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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抱着秦以书去停车场,王皓跟在身旁,巴拉巴拉口若悬河一个劲儿的叙旧情兼攀关系,和当年完全一个鸟样,江哲不胜其烦,打断他又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抓重点问:“这什么情况?”
王皓忙收住话头。虽然十年没见,但安南一个眼神还是条件反射的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尽量趋利避害期期艾艾道:“以书不小心喝多了,说要走,谁知出门遇见夏蓝伊,两个人说了几句打起来了,夏蓝伊房里的人闻声出来,我们房的人也闻声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你们为什么会碰面,她为什么会喝醉。她从来不喝酒的。”江哲找到自己的车,将人小心放在副驾掩上门,回过脸去直直盯着王皓。
王皓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只好将他和秦以书上次重遇到今天找秦以书的目的还有最后知道江哲就是安南只好才喝成这样的事全盘托出。
江哲听完后扶额吁了口气。
摆摆手示意王皓滚蛋。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能打了,怎么料今日还是给安南摁在墙上揍,好汉不吃眼前亏,识趣地说了声再见,烟一样圆滑的溜了。
王皓走后,江哲转回视线,重新拉开副驾的门。
里面的人似乎醒了过来,但眼睛还是闭着,呼吸紊乱,白净的脸颊因为酒醉而酡红,因为燥热,手在脖子和锁骨处乱抓试图将衣领拉低。
虽然有时候想法有点天真又容易被骗,但她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和一群不熟的人喝得烂醉。可见这个消息对她冲击很大,本来明天就要告诉她了,结果还是闹成这样。
这件事要是从他嘴里听到的话也只是延时坦白,从别人嘴里听到就是隐瞒加欺骗。
不过要解释还是得解释的。
江哲和秦以书回了自己家,她吐了很多次。从一开始的脸色酡红吐到脸色苍白,因为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酒和胃液,还有点胃粘膜出血,吐完整个人又虚脱一下睡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房里的台灯幽亮,秦以书头疼得要命,脑袋仿佛要炸裂一样,但总算恢复了意识。
是江哲的房间。
但江哲不在,她一个人睡着,身上衣服已经被换过。
回想了断片前的景象,完全想不起来。
只记得王皓跟她说了江哲就是安南,然后一冲动就喝成这样了,后来发生了什么……?
对了,出门碰见夏蓝伊,那家伙还说了好些不要脸的浑话,于是和她打起来了。
当时人喝得一塌糊涂,一冲动就动手了,现在清醒过来,她不过想激她,那女人一直就没安好心,光凭一张嘴乱说,江哲也从未承认过她,她算什么。
但江哲就是安南,江哲是安南……
这个事实不断在脑海里重复,他/妈的头更疼了,胃也难受。
一阵阵唾沫上涌,鞋子都来不及穿,她赤足踩在冰凉的石板上跌跌撞撞奔到洗手间,但胃里一点东西都吐不出来了,只能难受的干呕。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将她披散的头发挽起,轻轻拍她的背。
她背脊一僵,神差鬼使的停住呕吐,艰难地撑着洗手台边缘缓缓撑起身子。
镜子里,江哲眼神复杂地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
她触电似的转过身,退了两步,用防备又疏离的眼神仰头与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对视。
原来欺瞒暴露于阳光底下是这么可怕的事,因为有可能你以为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其实你从未真正了解他。
“骗我很有趣呢?”她眼眶浮上水雾。
他垂眸,咬了咬下唇,又抬眸看着她低声道:“我打算明天就告诉你的,所有的一切。”
她艰难地牵起一抹苦笑:“很好玩吧,这样耍我?我说自己喜欢安南的时候你在心里偷乐着呢,我还对你觉得抱歉。有时候还因为那点抱歉来讨好你,照顾你的情绪,你都把我当傻子了。”
“我没想骗你,只是一开始不确定你对我的感情。”他抿了抿嘴:“我说十年前,也许,你只当我是大哥,我生日的时候你还因为我不承认你是我妹妹而生气,你忘了吗?”
“……”秦以书努力回想:“非常模糊的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
“可你后来都知道我对安南的感情,为什么还不说?”她不买账,幽怨地盯着他。
他温声道:“所以,我不是在等一个适合的时机嘛。”他向她走近一步,伸手揽住她腰,低眉看着她的眼睛:“明天就是。你的二十岁生日。”
刚知道江哲就是安南的时候有一刹那被欺瞒的怒火烧到了极限,所以一时冲动喝高了,现在冷静下来,其实他是不是安南,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又或者说。
他是安南有什么不好的?他就是安南,他就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喜欢的那个人啊。
可是,她还是在意夏蓝伊,虽然当时晕晕乎乎,她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话她却记得清清楚楚。虽然明白不是真的,也不禁来气,就想趁机将气撒到面前的人身上。
“连夏蓝伊都知道你是安南,我却不知道。”她赌气的噘嘴。
江哲叹口气,笑道:“十年前认识她的,她当然知道啊。你别老提她,我不喜欢提她,也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他说着,唇抵在她的头发上。
“你说,为什么十年来都不找我,现在才来?”她不依不饶,不让他为自己的欺瞒随便敷衍过去。
江哲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的个人收藏递给她。
秦以书疑惑接过,开始一一翻看。
从里面女孩的衣着打扮分辨,竟然全是秦以书初中到大二的照片,但角度都是远远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时候是和同学或独自行走在街上,有时候是在学校操场自由运动……
原来,他一直都在。
“你来了,为什么不出来?”她仰头看他,眼里的水雾又升起。
他微微牵了牵嘴角:“因为那时候,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是高不可攀的你,我是一无所有的我。”
她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一阵心酸。
他说的不错,如果他是当年的那个他,哪怕她不在意,以秦政的性子,做个普通朋友他都会反对吧,更别说要和她在一起了。
她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那点愤怒早已消散无踪,只剩下感动和喜悦。
幸好他就是他。
“先过去喝点粥,我给你煮了。”他微微用力将两人身体分开,皱眉看她:“以后别再这样,我担心。还好今晚我也在那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的。”
“知道了。”她垂眸。顿了顿,她又噘嘴道:“喂,除了这件事,你还有其他事骗我瞒我的吗?”
江哲好笑道:“没有了。我哪敢骗你,你这么聪明脾气又不好的,一言不合就糟蹋自己折磨我,我不敢惹你。”
喝了半碗粥,江哲又拿了点胃药给她吃,感觉稍稍好了些。
“好点了?”江哲撑腮看她。
“嗯。”她点点头。 江总是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