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喵. 月亮,牛奶,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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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样指使人的吗?韦小姐别怕,我罩你!”
韦苇抬头就看到绯鳍挡在她前面,豪气万丈,她不禁将他刚才被闪电劈中的样子从脑里抹掉。
绯鳍一醒来就看到韦苇那么卑躬屈膝,跟当年对魔尊百般迁就的姐姐几乎一模一样。加之,在妖市休养生息又回忆起更多往事,一身热血怎么都盖不住。
又有一个女子像他姐姐那样受害,他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哼,你罩?一条小毛鱼还敢口出狂言。”
一言不合,魔尊又冒烟恢复人身,唰的出手,绯鳍也不客气,刚才被闪电击中的不甘跟着爆发,两人又在客厅中打了起来。
韦苇与小妖精赶紧退避到主卧门前,唯恐被波及。韦苇看着地上那滩闪烁着红红钻光的西瓜,这就是一块西瓜引发的干架吧。看了看四周好不容易重新贴上的墙纸,低头攥了攥那张钻石卡,她无奈地笑了。
“死魔头,就知道你死性不改!以前用鱼里山的所有妖精来威胁姐姐,现在就用猫来威胁韦小姐!”
“本尊行事还容你多嘴?你们整座山的妖精都没出息,连隐身自保都不会,还靠本尊改良的阵法来藏匿。你们就不惭愧?你们都是她的累赘!”
两个大男人一边对骂一边空手赤拳地对打。
绯鳍知道他是无法用法力对付魔尊,所以专注于拳脚功夫上,只要魔尊一用法术,他就闪躲。魔尊也遂了他意,渐渐连法术都不用,以男人与男人的拳头来决斗。
韦苇越听他们的对骂越觉得不舒服,这哪里还是西瓜引发的相斗,核心内容还是那个女人,那个三千万年前就下落不明的女人。
她总觉得有股气堵着,整个气管都是酸味……
“苇苇,今天那个过来店里的老人家是谁啊嘎?”
鸭娘子从床底拿了几包薯片,分给同杵在房门前观看打斗的小伙伴们。
有人分散她的注意力,韦苇求之不得,拿了包薯片,边吃边答:“是我们商业街的委员长。”
今天下午,胡楚天来过杂货店,笑着邀请韦苇参加天天商业街的美食节。
每年商业街都会搞周年庆,周年庆期间各个商铺都可以按照主题摆卖产品,到访的市民可以在商业街入口领取印章,每到一个商铺购买商品就在商铺的集赞卡上盖章。一天下来获得最多盖章的商铺会被评为“最受欢迎商店”。
今年主题正好关于吃的。
“广场还设舞台举行大胃王比赛,碧池这个适合你!”
波波将韦苇拿出来的宣传册抢过去看,兴奋地说着,却看到黑妞跟阿勇还在聊着限量版手袋,完全没听见他说话。他默默地转头回来,盯着宣传册发起了呆。
韦苇觑了他几眼,夺了宣传册大笑:“今年我们五运杂货店也来参加活动吧,肯定可以拿到最多点赞盖章的!”
“我们是杂货店,又不是餐厅嘎……”
“本身摆摊就没有规定商铺性质的,我们可以自己做吃的拿去卖,只要跟委员长报批一下就好。”
“有吃的嘎,我参加嘎嘎嘎!”鸭二率先高举着鸭翅。
“我也要嘎!”
“我可以帮忙盖章章嘎!”
一只只鸭子无比雀跃,都嘎嘎嘎笑。
韦苇点了点波波的头,说:“你也来帮忙吧,我已经想好分工了。”
波波原本还郁郁寡欢,此时倒也振奋起来。
“好嘞,看哥我怎么发威吧!”
韦苇故意把黑妞也叫了过来,说要共商大计。
另一边相斗着的男人打得天昏地暗,将一切身旁的家具物品都一一打摔,韦苇的客厅变成颓垣败瓦。如果不是魔尊的阵法在加持,这幢楼的所有人都会听到这里的激烈噪音。
难为韦苇他们还开了个结界隔绝了声音,专心聊参加美食节的事。
最后到了月亮西斜,一直占上风的魔尊一拳打入绯鳍的腹部,咿呃一声,以绯鳍倒地宣告胜负已分。
白雪一直都没有投入韦苇说着的美食节,一看见绯鳍倒了地就跟着阿勇冲过去,又像盲头苍蝇去寻药箱。
韦苇也留意到他们,只是装作不知,继续跟小妖们讲着摊位的布置问题,眼角余光觑到魔尊拂了拂朔风战袍,左脸顶着一块淤青,眼神还是那般不可一世。
可是相比有人忙乎照料的绯鳍,他独杵一隅,影子在地上孤独清冷。
韦苇看了看身边的小妖们,都是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她知道,正因为太强大,强大到没有人觉得需要去怜惜。
再次看向他打斗后的小狼狈,印象中的他高傲冷漠,再如何愤怒如何得意,也从不在恢复人身的时候失态。
现在竟为一个人而失去自持。
妖王的姐姐……在他心里真的很特别吧。
韦苇的眼神黯了黯,跟小妖们吩咐完美食节的筹备工作,就走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盒冷过的红枣牛奶,进了卧室。
魔尊早就从清冷的客厅进了韦苇的卧室。韦苇进去的时候,他刚好独自倚着墙,坐在窗台上,手背贴着左脸颊,眼神游离。
一盒牛奶倏尔映入魔尊墨色的眼眸里。他抬眸,韦苇坐在他的对面,手里还拿着那盒红枣牛奶。
“冷敷一下吧。”
魔尊怔了怔,他跟别人打架完永远都只会自己疗伤,从不需要有人注意有人安慰。
那都是弱者的需要,上古时期就是这些弱者总是仗着自己的弱势,呼朋引类,以多欺少。每次都是一个种族里的个体过来挑衅他,打不过他,就回去族里胡乱卖惨,为他引来更多麻烦。
就像现在外头的小毛鱼,不就打得额头破了,鼻子肿了,嘴角爆了,又是兔子妖又是豹子妖来上药。弄成他就是最大受害者,真是丢人。
“本尊不需要。”不需要任何人的在乎,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哦,好呗。”
魔尊身子倏尔一僵,不敢置信地转头看过去,只见韦苇收回那盒红枣牛奶,掰了外面的吸管,准备插吸管进去。
这女人这女人!
魔尊忙偏过头,气到脸都热乎起来。
“嘶——”
冰凉突如其来,他正要张开五指化爪去抓开,谁知转头一看,是韦苇将那盒牛奶摁在了他被打青的左脸。
“还是冰一下吧,会比较舒服。”
女人的声音就像这盒牛奶传来的温度,清清凉凉,沁人心脾。
这样被人在乎的感觉已经很久不曾有过,曾给他这样感觉的人也成了他最想杀死的人。
魔尊收回手,看到她长发于月光中沐浴出亮泽,五官都被柔光打磨,精灵的黑眼睛,似一个窗户,藏着无数无人知晓的神秘风景,唇瓣水润嫣红,似一朵蔓珠沙华,极致诱人。
他转了目光,放空到窗台外,嘴似混了一口牛奶,模模糊糊地说:“嗯,算你这个奴婢称职,嘶——你!”
“抱歉,一时手重了。”
刚才用力摁了摁魔尊左脸的韦苇吐了吐舌头。
魔尊瞪着她,她就垂眸当作不知道,只有微微上翘的嘴角透露她恶作剧得逞的窃喜。
不就是一块小淤青,魔尊大可施术消除,但此时此刻,他却只随她摁着,静静坐在月下什么都不做。
两人就这样,月亮,牛奶,彼此。
日后,每当魔尊回忆起这个晚上,他都后悔,自己没有因为这一刻的感动而放弃利用她的念头。 我是魔尊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