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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暗示

　　这次涂鹤倒是回答的很干脆：

　　“你们要只是想听故事的话，我就接着你们听说的那个版本继续讲，从前有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想要追求真理，瞒着监察司组建了一个非法的实验室，结果等到监察司察觉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注意，我可没说他死了哦——更蠢的是，自那以后没几年，又有人打算重蹈覆辙，就是这样一个无聊的故事。”

　　“你指的是巨晓剑……”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打断他的话，“可是我从没听说过学校有什么实验室啊？”

　　“如果你再胡乱猜测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你继续说……”

　　涂鹤很不客气地哼了一声，就算不回头也知道他又塞给我两大碗白眼，不过只要能得到我们需要的情报——四年前失踪事件的真相——白眼就白眼吧。

　　“咳咳，那么，容我组织一下语言。”

　　我差点炸锅：“卧槽！你就有什么说什么不行吗，这又不是写高考作文你还组织个毛线语言啊！”

　　“你懂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受到监察司的保密条例约束，不能随便说话。”涂鹤不耐烦地在我背上扭了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听得他开口道：

　　“那件事情具体是什么我没法告诉你们，因为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当然涉及到很多人……具体是哪些人我无可奉告；另外，不知道巡捕寮的妖怪会不会受到保密条例的约束，他们好像比监察司自由散漫的多。”

　　“你这说了就和没说一样，谁管巡捕寮的妖怪怎样……”我还没抱怨完，邹梓便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涂鹤总算松了口气，“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还有，不要参合鲁娜和巨晓剑的事情，我可不想给你们写失踪报告。”

　　“如果真有那一天劳驾你写的简洁一些，”我无奈道，把他从背上放下来，“反正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就算是有危险也不会和你们这些胆小鬼一样缩到一边放手不管。我们可不是监察司的人。”

　　“那真是太好了。”听完我的话，涂鹤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我，破天荒地没有炸毛，不仅如此，他还想起什么似的掏了掏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由塑料袋包裹住的物体递给我：“给，本来是打算应急用的，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给你拿去做宵夜吧。”

　　我困惑地接过来，打开，一块已经凉掉的烤鸡翅油腻腻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

　　好想用鸡翅糊他的大脸。

　　Y中标志性的红色大门已经出现在眼前，两个查晚归的门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三个，分别的时刻到了；涂鹤愿意说这么多多半是的受到酒精的作用，今晚很可能就是我们从他嘴里问出真相的最后机会了，他的态度自从见过那个叫做郎怡的蛇女之后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说了不再参与调查就一定会做到，其回心转意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今后就得靠我和邹梓了。

　　“那我先回去了，”他用力搓了搓脸，拖长声音道。“出于对新人的关心，临走前再给你们一个小小的忠告。”

　　“说。”我都已经准备走了，又不得不折过身，心里把这个黑框眼镜的魔鬼诅咒了一万倍，如果他又说什么废话的话我真的要打人了。

　　“晚上好好值夜班，不要睡着了。”

　　“就这？”我瞪着他，“我现在很想打人你知道吗？晚上不睡觉会猝死，如果我猝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如果要睡的话，最好在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睡，”涂鹤推了一下眼镜，那架势就像是学霸正在给学渣讲一道超弱智的证明题，“反正那个时候天也快亮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了。”

　　“谢谢你特地告诉我们最佳入眠时间和最佳睡眠时长。”我没好气道，“我从没见过四点钟的太阳，这次也算长见识了。”

　　涂鹤特别无语地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转不了正吗？”

　　简直是明知故问，但是我还是配合地装出困惑的表情慢吞吞道：“嗯，因为没有推荐？”

　　“不，”涂鹤伸出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是因为没有脑子。”

　　回去的路上，邹梓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过那也可能是因为光线导致的错觉。我们挑了一条正常的路返回，反正也不必赶在门禁之前回宿舍，便在街上随便逛了会儿。

　　“早知道他要拿话搪塞我们，就应该让他自己打车回来的，”我忍不住愤愤不平道，“什么监察司的保密条例，我看他就是不想摊上事而已……也不知道那个蛇女是什么来头，也不想是涂鸦先生的上司啊，为啥她说不让查了那家伙就不查了。”

　　“我想，他可能是受到了某种威胁吧……”邹梓悠然道，“你注意到了吗，那个蛇女穿着很厚的丝袜，我在假装看杂志的时候发现的，这个季节明明已经可以穿薄丝袜了。”

　　我有点莫名其妙：“你的意思是涂鸦受到了来自丝袜的威胁？”

　　“比如要是敢拒绝的话就让他也穿丝袜？”邹梓咯咯笑起来，这只是让我更加迷惑了，“那倒是有可能，不过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像他说的那样，那个女人各种意义上和妖怪差不多——她穿那么厚的丝袜，其实是为了遮挡腿上的鳞片。”

　　我惊讶地望着身边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像是刚刚才认识这个人。

　　“你怎么连这都能发现！……我只顾着看她扭来扭去了。”

　　“没办法，女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观察对方的衣着嘛，”邹梓谦虚地摆摆手，“她在图书馆的时候腿部皮肤是正常的，直到进入酒馆坐了一会儿之后才变成那样，我猜她最后急着要走也是因为这个……她和你一样，好像没法很好地控制变身。”

　　我忍不住伸出手看了一眼，还好，五个指头都在，没有变成猫爪子或者长出蹼；另一边，邹梓仍在继续往下说着：

　　“……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不过她应该没有把我们这些小杂兵放在眼里，涂鹤也已经暗示我们，只要他不参合这件事我们就可以继续查，而且他是希望我们能够接手他的工作继续调查下去的。”

　　“唉，他有这么说过？”我捂着脑袋费力地回想，“……他不是从始至终都在忙着和这件事情去扯清关系，而且三番五次警告我们不要参合进去吗？”

　　邹梓怜悯地望了我一眼：“……所以涂鹤说我们一直转不了正还是挺有道理的。一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但是他警告的次数有点太多了，而且只是局限于口头警告，我觉得如果他要是真想阻止我们应该能拿出一百种办法。” 牧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