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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三个臭皮匠
“长什么官！敖敖快过来。”
孔最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与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的金剑敖握掌撞拳。
从金剑敖身后还蹿出了一个人，孔最定睛一看。
“是你！”
“长官！”羌羽也上前学着撞拳，语毕就对手下招了招手：“快把箭都收回来。”
一群人都在地上忙活起来，仿佛在收割稻谷。
“真会持家，都学着点。”孔最招呼自己手下，也躬身加入了回收箭矢的队伍。
来者正是由金剑敖带队，羌羽跟随的粮草辎重小分队。
金剑敖神秘兮兮地凑上去，跟孔最耳语：“我把你心上人带来了。”孔最立刻空咳了两声。
还不待三人寒暄，地上的小娃娃终于能发声了：“我的牛我的牛——”刚说话就抽搐着喘不过气来。
“你的牛？”羌羽蹲下循循善诱：“你的牛怎么了？”
放牛娃对上一双如泉水般清澈的大眼睛，全身骤然放松，扑过来摇晃着羌羽的胳膊，这才把话说全：“牛，牛被他们宰了，吃……”小娃娃突然就悲从中来，嘴一瘪一瘪不能言。
羌羽轻拍他的背：“他们都是坏蛋。快说说，坏蛋长啥样？”
放牛娃仿佛想起难受的画面，又抽泣起来。
羌羽把小孩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快看我这，呜呜啦啦呜呜，”她指着自己双眼，像要施巫术：“看到了，我看到了，吃你牛的人长什么样。”
“是不是长了绿豆眼睛，人笑起来还挺和善的，听口音还不是本地的。”
羌羽能想到的就是查望的样子，随便拿出来试试，没想到瞎猫撞到死耗子，还就是查望本人。
放牛娃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深情，似乎觉得羌羽说得很对，但又觉得这个姐姐猜得太准，有点诡异，不自觉朝后头缩了缩。
羌羽松开手，也不逼迫他：“唉，猜对了？我们去给你报仇。那坏蛋去了哪里？”
金剑敖和孔最两个大脑袋都挤过来，殷切地等待放牛娃开口。
放牛娃还挺有主见：“我不要报仇，反正我的牛都回不来了。”
三人忽觉头都肿大了。
小娃娃终于平静下来，在羌羽的引导下，回忆了他所遇到的贼人。
“抓我牛的人，穿的红衣服。”小娃娃看起来记忆犹新。
“他们有一、二、三、四堆人。”小娃娃一边说还一边扳着手指数数。
“后面有一堆人，旗子上有豹子。”他还学了学豹子呲牙的样子。
羌羽马上追问：“旗子上有豹子的那些人，有没有吃你的牛？”
小娃娃摇摇头：“没有。他们说话，好多我都听不懂。”
“就跟鼻子不通一样，嗡嗡的。”
孔最不住地点头肯定道：“鼻音重，就是他们。”
羌羽、金剑敖和孔最三人对视了一下，统一结论。
“你在哪里撞见他们的？”
“就在前头坡上。”
“他们去哪了？”
“往……小溪那边走了。”放牛娃经常在这一带出没，方向摸得很清楚，于是抬手遥指。
孔最把自己画的图取出一看，惊出双下巴：“我走过。”他使劲戳着图上某处：“看这，差点撞上。”
只听扑通一声，孔最猛跪下，亲吻面前那块地：“这方土地神明，多谢你仗义相救。”
金剑敖踢了他一脚，压低声音提醒道：“啧，你的兵看着呢。”
孔最才不管校尉该有的身份体统，还召唤身边众兵。
“快！来拜拜。”
有个小兵率先奔到孔最身边，倒地就拜，一边拜一边心有余悸：“长官，路上我看见一群鸟，飞着飞着就掉下来，原来就是他们射的。”
在金剑敖和羌羽诧异的眼神中，一群士兵扑过来诚惶诚恐地扑地就拜，都已磕出声来。
金剑敖和羌羽快翻白眼了，一人左手，一人右手，合力将孔最提起来。
“确定地点。”羌羽看向孔最：“预估他们会走的区域。”
孔最指了地图上溪水流动区域。
“离我们现在所在位置不远，说不定会再次撞上。”羌羽一看地图就感叹：“真鬼打墙。”说完就看向埋头在地上写写划划的金剑敖。
“查望亲卫军，听说至少一千。”金剑敖在地上写出数字。
“绕开他。”孔最又盯着金剑敖。
“绕你个大头鬼，我这东西死沉，”金剑敖不赞成绕开：“绕不开，又不是你们先锋营，全部轻装。”
孔最拍屁股就作势要走：“兄弟，我先走了。”
羌羽大力拖住孔最衣襟：“校尉，所有人走，你都不能走。”
“为何？”
“就你军阶最高。”金剑敖指着孔最胸前的徽章。
“你负责指挥两只队伍。”羌羽将大任降到孔最头上。
孔最连连摆手：“误会误会。”说着就用手盖住校尉徽章：“我只负责，我这帮人别死翘翘了就行。大伙各自安好哈。”
金剑敖突然动手拉住孔最，孔最滑溜地像只抹了油的海豹，噗就飙飞出去。
恰巧，羌羽离孔最飞扑的方向最近，踢腿就蹬，一踢不中，二踢正中孔最腰部。
孔最竟被羌羽踢到了一棵树上，“哦嘶——”孔最喊着疼周身蜷起，攀住树干，旋转卸力滑下。
孔最一沾了地，就被金剑敖架了回来。
“我们一共多少人？”孔最被迫加入讨论。 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