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一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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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答案,云初没再言语,说不清心里到底是窃喜还是失落。
隐忍着内心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但袖子里紧紧握着的拳头却已将她出卖。
她不能否认她很在意,从她在他背部发现那道和清风一样的伤疤开始,她就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想法。
以前她不是没有意识到,那熟悉的眼睛,熟悉的掌心,甚至当他穿上她为清风准备的衣服时,那一模一样的背影。她都迷失过,但从未多想。
若不是她亲眼看着清风跳下七里崖,她又怎会将所有怀疑统统抛掷脑后。
在鬼求生那里,她有无数个机会揭开他的面具,但她都放弃了,她想要听他亲口告诉自己,告诉她,他不是清风。
尽管答案残忍,尽管她也希望清风活着,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样,就太可怕了。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矛盾,即希望着清风活过来,又害怕这样的结果。
云初舒了口气,扯出一丝笑意:“那好,王爷一个月以前已经答应了我,待我俩都安全,便对云初坦诚相待。云初自认没有什么瞒着王爷的,王爷呢?面具下面又是怎样一张容颜。”
他扯上她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语气宠溺:“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自然不会言而无信。但是阿初,有些事眼下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最好时机。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内给你一个答案。”
云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没有怪他推脱,更没有非要在此时执着于一个答案。他的推脱,反而让她舒了口气,眼角不经意的湿了。
她是怕了,她知道,不管答案如何,对她来说都是极其残忍。倘若一样残忍,那答案还有什么意义呢,倘若一样残忍,清风活着这样的事实是否会更好?
她被这一想法吓了一跳,有几分苦涩,她是疯了吗?
那人随即一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将她的手裹进掌心,温声道:“阿初,天都黑了,今晚我便不走了吧。”
云初的思绪还沉浸在方才的事里,突然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一红,十分尴尬的抽出手,拭去眼角的泪,起身背对着他故作正经道:“黑了吗?即便是黑了王爷自己府邸,闭着眼睛也摸得回去。”
他也随即起身,从身后将她拥进怀里,嗔笑道:“爱妃舍得本王走?”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将她翻过身去,四目相对,满屋子都充实着淡淡的情愫,还来不及准备什么,双唇已被人紧紧含住。
那片温热贴在唇上,带着一股草药的馨香,这一番温热将方才压抑在她心里的愁色一扫而光。
云初浑身仿若触电一般,尽管他们也亲吻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如今日这般,她急切的想要将这个吻延绵下去。
心里仿佛有个人一直在说:一个月也好,将所有的风雨都放在一个月后,这一个月管他什么答案,清风也好,祁墨也好,只要还是身边这个男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大概她是觉得他和她这样温闲的小日子,怕是不多。
他们之间温笑闲的日子本来就不多,过去的一年里,因为种种原因,再是各种颠簸,直到从鬼求生那里回来,他辞去朝中事务,才算真的温闲。
算起来,也不过十几日,竟是这般短的可怜,他与她少了一份安稳。
一个月,其实不够......
像是被说服了一般,她不做犹豫,双手顺势攀上他的脖子,认真的回应着。
得到她的回应,他伸手摸上她的腰身,勾起她的腰带,她薄如蝉翼的外衫已跌落在地。
接着,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祁墨眉头微蹙,瞬间将她护在怀里,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衫将怀里的人紧紧裹住。
离笑和泫儿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看着只穿了里衣的二人,一时间将闯进来的目的忘的一干二净。
倒是祁墨脸色阴沉的瞧着他二人,冷声道:“越发的没了规矩。”
离笑僵着身子杵在门口,不走也不说话,泫儿也呆呆的站在,偷偷的看了云初一眼,又尴尬的垂下头。
云初自然看到了泫儿的神情,抬眸看了眼那人,看着离笑淡淡道:“离笑,发生了何事?”
离笑这才开了口:“禀王爷王妃,是尹姑娘。”
云初一怔:“尹姐姐怎么了?”
“尹姑娘亲自在小厨房熬了药粥,说是给王爷补补身子。”
“本王的身子好得很,你去告诉她,不劳费心。”他沉声道。
“可是,尹姑娘已在书房等了大半个时辰,爷真的不去看看?”
“你还是去看看吧,尹姐姐深居简出甚少有主动做些什么,王爷莫要辜负了姐姐的一番心思。”云初淡淡道。
那人听罢,脸上的神情又冷了几分,冲着离笑道:“本王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本王要和王妃歇息了,本王不希望再受到任何事的干扰。”
离笑立马拱手道了声“是”匆匆退了出去。
云初偷偷瞥了眼泫儿,朝她点点头,泫儿接到她的旨意,将门由外关上退了下去。
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将方才他为她裹在身上的衣衫放在衣架上,回过身一脸诧异的问:“你为何在尹姐姐的事情上,总是这般震怒?”
他走到床边褪去鞋袜,朝着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云初淡淡一笑,听话的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你怎会这么想?我和尹苓月并非亲生姐弟,自然不需要对她百般客气。”
“就算不是至亲,你们也算是一起长大,姐弟情分还是有的吧。尹姐姐为人谦和有礼,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他伸手将她发间的簪子取下来,放在一侧的木桌上,她轻挽着的秀发没了束缚,如瀑布般跌落在肩上,他看着她,眼睛里荧荧发亮。
“哪有什么一起长大的情分,母妃死后我与她便甚少来往。阿初,良宵苦短你为何总挂心其他人的事?”
她面色一红,嗔怒道:“哪来的良宵?你忘了鬼求生说的,养病期间不宜那个。”
他听罢眉头一紧,打趣道:“哪个?”
云初清了清嗓子,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
云初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当真的低估了这人厚颜无耻的程度,看着他那戏谑的神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从古到今论脸皮厚还没人能够敌得过她,想当初在珀河村,她仗着脸皮厚诓清风与自己拜了天地,也是何其的威风啊。
眼前这人无疑就是在挑战她,她不杀杀他的威风,那还得了?
想罢,身子迅速朝他凑过去,趁着他毫无防备在他嘴上轻轻一啄,在立马规规矩矩的坐回原位,一脸无辜:“就是这个啊,如果王爷还嫌不够清楚,云初还可以表达的更清楚一些。”
这下轮着他没缘由的呛红了脸,目光落在她半松的领口处,白皙的皮肤加上清晰可见的锁骨越发的诱人,强行将目光收回来,和着衣服躺了下来沉声道:“养妻如此,夫敢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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