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谜团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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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府
书房里,祁墨一手端着书一边听着离笑啰啰嗦嗦一大堆,终不耐烦道:“说重点。”
离笑咽了口唾沫咬牙道:“是,重点就是,素羽公主来了一趟,王妃就匆匆去了八王府。”
祁墨眉头一紧,手里的书“啪”的掉在桌子上,抬头看向离笑。
离笑吓得一个哆嗦,不待那人开口先一步道:“属下没有及时拦下王妃,属下办事不利,属下这就下去领罚去。”
说罢,依旧不待那人开口,风一样的冲出了屋子。
祁墨脸色一沉,还未出口的那句“滚”卡在嗓子眼儿,他有如此可怕吗?不就去了八王府吗?他又不会吃了他。
......
云初端起茶嗅了嗅,再嗅了嗅,一脸讶异道:“云都的椤泔?”
楚轩点了点头。
“你倒是有心。”
“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看着她。
云初哑言,垂下头不去看他的目光,淡淡道:“生死各有命。我死过这么多次,在南竺,在云都,在清音寺,现在我依旧活的好好的,说明我命不该绝。”
她说着温温一笑,仰起头将茶盅里的茶一饮而尽。
“初儿,”他唤一声,略带心疼。
云初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他,四目相对,她没又闪躲,只一字一句道:“楚轩,我只问你一次,清音寺的事,是否与你有关?”
楚轩一惊,脸色一僵:“你怀疑我?”
云初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沉闷。
“我也不想怀疑你。你几番救我性命,我本该视你为知己,但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小巷里,闻香楼,所有种种你都搀和其中,便是连白戌都是对你毕恭毕敬言听计从。清音寺我和祁墨本已逃脱了黑衣人的追杀,最后还是栽到了阜夏他们手里,这一切由不得我不去多想。楚轩,我和阜夏隔着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倘若她是你的人,日后你我兵戎相见,我断不会顾念清音寺你舍命相护之情。”
楚轩眉头紧锁,目色里多了番犹豫。
沉思片刻,终起身走到柜子边,从里面取出一块腰牌,递到她面前,幽幽道:“小巷里是我打昏了你,那是因为我知晓阜夏藏在暗处,便先她一步下了手将你送回客栈。却没想到,阜夏留有后手,在客栈里你还是被断肢双杀劫了去。闻香楼,他们师兄弟之所以听命于我,皆是因为这块腰牌。”
云初半信半疑接过腰牌,端详了半刻,目光落在腰牌上刻着的细纹上,再仔细一看,腰牌中间刻着“行宫”二字。
“这就是传说中的行宫令?”
楚轩点点头:“是,你可听说过慕容楚?”
云初颔首。
“这行宫令便是慕容楚所赠。”
云初一惊:”难倒慕容楚便是阜夏的师父?”
楚轩摇摇头,叹息道:“慕容楚此人行踪不定,虽为南竺的王爷,却甚少在朝堂上出现。见过他的人也少之又少。至于他是不是阜夏的师父,这行宫里又为何在他手上,就不知道了。”
“那怎就到了你的手里?”
“我身为质子身份尴尬,南竺的权贵并不会善待于我。幸得曾得慕容楚相助,赐“楚”姓于我,使我摆脱了质子的境遇安稳的活了这么多年。我与他也算是相交多年的挚友。年前慕容楚给了我这行宫令,是要我拿着他去救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你。”
云初听罢,一颗心久久不能平复,倘若楚轩说的都是实情,阜夏要杀她,慕容楚却想方设法的救她,这又是为何?
她与慕容楚并无交集。
回了神儿,疑惑的看着楚轩,想从他的眼神里发现些什么,但他眼神诚恳,不像是说谎之人。
“他为何要救我?”
“楚轩摇摇头。”
云初一阵失落,将腰牌递给他,淡淡道:“那你可知慕容楚如今在何处?”
楚轩一愣,脱口而出:“不是在南竺吗?”
她摇摇头:“在你返回越安之后便也离开了南竺,不知所踪。”
楚轩沉默了番,忽然抬起头,惊声道:“难到是来了越安?”
她没答话。
“若是如此,阜夏还怎敢明目张胆的刺杀你?。”楚轩沉声说着摇摇头,忽然神色一惊:“不对,原来她们的目的是七哥?”
云初点点头,看着楚轩担忧的神情,喉咙间的那番质问之词又吞了下去,再坐了会儿,方才提出离开。
与楚轩谈论的这番话云初并没有打算告诉祁墨,回了湘园,自然也没有去他那里看一看。
傍晚时分,那人方侃侃而至。
她以为他这么紧着过来该是要问楚轩的事,但过了半个时辰他依旧没有提及此事。
她坐着,看着烛光下他的侧影,忽然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个君子约定。
时隔两个月,因着种种原因,这件事就放在心里一拖再拖,如今他们平安归来,他也落得一身清闲,也算是归属平静。
既然平静,那么他们之间就该一清二楚,心里的疙瘩也是时候解开了。
想了想,突然开了口:“祁墨,我想看看你的脸。”
那人背部一僵,侧身看向她,她的眼神里是少有的坚定,他知道这一次怕是躲不过了。
半响他方开口:“我怕吓到你。”
“我不怕,无论你什么样我都不会害怕。”
他蹙眉,问道:“为什么非要想看。”
“因为我想找一个答案。只有看了,我才能确定这个答案。才能不胡思乱想。”
他一怔:“什么答案?”
她起身,走到柜子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再从盒子里拿出一枚锦囊。
走到他面前,打开锦囊,将那抚摸了千遍万遍的木质腰牌放到他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这个,你认识吗?”
他目光落在腰牌上,那一行刀刻的小字十分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字迹刚正却别有一分柔情在。
一夜西风尽白头
——清风
清风?他神色一黯,袖子里的双手悄悄握紧,躲不过了吗?
他原以为日子还长,却不想从鬼求生那里回来,已然半个多月了。
鬼求生说,她不宜房事,更不宜有身孕,倘若没有孩子,他心里那唯一的胜算,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日,他着人挑了不少好东西和着她的药膳一起炖,一则,她的身子确实需要补一补,再则,他是急切的想要她完完全全好起来,为他生个孩子。
眼看着她身子见好,她也终是问了出口,他曾许诺过她,他反悔不得。
祁墨垂首一笑,再抬头看向她,她认真的瞧着他,目光急切并且期盼。
也好,如今不忙政事,他也可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这一日,总归是要来的。
半响,淡淡道:“不认识。” 倾君策:天下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