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为不值得的人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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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下的公路大桥横挎着整条江,是连接这个城市江南和江北的纽带。何暖被他们逼的连连后退,而她的身后已没有退路。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从桥上跳下去。”她已退到了桥的边缘,往下看一眼,最近是雨季,桥下水流湍急,听人说,这条江每年都有几条年轻的生命在这里丧生。
夜风裹挟着江水的湿气,吹的她乌黑的发挡在眼前,紧紧抓住身后的围栏,何暖徒劳的跟他们对峙着。
显然,大半夜的,桥上又没什么人,她的威胁对他们毫无作用,甚至还挑起他们兴奋的神经。
“跳啊!你倒是跳啊!”程宇还记恨着她那一脚,一边抓着裤裆一边猥琐的靠近,“没种跳就乖乖来伺候老子……要是伺候的好,爷明天再给你五百万!再怎么说,我也是玩过叶北淮女人的人了,你们说,以后我是不是也身份倍涨……”
“你别过来!”他们离她越来越近,何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可是她的喝止反倒让那些人越来越兴奋,何暖很怕,她的一条腿已经战战兢兢的跨上上面的桥栏。
当程宇湿老鼠一样的脏手摸上来,何暖眼睛一闭,心一横,拖起那只手的主人就要拉他一起跳下水。
摩托车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忽然,程宇飞了出去,而何暖的身体也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栽过去,接着,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从桥栏上抱了下来。
鼻息间是皮制外套的特有味道,何暖睁开眼睛。
“暖暖,快上车!”楚清飞速甩给何暖一个头盔,将她往车上拉。
是楚清!
原来他没走!
何暖简直要喜极而泣,趁着被他撞倒的那几个爬起来之前,她戴好头盔,跳上他的车。
摩托车箭一样冲出去,在试图围剿他们的那几辆车之间灵活的钻来钻去,有几次,险些被程宇的车撞上,都靠着楚清高超的车技躲了过去。
“暖暖,抱紧我的腰!”
楚清在前面冷静的命令,看准时机,一个急转弯,钻进了那条狭窄的小胡同里。
胡同很窄,程宇他们的车进不来。
夜里的风很凉,不断从她的发间穿梭而过,那些叫骂声越来越远,汽笛声也渐渐远去……
楚清又载着她七转八转,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甩开了那些人。
车速渐渐慢下来,并在确定已经安全后,在前面的路灯下,楚清把车停了下来。
长腿点着地,前面的楚清潇洒的摘下头盔。
回头,看一眼余悸未消的何暖。
何暖的手依旧紧紧的环在他的腰上,唇色惨白。
对上楚清关切的视线后,她一直狂跳不止的心才渐渐平息。
“放心吧,他们追不上了。”楚清从车上下来,将她的头盔取下来,顺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他望着她,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比如说问她叶北淮呢?为什么两个人一起来的,却让何暖大半夜的一个人离开?
还有那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又缠上她?
可她那副惊恐失意的模样却让他心里发疼,最后,楚清抬起手,又在她额前安慰似的揉了揉。
“还要休息一下吗?”他温柔的问。
何暖敛眸,摇摇头。
似是缓过来一些,她又抬头,怔怔的看着面前那张如玉似魄的年轻的脸:“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楚清挑挑眉,顺手拨拉下飘逸的短发:“我若是说我没走,你家的叶总裁不还得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现在楚清很庆幸,还好他晚走了一会儿,要不然,明天收到的岂不是何暖的尸体?
那座桥上,她跨坐在栏杆上,摇摇欲坠的样子,直吓的他魂飞魄散,不敢再回忆第二次。他知道,以何暖士可杀不可辱的个性,她是一定会跳的。
想到此,楚清便捏紧了拳头。
第一次,他有点恨那个叫叶北淮的男人。纵然没有感情,纵然两人的婚姻只是交易,作为一个男人,大半夜的将女孩安全的护送到家,难道不是他的基本礼仪和责任?
可是叶北淮却连这最基本的一点都做不到,让何暖一个人险遭流氓的猥亵,分明就是草菅人命。
楚清原来温润的脸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何暖见他不高兴了,还当他是因为叶北淮拿钱羞辱他的事生气呢。
“对不起啊,总是因为我,让你受连累。”心底腾起内疚,何暖歉意的说。
“有什么对不起的?”楚清一怔,马上反应过来,是他的坏心情影响到她了,他又故作轻松的笑笑,从口袋里将那沓钱拿出来,借着路边的灯光在何暖面前晃了晃,“你看,一晚上比平时多赚好几万,可比我在酒吧里赚多了。”
他说的很轻松,可何暖知道,那是楚清故意不想让她难过。
两个人都是要强又固执的个性,换成是她,这份钱她宁愿不要。
可是楚清拿了,因为他不想她为难,更不想因为自己让叶北淮迁怒于她。
这份隐忍,让何暖很难过。
“别哭丧着脸了,晚上看你都没怎么动筷子。饿不饿?走吧,我们去吃火锅!”气归气,好在危险已经过去,楚清的个性还算豁达,唱了一晚上歌,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又把头盔给何暖套上,顺便脱下外套往她肩上一罩。
“走喽,叶北淮不是不让你好过吗?那就化悲愤为食量,先胖它几斤再说。”
何暖被楚清逗笑了,她抱着他的腰,重新启程。
两人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火锅店,又叫上他的另两位朋友,用叶北淮羞辱他们的钱,大吃了一顿。
吃到后面,几个男孩趁着酒兴碰杯的时候,一个说,他以后要红,大红大紫;一个说,等他火了,他要把钱扔到叶北淮脸上,让他当众给他跳艳舞。
何暖被他们逗的咯咯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迸了出来,被她赌气的一把抹去。楚清的朋友看到了,怂恿着要她也说点什么,何暖想了想,用手上的饮料和他们的杯子磕在一起。
“以后……我绝不为不值得的人掉眼泪。”
缭绕的雾气下,她喝光杯里的饮料,一字一句的告诉自己。
叶北淮,便是她的不值得。 叶太太,你老公又在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