甚奇,不待他开口,就上前替他把了把脉。
见她皱眉思忖,一旁的汉子不耐地催促:“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闷不吭声的做什么?”
“我看出你们帮主吃错了药,恐怕熬不过这几日了。”唐妙筠挑眉道。
“你说谁吃错了药!”汉子一听,立刻火冒三丈。
那帮主咳了一声:“洪仁,你带着弟兄们先出去。”
“是。”汉子这才闷声闷气地收了声,面上颇为不甘。
待人都走了,唐妙筠看向帮主:“说吧,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帮主已病入膏肓,受了好一段日子的折磨,自然不会对眼前这个“良医”有所隐瞒:“前几日,兄弟们在山下抓了个道士,从他身上搜出一瓶丹药,上面写着是进献给皇帝的不老仙丹……”
原本,是个人就晓得世间绝无什么长生不老药,偏偏他鬼迷心窍悄悄服用了一粒,这才有了如今的怪病。此事若传出去了,只怕会被人笑掉大牙,所以他从未向帮中兄弟提起过。
若不是唐妙筠只把了把脉,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也不会这般轻易就说起。相比先前那些诊断得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庸医,唐妙筠这个女子,倒令他有几分刮目相看。
“你可有给我治病的法子?”他问。
“这不是病,又何需治?”唐妙筠纠正道。解毒与治病,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该如何?”帮主又问。
“此事暂且不谈,我们先来谈一谈酬劳。”唐妙筠一本正经道。
帮主脸色一僵,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酬劳”二字。
不同于方才那唤作洪仁的汉子,他身为帮主,自然不会徒有力气、全无头脑,之前他杀的不过是些庸医罢了,眼前这唐妙筠,却是决计杀不得的。
且不说唐妙筠能替他将这怪病治好,就是那远在边境的漠王爷,他也惹不起。
皇帝何所惧,太子何所惧?掌管着绝大多数兵马的漠王,才是这池国最大的爷。
如今他将太子绑了来,那皇帝老子还不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要是漠王仍在京城,只怕早已率领几万精骑将他剿得连毛都不剩了……
想明白了这些,他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转变:“你想要什么酬劳?”
“首先,我要看看太子这个人质。”唐妙筠道。
帮主压下心头的不耐,点了点头。
太子有什么好看的,在病没好全之前,他难道会蠢到将这最为重要的人质给杀了?
“洪仁,带漠王妃去看太子。”他吩咐道。
太子被关在了一间体面的卧房里,唐妙筠推门而入时,险些没认出他。
倒不是他枯槁消瘦,以致判若两人,恰恰相反,他较先前胖了不少,显然没在这帮山贼手里吃半点苦头。
屋里除了他,还有一人,竟是一身华服、妆容艳丽的唐诗若。
唐妙筠挑起了眉,心中明了了几分——难怪那日她说让唐诗若去云上庵祈福,皇帝只是“暂且答应”,说不定唐诗若那时早已不在京城,若不是与太子一同被掳的,就是和自己一样,是被皇帝派来替那帮主诊治的。
毕竟唐诗若也擅长医术,在京城算得上小有名气。
四目相对,唐诗若柔柔一笑:“姐姐,想不到你也来了?”
“是啊,我来救你了。”唐妙筠唇角微牵。
唐诗若走近了几步,压低声音阴测测道:“别装得像个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若不将本宫与太子救出去,你恐怕就人头不保了吧?”
“你似乎说错了一件事,”唐妙筠淡淡看了她一眼,“皇帝在乎的只有他儿子,你算老几?”
唐诗若脸上的愠怒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水一般的笑意,声音也随之恢复如常:“姐姐真是爱说笑。”
“你且当我是在说笑吧。”唐妙筠面色自若,转目看向身后的洪仁,“洪仁,你们帮主的毒,需要一味药引才能解。”
“帮主不是病了吗,怎么突然中了毒,是不是你在捣鬼?”洪仁壮硕的四肢,果然决定了他的头脑不甚发达。
唐妙筠看着他一阵无言。
见她默不作声,洪仁反应了半天,一拍额头,尴尬道:“帮主原来是中毒了……要找什么药引?我洪仁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需要一个未成形的胎儿。”唐妙筠深深看了唐诗若一眼。
这一眼,看得唐诗若悚然一惊,如置冰窟——好歹毒的招数,唐妙筠竟想让她一尸两命!
“胎儿?”洪仁连眉都不皱就点了点头,声音浑厚如雷,“天黑之前老子一定找来!”
他显然没有想到,这“药引”就在眼前,根本无需去外头找。
“你们……”太子终于听不下去了,京中传出那等流言,他对唐诗若的宠爱早已不复当初。但唐诗若毕竟是他的妃子,若真被这帮匪类杀母取子,一旦传出去,他必定会被说成懦弱无能之人……
见太子这般,洪仁总算明白过来,目光落在唐诗若身上,粗声粗气地问:“太子妃,听说你怀了孩子?”
“休得胡来!”太子急了。
洪仁面色却是一喜,盯着唐诗若的肚子道:“儿子可以再生,我大哥的命可只有一条。要是今天找不着药引,你就等着……等着舍身取义吧!”
“是舍命救人。”唐妙筠撇嘴纠正。
“放肆!”太子被他气得满脸通红,“你可知道我是谁,敢动我的妃子,你不……”
一句“不想活了”还未说出口,他眼前忽然一阵白光闪过,紧接着,洪仁腰间的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么,你能拿老子怎么样?”洪仁恶狠狠地瞪着他,两只眼睛宛若铜铃。
“我……我……”太子打了个寒噤,看着刀上那些暗红的血痕,双膝忽然发起软来。
洪仁收起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呸了一声,不屑道:“什么太子,分明就是个脓包,连老子的一根毛都不如。”
太子扶着桌子站稳脚跟,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看向一旁抱着胳膊看好戏的唐妙筠,忍不住骂出了声:“你这个妖言惑众的疯子!”
待瞧见唐妙筠微隆的小腹时,他这辈子的所有聪明才智全都在这一瞬派上了用场:“你分明也身怀有孕,为何不将胎儿献出来!”
“小小玩笑罢了,难道你们当了真?”唐妙筠摊了摊手,面露无辜。
“什么?”这下就连洪仁也有些怒了。
“我说,方才那只是个玩笑,你们当什么真?”唐妙筠挑眉重复了一遍,“世间哪有拿胎儿当药引的事?”
“你说什么!”洪仁又拔出了腰间的长刀,看样子恨不得将唐妙筠狠狠剁了。
“你的耳朵是不是不好使,”唐妙筠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去准备一双厚皮长靴。”
“为什么要准备长靴?”洪仁拿着刀怔住了。
“因为我要给你们帮主找五步蛇。”唐妙筠说着,看了一眼他的刀,“再准备一把匕首,五寸长即可。”
“为什么要找五步蛇?”洪仁仍是不解,一张满是横肉的国字脸就这么愣着,看上去有点傻。
“以毒攻毒,做成解药给你们帮主服用。”唐妙筠解释道。
洪仁“哦”了一声,好半天才记起将刀收起,面上却恢复了先前的凶神恶煞:“要是你再有一句谎话,老子就一刀刀削了你!”
“我是个实在人,怎会说谎话?”唐妙筠正儿八经地摊了摊手。 萌宝休父:王爷爹爹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