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喵. 滑嫩,微凉,有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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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忙活,韦苇的公寓逐渐安静,跟随万家灯火熄灭,融入夜里。
韦苇拉上被子,目光在窗台的猫窝打转。魔尊一直都没有回来。他临走时的怨恨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只要不危机甜奶与自己,管他怨谁恨谁。他的喜怒哀乐与她再无任何关系。
被子盖过头,韦苇准备睡觉,发现床被下有东西移动,她乍起掀被,毛茸茸的金色大猫即刻呆住,眨巴一下眼睛。
“喵~”
一股奶味从虎甗的嘴里飘出来。
魔尊不知所踪,不知道如何处置虎甗。既然魔尊与它结契,韦苇就将它带回来,当然这也有自己的私心——小奶虎实在很可爱。
只不过,这种可爱是要付出代价的。
虎甗的食量很惊人,见到吃的全都可以叼入嘴里,简直是移动的食物收割机。
为了不被吃穷,韦苇与其他小妖精一致决定大量购买奶粉,然后从中加入面粉煮成奶糊,喂了一锅,虎甗才总算没有到处张嘴就吞。
现在它爬过来,难道又饿了?
虎甗睁着大眼紧盯着她,见她没有反应,一骨碌地在床上滚几回,然后停住,趴在那里闭上眼睛,鼻子呼出一个气泡来,随呼吸而时大时小。
“你……这是睡觉了?”
气泡啵的破了,虎甗顿时睁眼点头,四只短腿蹬前几步,喵喵几声,原来是要她猜它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我的妈呀,少女心抵挡不了一只卖萌的奶虎!
韦苇躺回床,轻轻抱着伏在一旁的虎甗,便睡着了。
万籁俱静,连夏蝉都噤声的时候,韦苇卧室里出现了一个黑影。
周身阴寒的魔尊徐步走到睡熟的韦苇面前。晦暗挡不住他要看清韦苇的眼睛,眸子黑与红交错,瞳仁中只有韦苇的长眉如柳,小脸如玉,润唇如朱。
魔尊弯下腰,与她面对面,目光走过她的眉眼鼻唇,仿佛要将她的脸一笔一笔地画在自己心里,永不抹去。
“咕噜……”
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钻出来,眯开眼,嘴里砸吧砸吧,许是刚被惊醒。
魔尊顿时皱了皱眉,指尖一弹,还没睡醒的虎甗已经扑通一声消失在韦苇的卧室里,然后又扑通一声出现在客厅,还砸到在沙发上熟睡的波波。波波呜咽一声,还是没有醒来,虎甗也朦朦胧胧睡回去。
房内的魔尊舒展了眉头,继续细细勾勒着韦苇的小脸。
“呵呵……”
浅浅低笑缱绻,却有几分深夜的寒意。
他伸手虚扣在韦苇的脖子上,低笑变为疯狂的重复低吟:“你该死,你知道吗?你真的该死,但是本尊不会便宜你……”
被死神再次扼住咽喉的韦苇还在做梦。她以为会再次梦到阿漓,结果阿漓不在梦境,这里只有她和魔尊。
他们正坐在一条粗壮的横枝上,那是一棵参天的梧桐树。远方乃连绵不绝的山峦,在黑夜里是一片起伏不断的影子,月亮有云朵遮面,半露半藏,唯有几个山丘被月辉点亮,墨绿墨绿的。
她发现自己抬手托着一埕小酒。
以往的梦里她都是置身事外的感觉,从第三者的角度去感受,这次她切实地在做动作,完全是梦里的角色。
但她的动作与话语又不受她控制。
她是她,又非她。
“来,送你一坛酒。”
“她”话音刚落,梧桐树的一段树枝收拢盘叠,在这高空中做成了一张小茶几。“她”轻捻几片梧桐叶,一卷成杯。酒塞一开,馥郁的酒香飘逸,连梧桐的枝叶都似沉醉于酒香之中微晃轻摇。
魔尊更是挑眉,不动声色,但鼻子微动。
“她”以叶杯承酒,言笑嫣嫣:“试试这酒,是朋友送我的,我还没尝过。”
魔尊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接住叶杯,杯中澄酒摇晃,酒香满溢,将一轮圆月也诱到酒里。他嘴角微扬,轻轻一呷,眉头挑动,又举杯一饮而尽。
“好酒。”
没有金樽贵宴,却有老枝为席,裹叶为杯,山岚为乐,月光为舞。怎能不叫人陶醉?
“她”又为魔尊斟满一杯,魔尊依旧品一品才饮尽,到得第三杯饮罢,他疑惑看向“她”。
“你不喝?”
“喝喝喝,当然喝!”
“她”举起自己的叶杯与魔尊的对碰,但迟迟不见收回送到嘴里。
魔尊眼睛一眯,眸光一闪,他兀自如风中芦苇向下倾倒。“她”眼明手快,即刻丢了叶杯,挽住他,才阻止他从树上掉下去。
“小阎送的酒就是有猫腻,还好有妖孽先试试……”
魔尊身材高大,在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全身没了支撑,整个人撇向“她”,头正好枕在“她”的肩头。
酒味醇香,缭绕在她的脸颊上,随着魔尊的呼吸忽热忽冷。那两片如红莲花般鲜艳的唇瓣微张,在“她”嘴角边徘徊,仿佛在攫取着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早知道就直接让他掉下去好了。”
“哼……”
一个轻声的哼哼吓得“她”全身僵住,顿了好一会儿,觑了眼醉死的魔尊,“她”微吁一气。
“她”又觑他的睡脸,几络黑丝垂落,睫毛纤纤,鼻梁直挺,双唇饱满如一口晶莹的西瓜瓤,惹人心头恍惚。
“妖孽,是你惹我的。”
这么说着,“她”缓缓低头,小脑袋一拐,小嘴碰上魔尊的唇,悄悄唇动,魔尊的下唇被“她”轻轻牵动又轻轻弹回。
滑嫩,微凉,有点弹性……
韦苇猛地瞪开眼睛,入目是自家天花顶,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疯了疯了疯了。
她坐起来茫然失措,看向窗台的猫窝,还是空无一猫。她连忙手背擦嘴,擦掉那些梦中残留的触感。
“啊——”
一声惨叫从窗的缝隙传来。
韦苇跳下床,跪到飘台上望出去,平视不见一物,再低头一看——
绯鳍左手托着右手,双脚踩在公寓的外墙上,鞋底像吸盘一样固定在那里。
只见他汗如豆大,右手若不是左手托着,大概已经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晃,毫无骨头的样子。
“你、你在做什么?”
看见绯鳍与众不同的爬墙范儿,韦苇忍不住问。
绯鳍闻声抬头,眼睛刹那间露出慌乱,喃喃自语:“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跪着低头看他颇累的韦苇:?
绯鳍弹跳一跃,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韦苇揉揉眼:“是我没睡醒,梦游?”
她回到床上,掀了掀被子,被里少了什么。
虎甗呢?
挠挠头,打了个哈欠,她又睡回去。大概自己还在梦里,一时心悸的梦,一时无稽的梦,人都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待她呼吸绵实,沉沉地再次睡觉,隐匿在房间一角的魔尊显出来,站于窗前,任由冷色的月光覆盖全身,久久不动。 我是魔尊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