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喵. 麻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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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箭齐发,光芒打眼。
韦苇心想自己此时该是连痛都来不及痛,就成了箭下亡魂,因为身体没有一点穿刺的感觉。
紧闭眼睛,她似乎掉进一片黑暗之中,但很快她的耳朵听见飞箭快速掠过的风声,鼻子嗅到淡淡的烧烤味,身体触到质量甚好的丝滑衣料。
一个遒劲的力稳稳托住她的腰肢,一丝带着凉意的吐息擦过她的鼻尖。
有人救了她,她还活着!
她伸手扯扯,抓在手上的好像是衣领,质感微凉,打算倾身嗅嗅那烧烤的味道,不料她的唇碰到一个如熟鸡蛋般滑嫩的东西。
顿时有不耐的低沉细声传来,身子随即一个落空,屁股啪的一声深吻大地,疼得她睁开了眼。
这才发现自己被摔在凉凉的地板上,魔尊站在前方,侧头冷哼了一句“麻烦的女人”,朔风战袍一翻,就见他与幻斗了起来。
准确点说,一道黑影与一道白影在繁乱的红光中激撞。
韦苇的心一下子扑通扑通跳,她刚才嘴唇碰到的是什么?
滑嫩,微凉,还有点弹性,似一口冷冻程度适中的冰淇淋,碰上去,它会凹陷但不融化,还给你一点嚼劲。
她明明只是轻轻一碰,触感就这般丰富多彩,难不成难不成碰到的是……
不知是打斗的气氛激烈所致,还是她胡思乱想作祟,她的心口随着魔尊与幻的过招,腾腾生热。
她体内的黑虫早在她闭眼的时候,被那条火龙烧到没影,全身只残留着火龙的些许热度。相较之下,心口处的火热很不寻常。
由于幻方才“作弊”,杀阵锁定了韦苇,阵法飞箭对准她。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魔尊突入,趁幻不备,他拨开飞箭,夺了韦苇,现在又丢在一边。
这样轮番的混乱状况,杀阵已经傻傻不知谁才是目标,唯有追击所有待在阵中的活物。
两个最活跃的男人自然首当其冲,红光包围,俨然形成一个血红色的囚牢,牢中两只在较量的困兽,都受到箭雨的桎梏,却仍带着拼杀彼此的狠劲,杀阵全然成了陪衬。
同待在杀阵里的韦苇,原本一边忍受心口的灼热,一边观看着两个俊男打斗的身姿,但不可避免也被杀阵一并锁定,不少红箭冲着她而去。
她即刻跳蹦迪似的闪躲,终是体力有限,躲不了多久,大汗淋漓,腿部一酸,眼看一支箭正要射穿她的眼珠子。
嗞嗞——
两道黑焰红火缠住飞来的箭身,不过一瞬,箭被火吞并,随火焰殆尽。
魔尊与幻同时出手救了韦苇。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功法跟我一样?”
幻不禁疑惑,他对这个闯进来的人竟然有几分熟悉。
“问你这些问题的人。”
低音刚落,魔尊翻掌一击,明知道在杀阵中动用法力会招来更猛烈的阵法攻击,他还是选择速战速决。
因为他的人身只能恢复一刻钟。
魔尊的火焰烈掌扑面而至,逼得幻也同样驱动法力,手臂一挥,两掌一模一样的火焰迸发出火星。
一时之间,两人不分上下。
韦苇还在想为什么他们会出手救她,杀阵的攻击又重新袭来。
不过,她的锦鲤运甚为强大,每次飞箭的去势总会受各种因素影响,堪堪掠过她。慢慢地,她也没那么惊慌。
说不定刚才他们不出手救她,她也死不了。
冷静下来,她对身体的内在感知更加敏锐,血液像煮沸的热汤流入心脏,在那里宛如河流交汇,异常滚烫,可又清晰感觉到热度从心口散出,被什么攫取着。
“吱——韦、韦小姐。”细小的鹦鹉声倏尔钻入她的耳朵。
她四处张望,只见房门后头一只白鹦鹉向她悄悄招手。
瞟了眼还在斗得如火如荼的两个男人,韦苇果断趴下,流箭四射,她宛如自带保护罩,匍匐到门边的时候,没有一支箭可以命中她,顶多擦过她的衣服裤子。
虽然她已经有运气好到连箭都不会中的自觉,但爬到房门跟前,她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你叫我过来做什么?你怎么躲在这里,不是要对付幻吗?快进来杀上去啊。”她很配合地压低音量。
老白的凤冠从门的缝隙伸出来,小声说:“这可是杀阵,岂能想进就进,我若踏进去,肯定就一箭穿心了。”
有这么夸张?杀阵的瞄准能力应该不高,她运气就算再好,也不可能每次都能躲过吧。
他刚说完,韦苇恰好侧头躲过一箭,心里嘀嘀咕咕。
那支箭越过她,正要射穿老白身藏的地方时竟然消失了。
“阵法的攻击范围只限于阵中。”
听老白这么解释,韦苇毫不犹疑扭扭屁股,蹭腿想要爬出诊室,嘭的一声,她的鼻子猛地生疼,似乎被墙壁狠狠地撞上。
“阵法不会那么轻易让你出来的……”
你怎么不早说!
韦苇捏着要流血的鼻子,怒瞪老白。老白拨动一下翅膀,表示无辜,是你还没问清楚。
“放心,我这就救你出去。”
老白冒烟变成人形,开始捻诀,韦苇顿时感觉前方渐渐吹来一丝清新的空气。
才一秒不到,老白已经满头大汗,小心翼翼伸手越过门口,见没有任何无形的阻拦,他吁一口气,手伸到韦苇面前示意她搭上去。
搭上去便可获救的这一刻,韦苇却迟疑地觑了觑正在斗法的魔尊。
因为动用法力,杀阵对他的攻击更加凶猛,他几乎淹没在血红的光芒之中,还不断对抗幻的攻击。他的背影在她眼里前所未有的单薄。
“他、他不会有事吧?”
老白怔了怔,瞧了眼魔尊。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
先不说幻竟能与魔尊打成平手,还有这个由魔尊亲手设下的杀阵,他现在从阵法边缘开一个口子,就感觉连人形都快维持不了,魔尊恐怕无法全身而退。
“别担心,大人不会有事的,这可是他设的阵法。”
如今他只能按照魔尊入阵前的吩咐,把韦苇救出去,没有时间去磨蹭了。
韦苇这才反应过来,她担心的是他,却不是它。
不不不,正因为他用着甜奶的身体,我才担忧的,绝对不是对他本人……
韦苇陷入否定自我行为的纠结中。
老白见她还在发愣,心躁得抓住她的胳膊,不顾她是否愿意,直接往诊室外拉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焰火球砸了过来,老白立马缩缩手,手臂差点要烧着了。
“她是我的,不准走!”
韦苇闻声看去,与魔尊斗得难分难解的幻盯着她,眼中是一种莫名的偏执,在她对上他的双眼时,他的眼神覆上一层迷雾。
难不成这个时候,他……还记着她撞他胸膛的仇? 我是魔尊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