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赴百花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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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他们已安稳的落了地。
云初一双手还死死的挂在他的脖子上,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她从不知道,她的夫君还有这般高深的功夫。
以前他握着她的手时,她倒是能感受到他手心的厚茧,只想着一个男人手粗糙了些倒也正常。
她嫁给他大半年,从未见他显露过武功,她只知道他心机深重,却不知他藏的这般深。
放开手,入眼的是那一片片瑾椤,花田中央一座墓碑孤零零的立在其中。
墓碑上“清风”二字让她浑身一颤,眼角的泪夺眶而出。
再顾不得问祁墨为何会带她来清风的院子,跌跌撞撞朝墓碑奔去。
她喜欢瑾椤,清风便将他整个院子里都种满了。
记得当时,他问她为何会喜欢瑾椤这般素淡的花与她张扬的性格很不符合。她笑着告诉他,云都的瑾椤外表看起来素雅,可骨子里比任何花都有性格。
当万花迎春而放时,唯独瑾椤选择于春日养生休息,开于炎炎烈日下,绽于皑皑白雪中…
跟她一样的不走寻常路…
可,那年去珀河村她依稀记得她偶遇刘老汉时,他便是去折这只有云都才得以存活的瑾椤。
那时已是三月,云都的瑾椤已全部凋零,却独独有一只开在三月里,开在离云都隔了千山万水的越安…
想来,就连她一心喜欢的瑾椤都变了初衷,唯独他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变过…
泪眼模糊,她想起他的,都是他对她的好…
抚上碑文,深深浅浅的笔触硌着她的手,也硌着她的心。
总是有很多时候,不经意间,她就想哭了…
她只痴痴的盯着那两个字,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所有悲,所有痛,都与他人无关…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的泪还未干,额头上猛地一阵冰凉,不知怎的刚才还挂着一轮明月的天,已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起身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祁墨,雨水打在他白色的长衫上,点点滴滴十分明显。
提步走到他跟前。
“我们回去吧。”她温声道。
“你若想,今晚便在这里宿下,明早再回去。”
“不用。”
祁墨抬手将她额前的发拢到耳后,用袖子拭去她脸上的雨水,揽上她的腰身,腾身而起…
回了屋,身上的衣服已湿了一半。
祁墨从衣架上取了衣服递给她:“莫着了凉。”
她接过,他背过身坐下,又提笔续写那张佛经。
换好衣服,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件青色的衣衫,走到他面前,将衣服放在桌子上:“这件衣服是我临出嫁前为清风做的,没来得及送,你如果不嫌弃先穿上,明日再让离笑取你的衣服过来。”
祁墨放下毛笔,看向桌上衣衫,清雅干净。
的确与清风再合适不过了…
“嗯,不嫌弃,为本王更衣吧。”他沉声道。
说罢起身张开双臂。
云初一顿,没再犹豫伸手解他的湿衣服。
忙乎一番,终于帮他换好衣服。
云初前前后后瞧了一番,不得不承认,这衣服穿他身上谜一样的合身。
最后理了理他的衣领,语气飘忽:“我竟没有发现你和清风的身材竟如此的一般无二。”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为我做过衣服。”他道。
云初哑言。
他说的却是如此。
“你睡吧,我去书房再寻几本书看看。”
他说着,朝门口走去。
“谢谢!”
门开时,她忽的开口。
他一顿,没有回头提步出了门。
第二日,云初大病。
病来如山倒,这一病可吓坏了她父王母后。
云翼派了不少御医前来为宝贝女儿诊治。
道是,年前两次中毒放血已消耗大量元气,再加上长途颠簸后又被冰雪冻了三个日夜。身子已经到了极致。
顶着一口气苦守着尸体七天七夜,这一淋雨所有的病因都发作起来。
个个御医都开了不少药方,供云初挑选。
云初一心寻死,哪还管吃什么药,倒是祁墨从百十张药方里拎出一张吩咐离笑去抓药。
当是离笑一脸不可思议的问:“王爷还能看懂药方?”
他道:“看不懂。”
离笑又问:“那王爷为何单单选了这张?”
他又看了眼离笑手里的药方资料平和:“因为字多。”
……
三月二十五 百花节
公主府
云初一边翻着百花节上参赛人的名单,一边接过祁墨递来的药碗。
闻了闻,苦,真苦。
自清风身死,祁墨大半夜带她淋了一场雨,她卧病在床已有近两个月。
大夫说的好,她的身子太弱,一个不小心便会伤了元气,所以必须要养上三个月。
于是这近两个月她这个将她明媒正娶的夫君可谓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她。
真真让她过了把“养”病的瘾。
想想最初的几日,她病的厉害又毫无活下去的意志,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跟上次听闻清风跳崖时一样吃什么吐什么,药石无医。
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她夫君愣是想了法子让她安安生生的将药给吃了下去。
她夫君说:“你不想活倒也没关系,你明日死我后日便将清风的尸体从地下挖出来,先吊在公主府大门口晒个七天七夜,取下后再考虑是五马分尸还是大卸八块。你晓得我这个人一向一言九鼎。”
她听罢,牙咬切齿的夺过他手里的药碗,一口气喝个干净。 倾君策:天下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