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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有点不太明白,这画都没画出人脸,根本不知道此人长的什么模样,要照着这画去寻人,不是大海捞针么?到底如何寻访呢?
“看明白了么?”太后问。
“恕奴才愚钝,这画,没有画出人脸,不知相貌,奴才便不知该如何按图索骥了……”她摇头。
“呵呵……你这奴才,看来你也有糊涂的时候,你没见图中少女左边肩膀上有个印记么?不管是谁,就照着这个,给哀家寻来。”
太后伸出手指点了点画上那个印记,随后又补充:“只是……你要谨记,寻肩上有这印记之人,却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因为……这印记要在酒的作用下,方能显形!而平日,是无痕的!要看到这虎形印记,必须往肩上皮肤擦酒,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什么?居然要用酒才能看到印记?青檀心中暗暗叫苦多过惊诧,这后汉江山多少州郡,多少大城小镇,满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能让人抓过来随便撩开上衣擦酒验身的么?这不是坏人清白的暴行么?真要干的话谁好意思?难怪连太后都犯难,只能借着皇宫选妃这一盛况暗中执行,若是放在平时,真是难于上青天,比大海捞针还困难啊!
青檀低头想了想,追问道:“欲寻此人,不知除了这印记,还有何特征?例如年龄,生辰八字,可有其他线索?”
太后还没开口,旁边符彦卿赶紧道:“年龄,应该刚满十六周岁,生于长兴四年,属兔,这是生辰八字,请桂公公一观。”
符彦卿说着,便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递的时候,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青檀的表情,似乎想从她面上读出什么,然而青檀接过纸条,只面无表情地看了一遍,便毫无知觉地将之收入袖中,并无任何表示,更无任何异常。
与此同时,符彦卿面色突然白了白,一度重新露出疑惑的神色,竟完全失去了一个老将该有的沉稳和淡定。
“有了年龄和生辰八字,再加上那个印记,相信有助于你寻找,不论此人是何身份,身处何地,切记保护好她性命,务必送进宫来,哀家和符大人,静候佳音!”太后命令道。
“是!奴才明白!”她应了下来。转眼一看那符彦卿,竟然怔怔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有点怪异,又有点炙热,似乎要把她看穿个洞一样。她心下警戒,这人看着一身正气,背地里可别是个老流氓,难不成是看破了点什么,开始怀疑她的女子身份了?这可大大的不妙,不管怎样,可得离他远点!
于是她向太后告辞准备尽快离开这儿,那符彦卿见状,也赶紧起身,热情地要跟她一道走,青檀暗暗皱眉不爽,然而又不好表露,只得跟他一同出门。
“符大人……杂家要回去当值了!符大人请便!”她忙着躲开他,却见这老符厚着脸皮拦住她追问:“桂公公,老夫觉得与你真是一见如故,不知桂公公年庚几何啊?哪里人士啊?”
青檀暗暗翻了个白眼,将师傅沐连海给她造假册子上的生辰籍贯说了一遍,谎称自己有十八岁,符彦卿闻言,目光一寸寸暗了下去,突然变得极为失望。
她满心不解,然而还是勉强应付一阵,这才把他送走,看看时辰不早,该按照耿婉儿信上所说的时间,去宫外汴京最大的绸缎庄走一趟了!
算起来,德广号是汴京最大最豪华的绸缎庄,这里从蜀锦到丝缎到舶来毛织物应有尽有,是银宗在汴京产业的很小一部分,然而已经垄断了汴京七成的纺织品生意。德广号的豪华五层楼,当之无愧地成为高耸在汴京东街的地标建筑。
青檀换了身便装,大摇大摆地走进德广号,立刻就有伙计上前招呼,将她带到了三楼贵宾室。
一进门,便见耿婉儿笑吟吟地坐在窗边等她。
“听说太后委派了任务给你?”耿婉儿这消息真是灵通,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吧,消息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没错,怎么了?”她不解。
耿婉儿笑得更愉快,“把那画上人儿的生辰八字给我看看,我替你找啊!”
“行!你找更容易!省得我大海捞针!”她依言将纸条递了过去。
耿婉儿接过去认真看了看,忽然抬起头问:“话说,你也是十六岁属兔的吧?长兴四年几月的啊?”
“十二月的,怎么了?”她不假思索。
“噢……没什么,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比你大了整三个月呢……”耿婉儿笑了笑。
“那又怎样?这重要么?你赶紧找吧!我还等着复命呢!”青檀很奇怪,她怎么对这感兴趣起来了?
“嗯……你知道太后为何要找这个人吗?”耿婉儿又不紧不慢问。
“不知!”青檀答得有些不耐烦。
耿婉儿眼珠转了转,神秘道:“那我透露一点给你哦!这女子,是符彦卿的嫡女!十六年前失散了,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到处想办法要找回来呢……”
听到这里,青檀终于明白,为何符彦卿对那画上的女子那般紧张了,原来是他女儿啊!一个老父亲想找回失散女儿的心情,倒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那种随便见着个年轻人,都要厚着脸皮凑过去了解一下的迫切,倒是让她接受不能。
“那这孩子的娘是谁啊?符彦卿的夫人吗?怎么没听说他有正室啊?”青檀很是奇怪,符彦卿此人有名,不但在于他是当世难得的猛将,还在于他十多年来不娶老婆,现有的子女都是跟妾室生的,一个名门高第世家家主,名声赫赫的魏国公,连个像样的正房夫人都没有,这很容易引起外人非议,符彦卿在朝廷特别有名,其中也不乏这一条。
“孩子的娘……大概出走了吧,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吧……唉……”
耿婉儿拄着腮帮幽幽答了一句,似乎不打算多说,只把目光望向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那里,两顶小轿正正停了下来,一顶轿门一掀,一只穿着青色素锦鞋的脚落地,随即走下一个人来…… 烽火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