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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盛京扒皮案23
穆易欢咬牙切齿：“就是因为这个？”
“自然！”
“我呸！什么千面公子，什么并州第一鬼才！”
穆易欢将手中的茶杯直直朝狄仁杰和沈鹤砸去：“因为这个，你们就判定凶手一个女人！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看我这回不打死你们！”
“易……易欢！”
穆易欢正准备拿起一个茶壶，这一次却被王及善攥住了她的手腕，穆易欢正怒气冲冲，歪头的时候就看到王及善冷峻的面容上微微皱眉：“沈鹤的身份，你打算让全烟雨楼的人都知晓吗？”
房门紧闭，就算是隔音效果再好，以穆易欢这个音量喊出去，也定然会被人听见。
穆易欢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壶，说道：“沈鹤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就是狄仁杰身边的书童，你就叫小黑，不许说话，也不许有所举动，否则我就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就是杀人犯沈鹤！”
沈鹤恹恹的不说话，穆易欢原本的性格就不像是一个女人，发起火来就比男人还男人，狄仁杰干咳了一声，似是要找回场子，说道：“易欢，昨天晚上……”
“你还敢跟我提昨天晚上！”
穆易欢的反应过激，沈鹤像是听到了什么苗头，连忙趴在桌子上张望。
狄仁杰愣了片刻，突然说道：“我是要说昨天晚上我从几个姑娘那里听说了六年前那花魁的事情，你……”
穆易欢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尴尬，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了下去：“我？我是说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恩，就是这样。”
虽然没有提酥骨香，但是以狄仁杰的聪明才智早已经想到了，立刻说道：“对了，就是六年前那花魁并非是自焚而死。”
穆易欢道：“一早就知道了，那老鸨顾左右而言他，分明就是故意想要遮眼此事，否则也又我又怎么可能让你去用美男计？”
狄仁杰又说道：“可你们绝对猜不到，那花魁并没死。”
“没死？”
穆易欢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连忙上前凑了凑，给她自己搬了一张椅子，说道：“怎会没死？你讲讲看？”
狄仁杰故弄玄虚的说道：“这故事可就长了，六年前的花魁名动京城，艳花牡丹更是炙手可热，据说看这花魁一眼就要花上千两银子，为此来这里求娶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可是连那花魁的面都没见到，直到有一日，那花魁被人毁了容。”
“被毁容？被谁！”
狄仁杰对着穆易欢摇了摇头，说：“女孩子家家，别老打岔。”
穆易欢则挑眉：“我要是不打岔，你这个说书人哪儿能这么有滋有味儿的说下去啊？”
狄仁杰说：“那肇事的凶手还未找到，据说是在一场烟花戏法的排练上，那烟花原本变成了一朵艳丽的牡丹花，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那牡丹花就如同火焰一样侵蚀了那花魁的面容，当时的火势浩大，不少宾客都逃了出去，唯有牡丹被困在那烟花戏法之上，这才有当时说书人说的，有不少的人都看到她翩翩起舞，周围围绕着火花的模样。”
穆易欢皱眉，道：“可是火势那样大，牡丹怎么可能不死？”
狄仁杰说道：“是啊，但是你想想看，这京城牡丹挥一挥手这烟雨楼能有多少的银子？老鸨又怎么可能放弃这棵摇钱树？当时这火势瞬间就被灭了下去，那牡丹更是躲在了一个狭小的房间，逃过了一劫，但是面容全毁，基本就是废了。”
狄仁杰说道：“那牡丹已经是废人一个，老鸨找来了济世坊的名医，想要诊治牡丹的面容，可是都束手无策，最后念在过往牡丹为了这烟雨楼赚了不少钱的份上，老鸨就给了她一笔银子，把她赶了出去，所以她十有八九还活着。”
穆易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确定你所得到的消息都是真的？”
狄仁杰也思量了片刻，说道：“怎么说十成中也有八成是真的，我可是为了这个案子，叫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姑娘，她们对那案子记忆犹新，自然忘不掉。”
“若是真的……”
穆易欢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看向沈鹤，问道：“那济世坊跟你关系匪浅吧？那花魁的事情你听说没有？”
沈鹤摇头，说道：“关系倒也不是匪浅，总之六年前我还尚且未到京城，我又怎么可能听说的了这花魁之事？”
“不会吧，你千面公子向来好美色，这花魁名动京城，你当真没见过？”
“自然当真。”
想来沈鹤也没有欺骗她的可能，现在他们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要是脱离了谁都不好使。
穆易欢这才说道：“这年代是不是也太久远了？”
沈鹤当下就说道：“这可一点都不久远，我虽然没见过这个花魁，可是这青楼里的姑娘，年纪都不会太大，满打满算也有那六年前的花魁牡丹也在二十四五岁左右，我要是一个绝代芳华的女人，被毁了容……啧啧，就不活了。”
穆易欢垂头丧气的说道：“那和这案子还是没有太多的牵扯……”
狄仁杰说道：“可是这烟雨楼里一切都符合正常，谁又会与花魁有这么大的仇恨？我已经调查过了，这死去的四个花魁，先不说年纪，就说出身都不一样，第一个花魁是江南人，第二个花魁则是拐来的，第三个花魁更是远在襄阳，地四个花魁虽然还没调查出来，但也是被卖进来的，地区差异如此之大，她们互相又都不认识，更别提有什么交集，所以根本就不是熟人作案，这凶手的目标就是花魁，至于这花魁与她结下了什么仇，这还有待考虑。”
穆易欢的心情看上去不是上佳：“你说的倒是好听，有待考虑？这都死了四个人来，还有待考虑？”
“其实，不是四个人。”
王及善话一出口，三个人就都愣了愣，王及善说道：“还有一个人，一个叫做茉莉的姑娘，失踪了。” 旧唐秘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