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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缓缓将脑袋从她肩窝里抬起,单手撑在她脑袋旁支起身子,低头看了她几秒。
她也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但是眼里,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和反抗的情绪。
他轻轻将她腕上的绳子解开。
其实绑得不算太紧,但她皮肤细嫩白皙,上面还是留下几道明显的红痕。
她抬起左右手互相搓揉。
他默然盯着她手腕,几秒后,伸手去握住她手腕,轻轻替她揉。
她受伤,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他都比她更难受。
又过了很久,直到那几道红痕几乎消退,他才放下她的手,转身出了房门。
秦以书不知道脑子里想着什么。
目光就那样一直看着房门,直到他拿着一套内衣裤和一条浅黄的碎花连衣裙进来递给她。
这些都是她的。她记得之前是放在他帝豪的那套房子里,连衣裙是他给她买的。
她其实不太喜欢和他一起买衣服,因为他意见比自己还多,这不好看那不能穿,只要稍微暴露一点他就不乐意了,让她好气又好笑。
那种时候,她就觉得他特别小气和孩子气,她就像他特别特别喜欢的玩具,别人多看一眼不行多摸一下不行,更不能外借,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想藏着掖着放在自己口袋里寸步不离。
现在想起这些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升起一丝熟悉的温暖,同时又有一点痛。
秦以书到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江哲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
都是她爱吃的。
一切,都像从前一样。
除了彼此看对方的眼神。
彼此心中的距离。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两个人在一番激烈抗争后归于平静,相对无言。
他一言不发,偶尔给她碗里夹菜,像以前一样。
可吃着他亲手做的菜,她胃口却没有从前好了。
“不用夹了,我吃不过来。”她瞥了瞥他,低声道。
他动作顿了顿,“嗯”了声,又没再说话。
她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你现在住这儿?”
里面家具和摆设都不是新的,像被人住过一段时日,但是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嗯。”
空气又安静片刻。
“为什么?”她问。
“还没重新找回你的时候,我就住这里。”他看似认真地低头吃菜,但她注意到,其实他也没吃多少。
两个人动作没停过,桌上的菜却没怎么少。
“什么时候?就是你跟我……订婚之前?”
“嗯。”
“哦。”
这里比金溪花园那套要小很多,院子也小了大半,停个车子就没剩多少位置了。
别墅也就两层,不大,但是一个人住还是绰绰有余。
回想起来。
哪怕最后是他先出的轨,可在这段感情里,他为自己付出的远远多于自己为他付出的无可厚非。
也许妈妈说的对,她骨子里始终还是公主病患,伺候久了总是会累会厌倦,他没有说放弃,但也总要有个发泄的地方。
不过是找个小三,也许小三还不算,他也许就当作在嫖娼吧,其他的什么爱不爱,都是夏蓝伊自己一厢情愿说的而已。
可是。
也许真的她太过计较,可她真的接受不了。一切她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唯独感情不行。
她知道自己的爱也许很自私,要么一百,要么零,如果不能只爱我一个,那这份爱我就不要了。
哪怕你分给别人的爱只是零点零几,可我要的就是一百,而不是接近一百。
想到这里。
到了这里。
看着对面沉默的他,她突然释怀了,也觉得这几个月以来自己的行为实在幼稚又可笑。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了,如果为了报复那个人而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那不是报复别人,而是在报复自己。
再重要也不过是段感情,再爱他也不过是别人,最爱,应该是自己。
先爱自己,才爱别人。
你来之前,我是我,你走之后,我还能做我。
你忘了我,我感激你。
这样不是挺好。
她夹了块松子鱼到他碗里:“你做的菜,你应该多吃,因为你很辛苦才做出来的。”
江哲是个敏锐又聪明的人。而且,他太懂她。
他看着碗里那块鱼,没有动筷子,低低问了句:“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要这样吗?”
空气又一下陷入了低气压,安静得让人窒息,只有她握筷子的指甲轻轻在不锈钢上剐蹭的极为低微的声响。
“嗯。”她低低回了声。
片刻后。
“好。我明白了。”
——
说好的要她陪他一晚,但吃完饭后,她故意坐在大厅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意看。
但电视里放的什么她根本没看在眼里,余光一直在留意别的东西。
但江哲没再靠近她。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他们最遥远的陪伴。
因为心已经不在一起。
是这样吧。
大概。
江哲一直在阳台外面,她不敢看过去,看他在干嘛。
他把手机还给了她。
看看时间,两个人就这样耗到了晚上十点半。
阳台外突然响起一声细微的打火声响,过了一会儿,淡淡的香烟味道飘了进来。
她愣了愣。
他是在抽烟吗?
在一起的时候,没见他抽过烟。
不过,之前听他说,读大学的时候他抽烟,也说过和夏蓝伊在楼顶上抽过。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真的放下了。
再提起他和夏蓝伊之间的千丝万缕,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悲愤。
好像都不重要了。
她站起身,转过去面向阳台。
他面向屋里,身子随意倚在身后护栏上。
转过去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但又迅速垂下,落在地面上。
他面前,还有一点没有完全散去的烟雾,修长的食指中指夹着香烟,烟雾袅袅飘起,又被夜风轻轻吹散,在空中摇摆不定。
他没有开阳台的灯,屋里的余光照在他俊俏的脸上,晚风轻柔地拂过他的发梢。
他面容平静,身影落寞。
心里有种条件反射的疼。
但她告诉自己,人生总有很多遗憾,有些事情不能含糊。
她抬足走到阳台门口,对外面的人道:“我先睡了。”
外面的人抬了抬眸,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两秒后,很轻地“嗯”了声。
她回了那个房间。
床上还是保持着他们两人刚才一番拉锯后的景象。
那块窗帘歪歪扭扭躺在地上,她盯了它一会儿,有点生气,又有点想笑。
这真的是认识他以来,他对她最粗暴的一天。 江总是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