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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白云庄挖心案29
“萧如玉跟你是什么关系？”
狄仁杰单刀直入，没有给沈鹤一点多余的思考空间，沈鹤仰头喝了一口清茶，道：“狄公子，这人说话拐着弯说可委婉，你这样直接问我，你让我可怎么回答啊。”
“我只问你，萧如玉跟你是什么关系？”
沈鹤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和萧如玉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和如月是什么关系？”
提到了如月，沈鹤手中的动作一怔，问道：“你……你说谁？”
“如月。”
狄仁杰面无表情，说道：“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笨，你无缘无故的在这个时候出现白云庄，有什么目的我不想知道，但我只想问你，如今的萧如玉究竟是不是真的萧如玉？”
沈鹤见狄仁杰一脸严肃，连喝茶的兴致都没有了。
“不是。”
沈鹤回答的爽快，狄仁杰就已经莫约知道了七八分：“那你这次来白云庄是不是就是为了萧如玉和云宿大婚的事？”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沈鹤又独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各自参半吧，我此次前来多半是过来看热闹的，话说这白云庄发生的这两宗命案，我是一个都没料到，你这次来找我，说了这么一堆话，想来也不是为了怀疑我，你这样坦然，我也不能对你有所隐瞒。”
“可是我记得我提醒过你，让你远离我和易欢，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做到，就算是你说这案子和你没关系，你就得我会相信吗？”
狄仁杰的脸色阴沉，沈鹤看着便已经知道狄仁杰对他的话已经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了，这样一个人天底下绝无仅有，恐怕百年才能遇到一位极为聪明的人。
可这个人偏偏是狄仁杰。
沈鹤仰头喝下眼前的清茶，说道：“你要问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了，我知道的也告诉了你十之八九，只是剩下的一二乃是我行业里的秘密，萧如玉的那张人皮如今正躺在如月的脸上，你若是真有本事那就将如月脸上的那张人皮摘下来，总之我能配合的定然配合，但是你真正想要从我口中探索的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哪怕一分。”
狄仁杰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却突然转过头来，说道：“最后一个问题，萧如玉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沈鹤说道：“这个就要你自己摸索了，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谁会杀了人还告诉卖家呢？”
狄仁杰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说：“沈鹤，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摘下来，到时候你可不要跟我喊疼。”
沈鹤并不言语，只是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在这天下他是最会做皮的人，也是最会戴上人皮的人，可狄仁杰，却是那个擅长将人皮血淋淋扒下来的那个人。
狄仁杰去找沈鹤已经找了半日，穆易欢在赤狐仙人的祠堂已经转了一圈，狄仁杰匆匆而来，便看见穆易欢正在鼓捣着赤狐仙人香案前的贡品。
穆易欢看狄仁杰沉着脸进门，便略过身侧的王及善，上前道：“哎，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干嘛去了？”
王及善见状也跟了过去，只见狄仁杰抬眼的瞬间，似乎看到了什么。
狄仁杰甚至没有理会跟前迎来的穆易欢，他便直冲冲的朝前去，他从前竟然没有发现，那赤狐仙人的石像脸上有一双极为逼真的眼睛，他想到了云奴的死，还有今天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脑海中像是有一串线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事情变得豁然开朗。
“这眼睛是不是有古怪？”
“古怪？”
穆易欢还没能跟上狄仁杰的思维，狄仁杰就已经找了凳子，往上面攀爬。
穆易欢和王及善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明白狄仁杰这是在抽什么风。
只见狄仁杰转眼就已经伸出了一只手，朝赤狐仙人的美人像那一双眼睛而去。
那双眼睛晶莹剔透像是一颗活宝石，穆易欢骤然想起来，之前在白云庄的一处院落时，她也见到了和这双眼睛相似的眸子，那是一双狐狸的眼睛，也就是从活狐狸的身上取下来的眼睛浸上树脂再加上别的香料做成的标本。
第一次来赤狐仙人的祠堂时，她因为被美人像的面孔所吸引，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这一双眼睛，如今看来的确诡异。
那是因为她越发的觉得这双眼睛不像是狐狸的眼睛，而是一双活人的眼睛。
狄仁杰已经将那双眼睛摘了下来，狐狸的眼睛和人的眼睛有一定的区别，这一点穆易欢还是看的出来的，不仅仅是穆易欢，就连王及善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是一双人的眼睛，又是谁将它镶嵌在美人像上？”
面对穆易欢的疑问，狄仁杰不过皱了皱眉头：“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一个故事。”
穆易欢白了狄仁杰一眼：“你给我讲的故事多了，我怎么知道你给我讲的是哪个故事……等一下！难道你说的是……”
穆易欢一下子想了起来，狄仁杰之前说过，云宿的祖父曾经背板狐仙，狐仙向他下了诅咒，他的儿子也就是云宿的父亲是一个瞎子。
王及善疑惑地看着两个人，他并不知道狄仁杰曾经说过的这个故事，便问道：“你们究竟说的是什么？”
穆易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双眼睛就是云宿父亲云唐之的？”
“不错，我怀疑这双眼睛就是云唐之的。”
穆易欢问到：“之前你还跟我说这是赤狐仙人的诅咒，还说云唐之生来就是瞎子，若这双眼睛真的是云唐之的，那你之前所说的岂不是都是假的了。”
狄仁杰说道：“本来鬼神之说就不可信，我也并不是真的相信，只是一直都在找这其中的缘由，我想我现在已经找到了。”
穆易欢不可置信的看着狄仁杰，问道：“你找到了？你怎么找到的？就凭这一双眼睛？”
狄仁杰说道：“就凭这一双眼睛，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这挖心案的真相……至少已有九分，还需要证实。” 旧唐秘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