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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羽衣也许并非是织女的羽衣。”韦苇质疑，“你们上古也有牛郎织女吗？”

　　家里有老白这个历史通，韦苇不难知道人界早在上古时期就发展了文明，只是随着神族古仙的陨落，人界也遇到灭世的灾难，一切文明重归于零。近古以神族消亡为始端，也正是人界文明再次开始的时候，被三界称为新纪。而不为人类所指的上古人界文明历史被称为古纪。

　　牛郎织女就是新纪里的传说故事，妖孽是在上古结束前就已经被封印，他所说的羽衣定然与新纪所指的不是同一物。

　　魔尊睨着她，眼中却并未存有半分轻蔑，反而是淡淡的笑意。

　　“虽说凡人文明曾一度覆灭，但上古三界留下的痕迹也是可循的。什么夸父逐日，什么女娲补天，确有对应的上古事件。就算是这牛郎织女，也有原型。”

　　韦苇还以为他孤陋寡闻，没想到他也知道不少新纪的传说。

　　“上古真的有牛郎织女？”

　　“他们跟牛郎织女相似但不尽相同。同为神族，一个是西国的战神，一个是羽国的圣女。”

　　西国的战神不就是昊天神——啸天剑的主人？

　　韦苇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住：“那他们的故事是什么？”

　　魔尊嘴角微扬，瞥她一眼，转而被主题大街上的某个摊位吸引住了目光。

　　摊位上悬挂着一簇簇小香囊，五颜六色，小巧玲珑。其下方挂着一个牌子写着：

　　赛巧胜，获七夕香囊一个。

　　“赛巧？”

　　韦苇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怔了怔，然后不忿地说：“你要我赛巧赢了才肯说吗？”

　　魔尊微怔，笑意刹那间溢到嘴角，眼中生出戏弄的意味。

　　本尊可是什么都没说。

　　见魔尊低笑不语，韦苇当他默认，心中正不屑地想：不说就不说，我又不会少块肉。

　　可啸天剑那张严肃寡言的冷脸正正掠过她的脑海，那张脸应该也是昊天神的脸，那么一个冷冰冰的神，会跟另一神有怎样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

　　好奇的虫子咬得她心痒难耐。

　　韦苇瞪魔尊一眼，嘀咕：“比赛就比赛，我怕你什么……”

　　她走到摊位跟前询问，小鸭子们跟魔尊也耐心听店家讲解斗法。

　　赛巧，是指古代女孩七夕期间比赛穿针，以示手巧。到了现代，习俗虽在，但更多偏向娱乐，而非考验女子的手艺。

　　店家会给参赛者五条不同颜色的细线，还有按针孔的大小依次排列的七根针。参赛者需要将五条彩线一同穿过这七个针孔，以速度最快的为胜。

　　规则总结起来就是结彩线，穿七孔针。

　　店家一边叨叨说着规则，本来意气风发的韦苇渐渐蔫了。她出生以来都没拿过几回针，更何况现在要穿七根针。

　　魔尊眼瞧她蔫掉，轻笑：“怎么，你还真怕这比赛？”

　　韦苇挤出笑容：“怕你是小狗。”

　　“我也想要比赛嘎！”

　　“我也要嘎！”

　　“赢了是不是有吃的嘎？”

　　知道韦苇要比赛，小鸭子们也都高举手说要参加。

　　“可以啊，参赛每位十块钱。”店家笑得贼欢。

　　韦苇无奈地看着五个小大人，今天他们是专门来掏空她钱包的吗？可随后又想到他们都是孩子，在穿针方面，肯定比不上她这个大人。

　　她肯定会赢！

　　这么想着，她拿猫咪钱包出来的动作也利落多，可她还没掏出钱来，魔尊已经拿出手机扫了摊位的支付二维码。

　　钱入钱袋的声音清脆一响，店家高兴地道谢。

　　“你、你会手机支付？”

　　魔尊对上韦苇惊讶的目光，歪嘴笑了笑：“很奇怪吗？”

　　韦苇心想她都没有跟他“学术交流”好一段时间，他却连手机付款都会了。不过，她转念一想，魔尊的学习欲望向来强。自从他学会使用电脑和打字，他有好一段时间，一有疑问，就上网搜素。他能学会活用手机，实际上并非很出奇的事。

　　可……这钱哪来的？

　　魔尊手指不知何时捻出一张白金银行卡。

　　“小毛鱼欠本尊将近一千万年的专利费，这也不过是些皮毛。”

　　专利？

　　“是……那个隐身贴纸的阵法？”他在现代有的专利，就她所知，只有这个了。

　　魔尊继续笑而不语。

　　太可怕的妖孽，他连专利是什么都学会了。他根本不再需要“学术交流”，只要给他时间，他完全可以融入现代生活。

　　韦苇想了想，问：“你是什么时候向妖王讨的？”

　　魔尊眼睛一瞬间有点闪烁，轻声说：“某个晚上。”

　　“哈咻——”

　　韦苇还想追问，身后传来一声打喷嚏的声音。

　　“谢谢，可能有人提起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韦苇与小鸭子们同时转头，只见绯鳍从一个女生手上接过纸巾。

　　“是妖王叔叔嘎！”

　　“那个姐姐是谁嘎？”

　　绯鳍抬眼碰上他们的视线也是一怔，目光落到魔尊与韦苇身上，他脸色从红粉花绯立即变得怒沉沉。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韦苇很想反问他，但碍于他身旁有个人，不好意思怼回去。

　　“你是……杨邵的朋友？”

　　绯鳍身边的人正是美食节与他比赛的王大花。她看向韦苇，对她还有印象。

　　韦苇点头，疑惑打量她和绯鳍。

　　王大花大方地说：“因为是大叔弃赛，我才赢了，所以奖品希望跟他一起分享。”

　　原来上次美食节临近结束时，她有找绯鳍留下联系方式，然后约了时间一起用了大胃王的比赛奖品——两张黑熊游乐场的门票。

　　委员长他们是不是在帮黑熊游乐场做推广，怎么奖品全是门票？

　　韦苇想到此处，却见绯鳍盯着她。

　　“你为什么跟这魔头约会？你们真在一起了？”

　　韦苇怔了怔，反驳：“你见过约会会带着一群小孩子吗？”

　　绯鳍这时才发现那五个初中生原来是那些小鸭子，愕然一愣。小鸭子们纷纷礼貌地跟他打招呼。

　　“我看你才是跟别人约会的那个。”韦苇边小声说边瞟了王大花一眼。

　　绯鳍这个帅大叔顿时就局促起来，下巴的小胡须颤了颤，耳朵竟微微泛红。

　　“胡说，我不过给机会她还我人情！”

　　韦苇发出“啧啧啧”，鸭娘子的那一套又用上了。

　　绯鳍捏了捏小胡须，心虚地别开眼，这时觑到在五步开外的魔尊，用手掩嘴跟韦苇低低小声说：“我怎么你别管，倒是你啊，看在曾是同盟的份上，我可告诉你啦，这魔头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晚上他对你——唔——”

　　他未把话说完，嘴巴就像拉链一样嗞的一声闭紧，身体一个绷直，同手同脚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哎？大叔，你要去哪儿？”王大花在原地愣了愣。

　　“他刚才说，”魔尊气定神闲地解释，“要去那边瞧瞧。”

　　王大花眨眨眼，跟他们告辞就追过去。

　　魔尊目送他们远去，嘴角上扬一个轻蔑的弧度。 我是魔尊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