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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对这个结果甚为满意,虽然中间出了点小岔子,但他一向只看重结果,过程怎么样又如何,只要目的达到就行了。
不过江哲这个人头脑精明不好糊弄,秦政估摸着他所许诺的资金,并不会一次性投入。他盘算了下,今晚的事,说是自己赢了,也未必不是江哲赢了。说什么只为报恩,这样看来他当初根本就是以退为进,实则是对订婚的事十拿九稳,那狡猾的家伙也未必猜不出自己的心思。
既然自己和对方各怀心思,面对面的时候,不宜正面谈论这些问题,但可以一步一步,借女儿去试探。
秦政自认为对自己的女儿了如指掌,哪怕长出了棱角,他依旧掌握着她每一条软肋。
江哲想通过这段婚姻控制秦氏?那就看看,到时候,是谁能控制谁。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对自己女儿死心塌地,这样,他控制得了秦以书,也就控制得住他。
如今是第一步,就像江哲对他的一样,先给对方一点甜头,等对方感受到了你的诚意,再徐徐图之不急。
而且,从前风光的时候,多少人来和他说媒他都拒绝了,现在只不过是一时落魄才给他有机可乘,他日等秦氏死灰复燃,他秦家女婿多的是人选,还未必是你江哲!
想和他斗?别忘了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狡猾!
想到这里,秦政对宋卉道:“老婆。我是男人,情爱方面的事,不好出面跟女儿讲。书书她没谈过恋爱她不懂,男人要是喜欢你,可能会做出些亲昵的举动,你现在就打个电话跟她说,万一江哲要对她做什么的话,她要是不愿意,千万不要碍于对方帮了我们,或者为了爸爸妈妈而违背自己的心意,这几个月的艰难我们都熬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卉听了,眼眶湿润道:“你啊,对着女儿就是外强中干,表面上对她苛严,其实心里面,处处替她着想。”
秦政喟然道:“你快给她打电话,有礼物为什么在不吃饭的时候送,非要约出去单独送?我怕她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我们女儿小,江哲年纪比她大这么多,懂的也多,你不提醒她,她要吃亏的。”
“知道了知道了。”宋卉酸楚地扫了他一眼,拿出电话拨了秦以书的号码,那边很快接了。
“喂。”
“书书啊,你们到哪里了,爸爸妈妈已经到家门口了。”
“我们刚进小区,现在要去江哲哥哥家,他说礼物在他家里,让我去。”
宋卉听了心一慌,慌忙看了秦政一眼,忙道:“书书啊,大晚上的打搅人家不好,江哲哥哥就住在我家不远,有什么东西要给你,改天白天找个时间妈妈陪你过去拿就行,妈妈现在过来接你吧?”
秦政听了真想捂住她嘴巴,但话筒里依稀听到秦以书在那头淡定说不用,他才稍稍放了心,又赶紧使眼色让妻子把刚才自己跟她说的那番话给女儿说。
宋卉却是真心实意听了秦政那番话而怕自己女儿吃亏,见她不听,忙道:“书书啊,你别收了人家礼物就什么都答应人家,你也千万别碍于对方帮了我们的忙就不敢拒绝,你爸爸也说了,我们几个月的辛苦都熬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因为考虑爸爸妈妈,就......你明白妈妈的意思了吧?”
秦以书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还好她听筒声音不大,否则让江哲听见,难免尴尬。
为了让对方安心,她平静道:“知道了,我都这么大了,会有分寸的。”
挂掉电话,秦以书扫了扫江哲。
他应该......没动什么心思吧?
车子来到她家隔壁街的一所别墅前停下,电子门开启,江哲把车驶进去停到车库。两人下了车,江哲绕到副驾,脱下外套披在秦以书身上:“别冷着了。”
这时已经是晚上差不多十点,十月的晚上确实寒凉,刚才从酒店出来就上了车所以不觉得,现在从车里出来,确实有点冷,所以她没有拒绝,只低眉看了看肩头的西装,抬眼说了声“谢谢”。
江哲又笑道:“我要给你的礼物在屋里,你和我一起去取吧。”
这回秦以书却没有动。
就算没有刚才妈妈的那一通电话,现在大晚上的,而且和对方只是第一次见面就跟对方回家......实在不太合适。
江哲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也不勉强,笑道:“那书书在我屋前稍等我片刻,我去把礼物取出来。”说完他又把手伸向她的手要牵她,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江哲也不在意,还是一笑,道:“走吧。”
秦以书等在门外,偶有寒风掠过,钻进丝丝寒意,秦以书拢了拢身上的西装,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很温暖,上面的草木清香悄然散入鼻腔。
他用的是什么香水,还挺好闻的。
秦以书环视四周,围墙上的灯盏幽光照得庭院墙根的蔷薇影影绰绰。难怪说闻到一股蔷薇清香,原来他的院子里也种满了蔷薇。
他也那么喜欢蔷薇吗?
还在出神,身后一阵急促喘气声夹杂着四蹄疾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秦以书转过身来之际,那家伙也一下子扑到她身上,要不是后面的人及时勒住绳子,体重超过一百二,比她还重二十斤的成年阿拉斯加这一下肯定得把她扑个四脚朝天。
秦以书好不容易抓住它疯狂的前爪,身子拼命往后,才让自己的脸免遭口水之灾。
“水桶?!”看清面前的狗脸后,秦以书喜出望外:“它怎么会在你这儿?”
江哲莞尔道:“托人找的,找到这家伙可不容易。要知道现在还恰逢适季,没被人大卸八块扔锅里煮了真的是命大。”
“之前它被那些上门讨债的人给吓跑之后就没了踪影。我还以为再也不会找到它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找回来,谢谢你。”秦以书笑道:“别看它个头这么大,其实胆子小得很。”
这是她整个晚上,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仿佛又看到了大榕树下那个跟在他身后长一个短一个喊他哥哥,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江哲目光深沉又灼热地静静看着面前此刻放下所有戒备,笑得像个孩子的女孩,心中柔肠百转。
“以后你还要找什么东西,都可以找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找回来的。”江哲柔声道。
秦以书脑海中掠过一个模糊的少年身影,沉默片刻,弯了弯嘴角道:“我没有什么要找的了。”
这时,宋卉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催她回去。
秦以书心中叹了口气。
她的父母她怎么可能不了解。
嘴上说的无所谓,她父亲生于富贵人家,一辈子没吃过苦,大男人主义又死要面子,又怎么可能不在乎这些表面风光。至于她母亲,倒不是真的在意这些富贵浮华,只是哪怕她出嫁前家境一般,但这么多年娇养惯了,又怎么还吃得了从前的苦。
反正,这个男人是人中龙凤,性格也不差。
如他所说,世上能帮他们的人千千万,但落难之中,肯向他们抛出橄榄枝的,却只有他一个。
从前那些在他们风光时你来我往的亲朋好友,现在全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秦以书从前觉得,她以后要嫁的人,一定要是自己爱的。
但她现在觉得,她要嫁的那个人,只要真心爱她就好。
“谢谢你帮我找回了水桶,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江哲抿了抿嘴:“我这么辛苦把它找回来,你一句谢谢就完了吗?”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夜深人静,花香缭绕。
夜风拂过她的长发,扬起鬓角几缕覆在脸上,莹白透亮的皮肤在幽光下白璧无瑕,目若月亮星辰又楚楚动人。他不自觉,俯下脸,唇轻轻覆上对方如蔷薇之色的绛唇。
他的薄唇潮润,鼻息温热,吐在她的脸上,将她的双颊烧得滚烫。
秦以书被对方猝不及防的举措吓了一跳,但在下意识后退一步之际,对方已经将两唇分开。
“至少,要这样吧。”江哲勾了勾薄唇,在夜色中妖娆撩人。
秦以书脸上更热,幸好橘色灯光替她掩盖了脸上绯红,让她勉强撑住了面子。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她撇开视线,手不自觉捏紧裙角,不敢去看他的脸。
她心中尴尬,而毫无人性可言的水桶一个劲欢快地在两人之间摇头摆尾,不时发出听上去很兴奋的叫声。
真是吃里扒外的家伙!
她还在为那个猝不及防的吻手足无措,手上传来一阵温热。
江哲已经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秦以书讷讷地跟在他身后。
莫名觉得心里踏实。
——
秦家大门外,秦政坚持要在门口等女儿,还要带着件外套,说是怕女儿冷着。
宋卉劝他不住,只好自己也一起陪他。
哎。
到底是父女,秦政虽然从小到大对女儿严苛,但每每夫妻俩关上门后,他就会长嗟短叹,说自己对女儿有愧,但又怕她吃亏,所以不得不这样。
她从前听了,也常常忍不住向女儿透露父亲的苦心和无奈,幸好女儿从小懂事,一向唯父命事从,总算没有白费丈夫的苦心。 江总是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