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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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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青梅竹马

  二人推门而出,你一言我一语地渐行渐远。

  浑身发冷的唐诗若,和瞠目结舌的太子,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

  “这人简直是个疯子,我回京之后定要治她的罪!”太子恨得不行。

  “殿下,你忘了?若你能够回京,陛下非但不会惩治她,还会大大嘉奖她。”唐诗若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这么一句。

  “你这是何意?”太子怒了,“难道我不能回京?”

  “殿下,不能回京的当然不是你,而是那唐妙筠。”唐诗若意味深长道。

  太子怔了怔:“此话怎讲?”

  能将唐妙筠好好收拾一番,他自是求之不得,可若唐妙筠治不好那帮主,他也要跟着送命;若治好了,更是不能轻易定她的罪,如此一来,岂不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太州到京城,有数百里之遥,这途中,死一个漠王妃也不是什么难事。”唐诗若轻启朱唇,仿佛说的是件不相干的小事。

  “这……”太子先是一惊,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路途遥远,调查死因也难上加难……只是这件事……”

  “殿下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唐诗若面上柔声细语,心中的恨意却浓得像一滩墨汁。

  外头,洪仁走着走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回头问唐妙筠:“你刚才说的,真是玩笑话?”

  “当然,难道你觉得未成形的胎儿真能解毒?”唐妙筠瞥了他一眼。

  “老子哪里知道?”洪仁有些不耐。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多嘴,三日之内再不研制出解药来,你们帮主就要一命归西了。”唐妙筠才不会因他五大三粗就心生惧意,她可没有什么医德,惹恼了她,那洪帮主就等着喝孟婆汤吧。

  洪仁忍无可忍又要拔刀,他可是洪天帮的二当家,洪老大的亲二弟,居然要听一个女人的差遣?

  但那句“一命归西”令他心头一颤,握着刀把的手下意识松了开来。

  先前不乏一心求财,主动上山替大哥治病的大夫,可没有一人能将这病治好。后来他只好率众弟兄去山下抓人,不少远近闻名的“神医”都被抓了来,一个个诊断了十几日,仍没有丝毫头绪,被他大怒之下杀了个一干二净。

  算起来,这漠王妃似乎唯一一个拿得准主意的,若真三下两下砍没了,大哥的病岂不就没人治了?

  “算你狠!”他低吼一声,收起了刀。

  唐妙筠脸上浮起一丝笑:“我看你胆子不小,你可知这山里何处有五步蛇?”

  “老子当然知道。”洪仁拍了拍胸脯,他可是在山上摸爬滚打长大的,区区五步蛇,哪能难得倒他?

  “那就备好长靴,今夜领路吧。”

  “老子怎么知道你穿多大的鞋。”

  “这鞋是替你自己准备的。”

  “为什么?”洪仁又懵了。

  唐妙筠颇有些为他的智商拙计:“因为要抓蛇的是你,又不是我。”

  待吃过晚膳,洪仁带着三五个山贼,将唐妙筠领到了洪一天山北面。

  蛇类昼伏夜出,通常黄昏后才出来觅食,洪仁提刀在灌木丛中一通乱砍,非但没被咬着蛇,还吓跑了不少。

  眼看一条蛇吐着鲜红的信子匆匆逃离,他上前一捏,分毫不差地捏准了七寸,可惜那蛇滑溜溜的,一下就从他指间窜了出去,头一抬尾一摆,眼看就要咬中他的面门。

  “二当家!”随行的几人急得纷纷叫出了声。

  话音未落,那蛇忽然一下掉落在地,软绵绵的,竟连动都不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洪仁捏起蛇,左右晃了晃,不明白它为何莫名其妙地死了。

  唐妙筠收起袖中余下的银针,挑挑眉装作没事人。她方才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手,倒不是真想救这洪仁,而是五步蛇一旦咬了人,毒液就注入被咬之处,如此,毒性不足,自然不能用来做以毒攻毒的解药。

  “抓到了,正是条五步蛇。”洪仁吼了一嗓子,国字脸上写着几分得意,手臂一扬,将那蛇直直朝唐妙筠扔了来。

  他本想借此机会吓一吓唐妙筠,哪晓得后者脚步纹丝未动,手腕一转,两根纤长的手指轻轻巧巧夹住了蛇头,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用匕首飞快将蛇划开,将毒液灌入随身携带的玉瓶内。

  很快,一只小巧的玉瓶就被灌得满满当当。

  她塞上瓶塞,朝瞠目结舌的洪仁一干人道:“一条就够了,走吧。”

  此时已是三更,这厢唐妙筠忙于抓蛇,那厢唐诗若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她着实想不明白,今日唐妙筠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何意。分明能以药引为幌子将她杀了,怎么偏偏不杀,只跟那洪仁说是句玩笑话?

  难道……这人是在怜悯自己?

  唐妙筠啊唐妙筠,本宫何时用得着你来怜悯!

  唐诗若咬牙启齿地披上了一件衣裳,却还是冷得慌。

  她头一次觉得,春日里竟这般冷……

  刚将药丸捏好的唐妙筠,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看来自己还是很招人记挂嘛。

  窗外月色正好,夜风阵阵,吹不散满山的皎洁,安静得有些过分。

  也不知林苍漠近来过得如何?还有南儿,再过几月就足岁了,十有八九正学着说话,说出的第一个字会是“爹”还是“娘”……

  唐妙筠端起桌边的茶盏,吹了吹面上的浮叶,喝了一口,眉头竟有些皱。

  细细一想,还有许多事,她丝毫没有头绪。

  比如之前,是谁为唐泽出谋划策,让他与伍云燕双宿双飞?

  又比如唐诗若的一双手,究竟是如何治好的?

  那无根草本就是一味鲜为人知的药。而且从古至今,医书有成百上千本,每本记载的药物更是成千上万,即便召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不花个一年半载将药籍翻遍,只怕根本找不出那味致痒的药,就是掺在磺水中的无根草才对……

  “喂,有人要见你。”外头传来洪仁的粗嗓门。

  打开门,外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洪仁,另一个比洪仁削瘦几分,衣冠楚楚,模样周正,看上去不像山贼,倒像个雍容华贵的富家子弟。只是眉宇间时不时流露出的一丝阴戾,总忍不住令人想起笑里藏刀一词。

  “这是你们帮主的药,每日服一颗,不出十日就可药到病除。”唐妙筠指了指桌上的玉瓶。

  洪仁伸手要拿,却拿了个空。

  定睛一瞧,玉瓶不知何时竟已被唐妙筠握在手中。

  “这么晚了,是谁要见我?”她晃了晃瓶子道。

  “是我三弟,洪文。”洪仁压住火气,耐着性子朝身旁那人指了指。

  “在下洪文,漠王妃美名远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洪文笑得有些古怪,怪得令人说不上来。

  “所以呢?”唐妙筠问。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人一来就提她的“美名”,若非刻意嘲讽,恐怕就真是要奸要盗了。

  “行了行了,你们慢慢絮叨,老子先走了。”洪仁有些不耐烦。

  他向来看不起这个文绉绉的三弟,若非大哥抱病的这段日子,三弟当起家来比他更为聪明、更能服众,他早就不会这般客气了。

  待洪仁走后,洪文不请自坐,拿起桌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盏茶:“十年前我最后一次见你时,你还未嫁做人妇,十年后的今日,你嫁给了名震京城的漠王,却沦落到了这般田地。”

  “你是谁?”唐妙筠不禁皱眉。

  “你真不记得了?”洪文脸上的神情凝固了一下,像是有些失望。

  “你这般惺惺作态,说起话还来山路十八弯,我不记得你也是应该。”唐妙筠半是嘲讽半是认真。

  洪文面色僵了僵,随即笑道:“漠王妃还是这般伶牙俐齿,说起来我们也算青梅竹马,你怎会真的忘了我?”

  “说起青梅竹马,我倒想起了一个人,就是不知他是否还像从前一样顽劣不堪。”唐妙筠道。

  “顽劣?”洪文面露不解,也不知是真不解还是假不解。

  “是啊,”唐妙筠正儿八经点了点头,“论纨绔子弟,十年前在京城谁能比得上你?”

  “此一时彼一时,我如今沦落为山贼匪类,与这二字无缘。”洪文冷笑道。

  “如果你是想同我叙旧,那还是省省吧。”唐妙筠懒得多言,直接下了逐客令。

  若没猜错,十年前,洪文的名字是谢知崇。当时池国有一左一右两位丞相,左相是她的爷爷唐一空,右相则是谢知崇的祖父谢玄。

  说起来,唐、谢两家还曾有过婚约,后来谢玄不知何故遭到贬黜,这婚约也就作罢了。

  而原本要被嫁给谢知崇的那个女子,就是她唐妙筠。

  当初谢知崇年仅十五岁,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好在她与这人并无过多交集,有的只是几次中规中矩的见面,和一纸不能作数的婚约,说是青梅竹马,实在勉强了些。

  “也罢,”洪文脸上又是那般古怪的笑容,“我今日不想与你叙旧,倒想说一说从今往后的事。”

  唐妙筠伸出三根手指:“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数三声。”

  “你别忘了,这里不是京城,而是洪一天山。”洪文意味深长道。

  “你也别忘了,我擅长解毒,自然也擅长用毒。你若想舌头僵直,口不能言,大可再罗嗦试试。”唐妙筠挑起了眉。

  “迟了。”洪文摇了摇头,“你从前或许能用这毒对付我,但方才洪帮主被毒杀了,要是没有我替你主持公道,你今夜定要葬身于此。”

  毒杀?

  唐妙筠闻言不由一怔。

  这是何时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正疑惑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其中,洪仁的嚎叫格外刺耳,若非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人断不会这般发疯。

  “洪二哥,你……你竟敢谋害帮主!”一个声音惊疑不定道。

  “你放屁,老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洪仁显然气极,嗓门都有些嘶哑了,“是那个臭娘们的假解药毒死了帮主!放开,快将老子放开!” 萌宝休父:王爷爹爹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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