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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以书和叶清蔓起身要走,江哲欲回车里,转身却对上一双如寒潭一般深沉又冰冷的眼睛。
虽然江哲不愿承认,但他的性格,很大程度确实随了这个男人。
眼神也是。
“既然选择不见,为什么又要躲在这里偷看呢?”安正彦尖锐的目光盯着江哲,嘴角勾起一抹蔑笑:“像个懦夫一样。”
江哲低眉轻哼一声,勾了勾唇,低声说了句:“死性不改。”
他没有看男人一眼,举步径直往前走。
“你以为这样你就算成功了吗?以为这样,就算赢了我?”男人却在擦肩之际,开口道:“安南。”
“怎么会,人间正道宇宙中心安正彦先生不会错,也不会输。”江哲駐了驻足,扬了扬嘴角道:“而且,我不叫安南,我叫江哲。”
“江哲?”安正彦勾起一抹胜利的笑:“你以为改名换姓躲起来就可以摆脱我了吗?我曾经灌输给你的东西,早已渗透你的精神,植入你的思想,塑造你的灵魂,成为你的骨血,哪怕脱离了我,你依然成为了我所预期的人,难道不是吗?”
江哲的眼神不禁黯淡下去,拳头不自觉收紧。
是啊。
哪怕脱离了他,去到了全新的环境,不再实实在在的受他严苛的要求,无情的指责与谩骂,不再事事被吹毛求疵。
但他已经习惯了那种谨小慎微的感觉,事事追求完美的作风,哪怕没有安正彦,他也无法容忍自己的一点小错误,小瑕疵,哪怕只是一个极小的细节,他都务必要做到极致才肯罢休。
他曾经渴望朋友,羡慕别人可以自由嬉戏。
但当他终于可以尽情去玩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不懂得如何娱乐,他想交朋友的时候,已经不懂得怎么开口。
他只知道读书,思考,精算......
像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
想到这些,他不禁血气翻涌,一字一句冷声道:“成全自己,没了儿子,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哪怕作品不在我手,它却改变不了出自我手笔的事实,它依然是我得意的作品。作为匠人,我当然骄傲。”
江哲挑起一抹挑衅的笑,盯着他的眼睛:“不是每一只浴火的凤凰都能重生,我猜你家里那只,要被你烤熟。你猜他还能活多久?”
“你胡说什么?!”安正彦额角跳了跳,一把揪住江哲衣领。
“哥哥!”秦以书和叶清蔓聊完出来,看见安正彦又对江哲动手,忙冲上前去。
她怒目瞪着安正彦,双手试图扯掉安正彦的那条手。
安正彦不紧不慢转过脸,目光落在秦以书脸上停顿了两秒后,放下了手。
“没事吧哥哥?”她抚了抚江哲胸前的衣襟。
“没事。”江哲低头冲她弯了弯嘴角。
“安先生。”秦以书转脸对安正彦道:“之前在您府上发生的事我很抱歉,我已经通过电话跟安夫人道过歉,如果您还觉得我不够诚意,我改天再亲自登门致歉。我男朋友那天只是陪我过去,所以这件事也算因我而起,有什么事安先生找我就好,不要再找他的麻烦了。”
“你是秦政的女儿?”安正彦直直盯着她,深潭一样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秦以书道:“是的。”
安正彦勾了勾嘴角:“父亲人品不怎样,女儿还可以。”
秦以书听了,心下一沉,冷道:“安先生,请您就事论事,含沙射影牵扯我的家人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了?”
安正彦平声道:“那我也告诉秦小姐,我找这位江先生是我的事,与你亦无关。”
“你——!”秦以书被噎了一句,一时语塞。
“不用管他。”江哲牵起她的手,温声道:“我们走。”
“一个铁娘子,一个老狐狸,你也敢招惹。”安正彦意味深长地盯着江哲,又瞥了瞥他们牵在一起的那条手悠悠道:“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还能牵着这条手,你的那些钱,也不会石沉大海。”
江哲知道他说的是杨家和秦政,顿了顿。
“现在再摊上一只老鸵鸟,我确实挺苦恼的。”江哲斜了他一眼悠悠道。
安南很小的时候,他爷爷还没死。安正彦曾多次因为对他太严厉而被他爷爷私下里骂,他经常逮机会偷听,爷爷对他用得最多的,就是鸵鸟这个词。
“你个混/蛋!”
这可是他的大忌,父亲是他这辈子最敬佩,也是唯一畏惧的人。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偷听到他骂他的,小时候怎么没听他提过?!
叶清蔓见丈夫又要上前动手,忙一把拉住他,瞪着他低喝道:“住手老公,就是因为你老这样他才不肯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再见江哲,虽然他没有承认,但她心里已经断定,这就是安南。
安正彦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盯着那两人上了车,绝尘而去。
他有点生气,但这点生气,竟然很快,就被那股重新找回儿子的巨大的喜悦轻易冲刷掉。
他真的是安南,他竟然真的没有死。
没死,为什么不回来?
这家伙,当年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当年知道安南是自杀跳的涯,他因为生气,除了当天报了警,警察在失事区域找了两天没找到人,他便不再坚持。后来对外公布,也只说自己儿子因为突患绝症,不幸离世,只字未提自杀二字。
——
车上。
“对不起,哥哥,是我让你摊上了这样的麻烦事。”秦以书抱歉道。
江哲原本因为那两夫妇,思绪莫名回到那个毫无感情的十年,心情不大好,听到秦以书的声音,才将思绪拉回。
知道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她,他愣了两秒,回过神来,握着她的手,认真道:“别老是动不动就跟我道歉。”转脸又带点调皮的坏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是觉得愧疚,就用实际行动弥补啊。”
秦以书无语,翻了翻白眼,小声抱怨:“便宜都让你占完了,你还想要什么实际行动?”
江哲撇嘴道:“书书你别乱说哦,我也就亲了你,离占完你的便宜,还有非常遥远的一段距离。”
“那,那摸的不算吗?”秦以书有点气急败坏脸色漲红道:“哪里都被你摸完了,你还好意思这样说!”
“也是哦~”江哲笑眯眯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套我话的!”
江哲委屈道:“我不认同你的说法是错,认同你的说话也是错。书书你怎么越来越不讲道理了啊?”
原本应该围绕在安家的话题,不知不觉被江哲绕到面目全非,连她原本想问的那些问题,还有叶清蔓拜托她的事,最后也找不到罅隙开口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但凡涉及安家,便会是个不愉快的话题,不管江哲跟他们有没有关系,最惊悚的真相也不过是江哲真的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孩子,但看安先生对待孩子的方式,这样的父亲,认不认回去,又有什么关系,江哲现在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要找回这样的父亲来掣肘自己?
不过后来,秦以书轻描淡写地问过他与安家的关系,他笃定的说,自己与安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也再没去提这件事。
安夫人倒是还来过电话问她关于江哲的事,但她都表现出非常抗拒的态度,后来安夫人后来哪怕偶尔还会来电,但也没有再提及江哲。
——
秦家搬离了金溪花园,回到了从前的家。
秦政让人大修过,外墙和内部都跟从前不一样,但大致风格还是相似的。
秦以书曾经站在这里,亲眼无助地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它肆意破坏,强取豪夺。
现在看到它还是会有点疼痛和恐惧,但比起十几年的记忆长河,那点痛虽然钻心,却也是短暂的,她还是更乐意继续呆在这里缅怀从前,迎接未来。
只是——
这里虽离学校的距离跟金溪花园差不多,大概都是三十分钟车程,可它在金溪花园的反方位,江哲过来要一个小时,来时已经经过学校,要接她的话,还得往回跑一半路程,所以秦以书让他早上不用来送了。不过晚上秦以书经常会过去帝豪御府和江哲一起吃饭,晚点江哲再送她回家。 江总是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