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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后。
酒店一楼大门前,秦以书一家和江哲作客套话别。
说时,酒店服务员已将江哲的车驶来,是台黑色兰博基尼Aventador。
江哲对秦以书礼貌道:“秦小姐,不如你坐我的车,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秦以书看了看父母,他们估计还有很多话要跟她说,无非又要给她洗脑灌鸡汤,她不想听。
所以此刻不想和他们处在同一个密闭空间。
“好。”
秦政正准备使苦肉计让女儿上江哲的车,见她应了,便仍旧客套了句:“既然阿哲送你,我跟妈妈就先回去了。”
虽然自己说得义正辞严,事情也已落定,饭局也很和谐,但宋卉仍旧觉得心中有愧。见女儿应了江哲,觉得女儿是在以大局为重,心中欣慰之余更觉得心疼,只红着眼眶说了句:“那你跟着江哲哥哥,注意安全。”
秦政和宋卉上了自家的车离开。
江哲替秦以书拉开副驾的门让她上去,又帮她调整到舒适的位置,自己才绕到主驾上了车。
车子启动。
秦以书扭头看着窗外,像在欣赏夜景,又像在沉思。
“书书。”江哲转过脸来,看着秦以书:“我可不可以也这样叫你?”
秦以书愣了愣,回过头去,平声道:“可以啊,不过一句称呼。”
秦以书回答完,又把头转向窗外。
车内一片寂静,车子在宽阔的大道上飞驰。
“书书好像不开心。”
男人打破了沉寂。
秦以书回过脸去。
路灯的距离有些远,所以投下的光芒不足以连成一片。光与暗明灭交替,男人精雕细琢的一会暴露于光明之下,一会隐没于黑暗之中。
他依旧目视前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一句突兀的话,并不是出自他之口。
秦以书回过脸去,却没有再转向窗外,而只是目视前方。
“没有。”
“如果书书还是在意订婚的事,我们可以将它取消,先以朋友的方式联系好了,反正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和你商量好就行,不用管其它人的看法。”江哲看着她,微笑道。
秦以书转过脸来看了他几秒。
“我没有在想这件事,这么大的事,我不会随便允诺,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随便改变。我只是不太爱说话,你可能会觉得无趣。所以。”秦以书顿了顿,道:“我才会说,我未必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秦以书一向不信奉一见钟情,因为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都是彼此还未互相了解,那个人擅自将你想象成他所认为的样子而已。
江哲低眉笑了笑。
秦以书疑惑地看他。
江哲转过脸来看着她:“还好,我也没有把你想得有多好。”
“......”
“但这样的你,也没有很糟糕。”江哲补充道。
这个话题,但让秦以书突然有个疑问。
“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毕竟以他的条件,随便往哪个上流宴会上一摆,都不愁没有肤白貌美的豪门贵女巴巴送上门来,根本不需要来求她这样一个落魄千金。
江哲看着她,沉默片刻后,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她的胸前。
秦以书脸一热,下意识往右边挪了挪。
江哲微笑道:“我喜欢你穿着这身衣服挺直腰板跟我跟我说话的样子。”
“......原来江先生喜欢别人对你不客气?”
江哲抿了抿嘴:“我叫你书书,你却叫我江先生,是不是太见外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你可以叫我哥哥。”江哲道:“这个意味不明,既不会太亲密,也不会太疏远,要是别人问起我和你的关系,你可以承认,也可以不承认。你觉得呢?”
“哥哥......”
秦以书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少年模样。
他总是穿着半旧的白t恤、牛仔裤,身影单薄修长,白皙干净,一脸少年气。
可秦以书,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
她从前,也喊他哥哥。
“那哥哥,你几岁了?”
“我?29。”
江哲皮肤细腻白皙,唇色红润,虽然身形高大,但因为保养得宜,穿着考究,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四五。
“你说你是童荫孤儿院的。”秦以书有些紧张道:“那你知道安南吗?他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江哲心中一动。
原来,她没有忘了他。
明明站在面前都认不得人了。
江哲定定地看了她片刻,道:“听说过。”
秦以书心中一阵激动。
安南是在十年前离开童荫的,秦以书认识他的那年夏天,他正好十八岁,要离开童荫去别的城市上大学,临别时,他说过会回来找她,结果一走就是十年,他从此消失在人海。
她有问过她父亲安南的下落,但于父亲而言,那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问了两次被骂了两次,她也从此不敢再问。
秦以书按捺住激动,平声道:“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江哲看了她两秒,道:“你和他......是朋友?”
朋友......?
秦以书想了想,安南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说是朋友,似乎又要比朋友重要一点,但由于当年和安南认识的时候太小,一直以来,安南在她心中的定位,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大哥哥,她不知道那份超乎朋友之间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但是,自从和安南分别后,每每看到那些十七八岁的少年,她便会想到安南,也会有种微妙的不知名情感。
就像两年前她开始关注的那个少年。
也是因为在他身上,有安南的感觉。
秦以书把思绪拉回现实。
但这一刻,秦以书明白不应该把自己对安南过多的情感告诉眼前的男人。
因为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
不管她对安南的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如果说,她对安南还有一丝特别的情感,那也不过是年幼时未解的情结,无论那是什么,都只不过想要个了断罢了。
“不是......只是见过几次面,不算朋友。”
江哲的眸光黯了黯。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他突然自嘲道:“也是,像那种脾气古怪,性格孤僻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朋友?”
秦以书听了,心中一沉,莫名的不悦。
“你和他做不成朋友,不代表他有问题,交朋友,都是彼此志趣相投,安南他只是性格比较成熟稳重,他只喜欢读书,不像其他人,有事没事凑在一起打闹嬉戏。”
江哲愣了愣。
这话里,不悦的情绪昭然若揭,江哲看着她,低眉笑了笑。
“你似乎......对他有点好感。”
秦以书不知道他这话里,有没有醋意,但因为他刚才那句失礼的话,她不想在乎。
她沉默两秒,面无表情道:“好感说不上,我只是不希望别人断章取义,我觉得安南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
江哲心中乐开花,但是不敢表露太过,抿嘴笑了笑:“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哪,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方式,但是我听说,他也在A市。”
秦以书心里漏跳了一拍,她感觉全身血液在一瞬间汹涌翻腾,激动万分,但想了想,她又冷静下来。
他在A市,也不来找她。
说好会来找她的,十年了,他都没有来过一次,恐怕早就将自己忘了。
许诺的人忘了诺言,被许诺的人却念念不忘,可笑又可怜。
“哦。”她冷淡道。
江哲瞥了她一眼。
“你不是想找他吗?”
秦以书平声道:“没有......我就问问。”秦以书转移话题道:“你说的礼物呢......哥哥?”
见她转移话题,江哲也不再为那个问题纠结,道:“在我家,这份礼物比较特殊,不好带出去。”
“哦......”秦以书见车子驶进新家小区,遂道:“你家也住金溪花园?”
“是的,秦先生没有跟你说吗?我就住你们隔壁街。”江哲道:“因为觉得这里环境清幽,治安也好,所以就将你们的房子也安排在这里了。”
秦以书转过脸去看他,他说得平静而诚恳,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根本没必要在受恩者身上显摆。
秦以书从前虽然不会特别去留意这些房产到底会值多少钱,但这样配置的别墅,没有三两千万买不下来。
一套这样的别墅对于从前那个从小到大立在云端的秦大小姐而言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对于在泥潭里痛苦挣扎而无人肯伸手的秦小姐而言,意义已经大不相同。
世上愿意锦上添花的人有很多,肯雪中送炭的没几个。
而她刚才,却为了一个自己等了十年未曾出现过的人而对他冷言相对,真的有点狼心狗肺。
秦以书抿了抿唇,柔声道:“谢谢你。”
江哲用奇异的目光看了她两秒,低眉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稀罕我带给你们的一切。”
秦以书看着他:“你有多少钱是你的事,但你肯在我们身上花费多少,是你的选择,我虽然......确实可以不凭你的给予度日,但你愿意这样做,我还是很感谢你,也替秦家感谢你。”
“我也谢谢你肯接受我,因为你是我第一次表白成功的女孩。”
“怎么可能。”秦以书失笑道:“那你肯定是,从来没有向女孩子表白过。”
“嗯......”江哲抿了抿嘴:“很久以前表白过一次,不过被拒绝了,后来,就不敢再向女孩子表白了。”
“那她......为什么拒绝你?”
“因为......她说她把我当哥哥,亲人的那种。”江哲笑容中带了点苦涩。
“你......一定很很喜欢她吧。”秦以书的目光中,有些同情:“为了她,你单身了这么多年?”
“嗯……是很喜欢。”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也许她当初只是不懂自己对你的感情。”
话一出口,她脑海里划过那个模糊的少年身影,便没有再说下去。
“如果是你,你会搞错吗?”
“我?”秦以书撇开视线,干笑一声:“现在的话,肯定不会搞错啊。”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江哲认真地看着她:“是感激,还是喜欢?”
“......”
秦以书,你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下该怎么回?
她对他,说是感激,好像不全是,说是喜欢,似乎又还不至于,说是好感,好像比较贴切……
江哲见她陷入纠结,失笑道:“算了不急,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让书书去思考这个问题。”
秦以书尴尬地笑了笑,如蒙大赦。 江总是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