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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他……已经死了?
一股名为悲伤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不止一次想过,自己的父母是不是已经死了,但这个时候总会有个声音告诉他,不,他们只是不要你了!
这才促成他为什么对父母的下落如此的执著,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可答案摆在面前的时候他却难以接受,他无法接受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父亲此时已经化成尘土。
“当然,关于释主任死亡的消息我们也只是猜测,那些所谓直接的证据都无法证明他真真切切的死了,或许他还在某个地方也说不定。”这话说完连姜大卫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因为只有他知道那些照片上的画面有多么的惨不忍睹,如果这都能活下来,那就相当于证明和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的存在。
释小刀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那她呢?她也死了?”
即便没有点名道姓,姜大卫也知道他说的是他的母亲,但对于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似乎怕释小刀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接着说道:“我们也尝试着找过你母亲的消息,但却一无所获,就好像是你母亲是凭空消失的一般,这也是我猜测你父亲还活着的证据。”
不得不说,这比之前的解释要有安慰的多。
这也让释小刀本来熄灭的希望再次燃烧起来。
“好了,你的问题问完了,该我了。”姜大卫不知道是急于把这个话题跳过去还是有其他想法,直接问道:“你似乎很了解我家里的事情?你在滕江中学发现了什么?”
释小刀抬起眼皮,目光失去焦距,在别人眼中他似乎是在愣神,但实际上却是在跟姜珊交流。
“红衣,姐姐。”
砰!
姜大卫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他顾不上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直接拍在茶几上撑着身体:“你见过珊儿!你一定见过珊儿对不对!”
释小刀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自己不光是见过,而她就在你的对面嘛,这么说无疑是把系统的存在给暴露了。
姜大卫起身开始在客厅内踱步,紧接着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冲进里面的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照片和一个厚厚的本子过来放到释小刀的面前:“小刀,算我求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珊儿。”
“不,我没见过。”这个谎言显然是骗不了姜大卫,但他们之前已经说好,有些不能说的事情可以隐瞒,释小刀也不算是破坏约定。
谁知姜大卫直接翻过照片,照片上豁然印着一个小女孩,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头上还扎着羊角辫,身上的红裙即便是随着时间而褪色但却依旧艳丽。
“不管你知道多少,我可以告诉你,珊儿就是我的孩子,慧慧的姐姐,她叫姜珊,当年滕江中学的意外中她被人害死,哪怕罪魁祸首已经伏诛,但这依旧是我解不开的心结,如果当年我能够多陪陪她,多了解一点学校里的事情,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小刀,你能理解一副父亲的心里嘛?”
可是这个时候释小刀根本没有功夫理会他的真情流露,那是因为从桌面上那个本子出现的那一刻,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发现能量承载体,发现能量承载体,吸收后可促进系统升级,吸收后可促进系统升级。”
能量承载体?面前这个本子嘛?
释小刀面色犹豫,虽然这段时间系统不在他有时候会想过系统升级后的样子,可出现这种事他还有些不放心,仿佛面前这不是一个笔记本,而是一个推向自己进地狱的手。
“这是什么?”他突然开口,姜大卫一愣,急忙拿起本子:“这是珊儿的日记。”
“拿给我看看。”
“哦哦。”
此时的姜大卫哪里还有之前沉稳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孩子生了重病,慌乱中急于救命稻草的父亲而已。
拿过本子翻阅起来,耳边的提示音还在络绎不绝的响起,可以看出面前本子中蕴含的东西对于系统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可越是这样,释小刀越是不放心。
系统强大了那么日后能陷害他的手段就会越来越多,所以他还在考虑。
本子翻阅过程中他看到了一行行稚嫩的文笔,从笔迹还有一些生僻字的拼音来看,这的确是出自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手笔,但里面的内容刚开始还很正常,记载的都是思念父亲,担心母亲,担心学习的事情,可翻到后面便开始变得不对劲。
三月五日,晴。
他们又来了,他们每次都来欺负我,为什么总是我,我看到别人放学的时候都有父母来接,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其他人。难道就是因为我一个人走吗?
我好像哭,可回到家就哭不出来了,家里冷清清的,我还要去隔壁奶奶那里吃饭嘛,爸爸妈妈时候才能回来。
……
三月三十日,阴。
他们告诉我,要让我把裤子脱下来,我不愿意,他们打我,妈妈告诉我不让我在外人面前脱裤子,我真想打他们,可他们是男孩子,我打不过。
……
五月九日,雨。
校服坏了,他们撕烂了我的校服,我想要跑着躲避他们,他们是魔鬼,他们笑着喊着把我的外套一片片撕下来,我挣扎着,我也想要将他们的皮一片片扯下来,不过这样也好,我终于能穿上喜欢的红裙子了,不知道韩老师会不会骂我。
……
这个他们,应该说的就是刘泉等人,姜珊一直生活在校园暴力之中,其中甚至夹杂着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侮辱,这就是姜珊之所以自杀的主要原因。
从这一点来看,那三个小鬼还真是死有余辜。
不过,这所谓的能量承载体又在哪里?
释小刀往后又翻了两页,那是一张空白的页面,谁知道这个时候他的眼睛一热,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空白的页面上浮现出一行血染的文字,
“那天他们终于也穿上了我喜欢的红色,只不过沾染了一地,看来要罚他们打扫卫生了。” 我被系统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