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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099 心意
这会儿功夫,孟不思已将扣子给系上,起身道:“臣失礼了,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孟不思对她似乎又恢复了那种恭敬疏远的态度,行礼的姿势标准无可挑剔,玉染衣注意到他抬起的手臂,不由脱口而出:“伤口很痛吧?”
孟不思愣了一下,道:“不——”
“骗人。”
她都看见伤口了,那道伤,竟然那么深,她内心又悔又痛,忍不住就有些鼻尖酸涩,眼圈发红,但她强忍住了,这种时候若真哭出来,多丢人!
孟不思只说了一个字,就见公主忽然红了眼圈,微觉惊讶,就见她拿出了一个白净瓷瓶,递了过来:“给你。”
他接过了那玉瓶,心情有些复杂。
玉染衣说:“这是最好的金疮药,你拿着用。”
“多谢。”
“你是不是还怪我?”
孟不思:……
玉染衣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她咬了咬牙,小声说:“对不起。”
“嗯?”孟县令想着自己的心思,并没听清。
“我说对不起!”玉染衣脸涨得通红,“本公主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明明比谁都要心高气傲,却低下头来给自己道歉,强忍着眼泪都要哭出来了,却比谁都嘴硬……
他本来下了决定要不为所动的决心,可看她这样,却忽然心软得一塌糊涂。
原来对真心喜爱的人,连原则都可以败的一塌糊涂。
他还在感慨,玉染衣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肯原谅,不愿在这里自取其辱,转身要走,手刚碰到门闩,听到身后人说:“别走。”
玉染衣一愣。
孟不思站起身,“我有话想对公主说。”
“说什么?”她转过身来,用手拽了一下衣袖上垂下的流苏,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孟不思会说什么?他会怪她吗?他会说些什么呢?
头一次,她不敢抬头和人对视。
孟不思从桌后转出来,走到她面前,距她就一步的距离,他比玉染衣高了不少,靠近之后,身上的皂角香气侵入玉染衣鼻尖,他的存在感充斥了这个空间,“臣心悦公主,等回犀城之后,就向陛下禀明,愿求娶公主!”
玉染衣闻言,猛然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孟不思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来丹云之后,也许是更早,臣就喜欢上了公主,只是臣自己一直没有发觉,直到,直到——”
玉染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又生怕错过了他说出的每一个字。
孟不思说喜欢她?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直到杭学海对我说,田郡守有可能会对你下毒,那一刻,我又悔又怕,悔恨自己不曾将事情考虑周详,怕的是自己无力保护公主的安全,不仅是出于责任——”这样剖析自己的内心,孟不思也有些耳根发红,连脖颈也开始发红,“还出于对公主的心意。那时我才明白,我是真心爱慕着公主。”
听到最后一句,玉染衣脸腾地一声通红了,她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臣所说字字真心。”
孟不思凝望着她,心潮起伏,说出一直闷在心里的话,让他既有些紧张,内心又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们两个脸红得堪比西红柿的人对视,视线沾粘在一起,分不开了。
“你——”玉染衣一时头脑有些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我也是喜欢你的。”后面的声音小如蚊吶。
孟不思心头一震,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温热,将自己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凉的手握住,这温度从指尖传到了心脏,让她整颗心都温暖起来了。
“你的伤,我帮你上药吧?”她看着孟不思,有些紧张的眨了眨眼睛。
“……好。”
说是上药,但玉染衣哪照顾过别人,药撒上去痛得孟县令龇牙咧嘴的,她吓了一跳:“疼吗?”
“不、不疼。”
这点疼,在心里也化成了甜。
烛火摇动,接下来,双方很默契的谁也没说话,享受着这相处的时刻,直到窗外的树枝被风吹段,砸在窗框上发出一声脆响,玉染衣惊了一跳,恍然回过神来:“我该走了。”说着,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飞速跑出去了。
“公主——”
玉染衣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一路跑回小楼的,雨已停了,红药和冷萤都在小楼边等着她,她却一言不发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谁也不让打扰。
红药惊慌道:“怎么回事?不会是失败了吧?”
她劝了公主半天,结果公主跑回来就将房门关上,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若是就孟县令又惹得公主伤心,她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冷萤淡定道:“别急,明天不就知道了?”
“唉。”红药叹了口气道,“他们不急,我先急死了。”
房间里。
玉染衣躺在被子里,心还跳得飞快,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更鼓响过,雨声渐渐停歇,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遍,还是没睡着,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忍不住捶了下床:“我怎么看上那笨书生了呢?”
竟然还跟他表白,自己是不是脑子坏了?
脑海里又出现了孟不思拉着她的手的情形,那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热气又折腾在脸上,她忍不住用手搓了搓脸:“啊啊啊啊,别想了!”
守夜的红药让她一嗓子惊醒,“公主?怎么了?”
房间里又传来公主平静的声音:“没事,做噩梦了。”
红药:……
到底怎么了?
直到鸡鸣声响,天边露出鱼肚白,房门吱一声开了。
“公主,这么早?”红药揉了揉眼睛,头一次见到公主这么早起,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事实上玉染衣不是早起,而是一晚上胡思乱想根本没睡着,一时觉得那书生总算有眼光,以后一定牢牢将他绑在身边,一时又觉得她怎么就看上那书生了呢?
一早上起来,那些没有答案的烦恼统统化为烟云,她只想现在就见到孟不思,现在,马上。
“我要见——”
“公主,孟县令求见。” 我当驸马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