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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身世

秋池洗剑录 反思大师 8142 2021-04-0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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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昭西线的部队也是天下强军,统领看到信号后立刻发兵。他们破开了雯汐水榭大门。将众人救了出来。

  薛凤吾奄奄一息,钟毓看过以后,施针为他吊命。

  唐洪谢过以后问他薛凤吾情况怎样,钟毓摇头。“毒性猛烈,当场有解药还行……”将薛凤吾送回军医处,他的命应该不长了。

  薛凤吾闻言并无悲伤,他既已选择,就不怕结果。

  薛凤吾临走也没忘提醒唐洪去救那兰奕子,说她还有利用价值,西梁的探子不会杀他,多半是被囚禁了。他当时还不知道这些人是魔教派来的,还以为是西梁的暗探。

  钟毓看着薛凤吾的惨状也没去解释魔教的事。是出于愧疚不想上前搭话,他觉得他好像有事办错了。

  唐洪要进屋去找那兰奕子,被武石榴和杜羽拦住怕有危险。于是让一群重甲步兵,带着盾牌进去。

  打开主屋后,找了半天。转动一处陶瓷瓶子,发现了这主屋下有地窖。地窖里堆满了各种冶金材料,和奇形怪状的武器。

  一个蓬头垢面的姑娘被铁索绑住。

  她倒是淡定。被救出来以后让众人退出房子。本来以唐洪为首的众军士不服,好不容易救你出来,你感谢都不说一句立刻撵人走。薛凤吾命不久矣,属实令人寒心。当唐洪就要坐在一张椅子上和这兰奕子掰扯时,被兰奕子叫住。

  “这里的椅子坐不得!”

  一旦坐下就有尖刀从椅座上竖起来。然后就是挂在房梁上的镰刀落下,以及后续各种机关环环相扣。

  唐洪想想后怕,薛凤吾的见识不俗。假如那假扮的侍女当真将他们请进了内屋,那么就是进入了死地。

  也庆幸他们进来找人的时候没有先坐下。

  众人就依言先退了出去。

  过不多时,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可爱少女从屋里出来。可能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她的皮肤很白。

  兰奕子成名已经十年。她第一件兵器也是十几年前问世的,眼前这少女脸蛋小小,皮肤白嫩,桃花眼、上红妆,倒是没人能猜出她的年龄。

  “兰……兰奕子大师?”武石榴试探问了句。

  “你们找本姑娘何事?”

  众人这才知道,这姑娘怕丑,硬是先洗了个澡,装扮上了才出来。

  唐洪不禁暗笑。却没表现出来。

  众人说了来意,兰奕子装模作样的听了听。实际她是知道自己是被他们所救的。

  “所求的兵刃数量太多,材料不一定够,但也会尽力而为的。”兰奕子算是给了个承诺。

  唐洪这番折损一员大将,也算完成了目的。

  众人问她这雯汐水榭的机关这样厉害,怎的还会被人抓到。

  兰奕子说她早想试试这“情比金坚”。

  没想到那天就如今天一般,李默和花忘被困在庭院中,而李默相让花忘。李默被箭雨所伤。花忘被兰奕子提醒可以转动伞柄。后面的事也就如今天的杜羽、景簌一般……

  当有了不会被伤到的防御,那么进攻的机关也就作废了。花忘和李默安然无恙,后面兰奕子作茧自缚也就被抓了。

  而花忘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杜羽和景簌就算有“情比金坚”作为保护,李默、花忘等箭雨杀掉唐洪他们也可以过来解决掉那对道侣。或者干脆也不必管他们,因为他们也不是主要目标。但她一样也玩砸了,他们漏算了钟毓这一环。

  景簌在私下的时候,她问了兰奕子一句,“为什么要以生命安全去试那‘情比金坚’?”

  兰奕子眸子亮亮,“因为啊,我师父说过,世间冷漠,情啊、爱啊,都是骗人的。没有人肯为别人承受疼痛,肯为对方放弃一切的。现在,我知道他是错的。等我做完这单,我也要离开这里,找人嫁人的。”

  景簌笑了笑。听到兰奕子的答复,也触动心事,兴许自己也可以嫁了吧?

  “情比金坚”原来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当事情结束时,景簌找钟毓聊天,问他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钟毓只是看了一眼天上亮起来的明月。

  而后轻轻撂下一句,“祝幸福。”就飘然而去了。

  钟毓也不再去追什么关伦和魔教了,他想先回烬雪岛。让自己置身于雪窟,那样自己无想也无念。

  为什么已经习惯了黑暗,还要给他一束光?

  那束光又这样地短暂。

  海风吹着他的鬓发,他本已出海,踏上回岛的归程。却收到了一封长安城铁匠铺的来信。让他去援助普陀山,钟毓在海上纵声长笑。

  有架可打,有人可杀。得其所哉,不胜欢喜。所以吩咐属下调转船头,往南边驶去。

  经过一番风浪,还好赶上了盛会……

  翌日,范青蒙的伤势经过普陀派弟子的救治有了一些好转。可惜右臂的经脉和肌肉被“南明离火凤凰”所伤。想再动剑是不可能了。但他倒是没什么悲伤的表现,没了心结,有些许欢畅。

  钟毓杀完人后,吃了个晚饭。第二天一早就在普陀派的望海崖端坐。那柄白鞘长剑横于膝上,阖上双目,静听海涛拍岸。

  张子墨看到那绝伦美妙的剑法心向往之,也不敢多向钟毓请教。就学他样子在望海崖打坐。师兄弟一般一起练功。夏侯绝尘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赵玄朗想找张子墨玩,也跑到了这望海崖上。看到两人都在静心打坐,也不好插言。他拿了根摘来的竹条,甩来甩去,双脚在山崖上晃呀晃。百无聊赖。

  海风吹面,浪声入耳。蔚蓝天空下的白云有些淡,山崖下的礁石默然矗立。三人有种奇特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

  “赵兄,我问个问题,你不要笑我。”张子墨在见赵玄朗来此,心中有了杂念,也就练不了功。见四下没有外人,钟毓又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就想问一直困扰他的一个问题。

  “岂会。”赵玄朗暗想,是真好笑的的话,我不保证我不笑。

  “赵兄,要是喜欢一个人,她不喜欢你。怎么办?”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还是云菱的事呗。子墨,不是哥哥我劝你,她这姑娘一脸的要强劲。她喜欢的那类人,打根上说,就不是你这样的。说不定钟毓去追,事倍功半!”

  赵玄朗故意提到钟毓,想要打破一下他高冷的形象。钟毓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似没听到一样。

  “哎,我如果武功强一点,那云菱能否喜欢我呢?”

  “只论武功的话,那她此时应该喜欢苏瑜或者钟毓。”赵玄朗的回答有些冷冰冰的。

  “赵兄,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赵玄朗长叹一口气,“那我给你个策略,或许能行。你要能当上剑宫的掌门,兴许有三分可能。等你当上掌门以后,把稷下剑宫不传之秘,‘仙耀经’传给她,又添二分可能。借传功之名多多接触,注意别把你的傻气露出来。那么六成有了!”

  “要当掌门啊……”张子墨心中想,掌门还是肖枞师兄适合。赵兄说得也许真的有道理,云菱还是和肖师哥合适。悲从中来,一时戚戚。

  这时打坐的钟毓冷笑一声,“喜欢一个人,他不喜欢你。就祝福她。本来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注定,你为何偏偏要去找那侥幸?你上辈子是九世善人?凭什么你就能让人家喜欢你。两厢才能情愿,谁都不难受。”

  “呦,北海神剑有过经历?”赵玄朗一脸吃瓜神情。

  “你给我滚。”钟毓的脑中闪过那牵青驴,穿道袍的人儿。也仅仅是闪过。

  这时候有个哭腔传来,“赵玄朗,你快来,你快来我师父有话对你说。”跑上来的是云竹,她泪雨涟涟,瑶鼻发红,脚步都有点踉跄了。

  赵玄朗看着心下一疼,他也没问为什么。只说:“我跟你去。”他其实心中是纳闷的,怎的会找我?我不过一介江湖小混混。能顶什么用?

  要找也得找剑宫的高足,或者北海神剑啊。

  思意居士一晚没见,脸色惨白,她用枕头把上半身垫起,气若游丝。一屋子的普陀弟子都在小声啜泣。

  “居士,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我看你的血不是止住了?怎么今天情况好似更差了?”赵玄朗看着她的样子比昨天见她的情形更差。

  “你们来之前我就和薛灿打过,那时就已受了内伤。我用本门‘无常迟’稳住了伤势,利用密道休息了三天,本想带着弟子从密道逃走。可惜被那薛灿找到了我们。

  昨日再次动武,新伤加旧伤,想是没救了。”周遭弟子一听此言,更是恸哭。

  “居士……”

  “其它不必多言,我想问少侠个问题,少侠还请老实回答我。”

  “居士请说,我赵玄朗知无不言。”赵玄朗除了感伤以外还是有些纳闷为何居士会叫自己,他和普陀派没瓜没葛的……

  “你是忠义堂唯一嫡传弟子?”

  “那应该是……估计我那俩师父也养不起第二个徒弟了。”

  “你十年前可在京城?”

  “居士你怎的知道?”赵玄朗忽然对眼前这人心生好奇,莫非思意居士能掐会算。

  思意居士没有理他,只听思意居士虚弱的声音道:“你姓赵?”

  “是,随了我两位师父赵国柱、赵国阙的姓。”

  “哦,也是……”思意居士好像确定了什么事。

  “少侠,你的师父可曾对你讲过你的身世?”

  “我小时候问过,他们都避而不谈。但我想我师父们都是好人,他们不说,自然有他们不说的道理。”

  “真好,忠义堂的各位用心良苦……孩子也培养的很好,功夫是差了点,路没走歪……”

  赵玄朗本来被夸还是开心的,但又听到听到功夫差,不禁汗颜。

  她脸上忽然浮现温柔神情。“那时候我们练功,读诗,在花园里玩闹。就像是一场梦。你啊,长得不像你妈妈。性子好像有一点像,或许更像你父亲?”

  赵玄朗闻言,好似被一根尖利的刺扎了。前十岁的回忆他有,走街串巷,逗狗抓虫,有学问很高的老先生来家里上课。

  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有一个永远笑意温柔的母亲。

  血滴子、钩镰枪、无穷无尽的箭羽,两位师父的饮恨。都镌刻在脑海里,无数次出现在梦里。他既不敢忘记也不敢去触碰。

  每次梦的结尾,是一尾小舟远去,六师父撑船的身影好像把这一切抚平,却又让人望着这背影心中发紧。

  “居士认识他们?”

  “认识,我们都曾跟着剑圣学过武艺……只是我本来是普陀门下,后来我就离开了京城继承师门,再没见过他们了。

  当年的男女都有了各自的归宿,我那师妹也成了丰王王妃。”思意居士感叹着似水年华。

  “我父亲母亲可还活在世上?”赵玄朗问出了他心底隐藏多年的疑问。

  “应该是……不在了。”

  赵玄朗眼角有泪流下。他表情平静,却还是有泪。

  “人到了该走的时候,就有很多事情需要重新考虑。昨晚我想了很多,有普陀派的未来,有我那些年少时期的姐妹,有我这虚度的光阴,还有你的事。”思意居士眼神已经飘忽,像是看着空中什么东西。

  “有些事情,我想过。如果事情没有变化,你师父不会告诉你的。我那师妹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在我临死的时候来救我,我想这冥冥中自有缘分。”

  她心中想,“兴许是朝雨的意思?”

  思意居士将众弟子屏退。

  “赵玄朗你听着,你原姓杨,不姓赵。你是大昭皇族,是惠王杨钰的独生子。是我师姐林朝雨的儿子。”

  赵玄朗听后大惊,他本以为他只是京城外一户农家。他知道自己姓杨,但怎会扯上了皇家?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去享受那荣华富贵……你父亲母亲有可能是被自己人算计而死。那人也许就在庙堂上……

  你师父不告诉你这些,也是怕那京中的势力对你不利。一次斩草除根没除干净,就会有第二次。

  告诉你也是怕你未来面对危险而不自知情形……”她顿了顿,“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但你有知情的权利,你也可以选择不去报仇。”

  “明白了,居士……”

  “人啊,是逃不开这个缘的。

  对了,你该叫我一声姨娘。”

  “姨娘……”

  “你记得,你要小心威后……” 秋池洗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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