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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容闻言一怔。
他出差了,但没告诉她归期。她出院决定回舒家养身体,也没有事先和他有只言片语的交代。
“在哪里?!”他语气重了些。
“在家!”
“我没看到你。”
舒景容反应过来,韩泽越想必是出差回来后,先去了医院,发现她出院了之后便回了家,家里没见到人,给她打的电话。
“我在舒宅。”
话音刚落,那边挂了电话。
舒景容心里一急,立即就回拨了过去。
韩泽越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电话响了很久没接,舒景容给他发微信:“明天一早,我会回去。”
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舒雁容喊她,舒景容只得回到桌前。
“什么电话讲这么久?”
“工作上的事。这次事发突然,没交接清楚。”她拿起筷子:“可能明天一早得去趟公司。”
“你OK么?”舒雁容不无担忧。
“嗯,我可以的。”
一餐饭吃得味同嚼蜡,舒景容借口说想起来同事问的事,得赶着给人回电话,提早离席。
舒梦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多说她。
舒景容出了餐厅,站在门外给韩泽越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舒景容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好声好气的道:“过了今晚,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出来!”男人声音异常冷厉。
舒景容愣怔,那边又道:“要我进去?”
“不!”舒景容拉开门出去,门外法国梧桐下,停着黑色的车,韩泽越坐在车里,目光透过黑夜凝视她。
舒景容回望了一眼,确认餐厅里的人看不见她之后,才走近车前。
“我姐让我回来休养。我不想她们担心。今晚,就今晚,我住家里。”
听见“家”这个字眼,男人眸子微眯。到底没有发作,只借着路灯打量她。
几天不见,她恢复得还行,许是出来得急,脸上还染了一丝红晕,只额头伤处,嫩肉刚长出来,颜色稍浅。
男人拳头握了握:“不行!整理一下,两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
舒景容这才关注到他此刻的衣着,正装,连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想来有应酬。
连让她在家里呆一夜这样的愿望都要剥夺,这未免太过霸道。舒景容刚要反驳,就听主屋那边传来声音:“景儿?”
沈叔的声音!舒景容回头应了一声:“我讲个电话。”转向韩泽越:“你走!”
他是见不得光的情人!男人搭在方向盘上的五指收紧,隐约可见青筋。
“两个小时后来接我。”舒景容只能屈服。
看着韩泽越将车开出去,她怔怔的有点愣神。她怎么就被韩泽越吃得紧紧的?
“刚刚有人来过?”愣神间,沈叔已经走近她,探着身子朝车子离去的方向张望。
“哦,有个问路的。”舒景容随口应着往回走,餐厅里,阿姨切了水果,舒紫君正跟外公讲学校的趣事,模仿得惟妙惟肖,气氛很好。
她怎么忍心说出两小时后又要离去的话?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许是脸色不好,舒雁容靠近她:“怎么了?工作还理不清?”
“嗯,又出了点新问题。一个数据,大约是我之前没有处理好,现在出了不小的纰漏,整组人员都在加班。我有点过意不去。”
“你不会也想去公司加班吧?”舒雁容道:“你才刚好一些,需要休养。”
就知道这个借口说不通!
一家人聊了近一个小时,舒雁容催着舒景容回房去休息。舒景容洗了个澡,在家里踱着步子。
时不时出来探头探脑一番,每次都有人在。
好容易舒雁容带着舒紫君回房,舒梦有事出去,外公也回房休息了,她才瞅准时间下楼出门。
才到主楼门外,迎面就遇上沈叔。“景儿,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吃太饱了,我散步消消食。”舒景容随口诌了一句,挥别沈叔出了家门,才拐了个弯,就迎上了韩泽越的车。
离两小时还差十五分钟!
舒景容上了车,未发一言。她想和他理论,又觉没有必要。
韩泽越的霸道,她改变不了,反抗不了。
她给舒雁容发了条微信,说还是决定去公司加班,晚上会直接住在宿舍,被舒雁容念叨了一通。
回到韩泽越的公寓,小番茄喵呜一声跳了上来。她住院十多天,十多天没见到小番茄,小家伙又长大了些,身子长了,肚子圆滚滚的,想来她住院的时候,韩泽越没有虐待它。
“上去休息!”命令式的。
声音太过严厉,小番茄一双耳朵竖着,朝着猫爸喵呜一声,撒娇似的蹭到他腿边。
韩泽越扫它一眼:“你也回窝去!”
小番茄又喵呜了一声,低着脑袋万分委屈的朝窝挪去。
舒景容不满:“你吓到它了。”
韩泽越不予理会,往楼梯走了几级,回眸见她愣在原地,又加重了语气:“不上来?”
舒景容在舒宅洗过澡,她坐在窗边,听浴室传来哗哗水声。韩泽越十多天不碰她,今晚勒令她回家来,目的实在明显。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万一真要运动,只怕肠子上缝的线会崩开……
她胡思乱想着,就听浴室门被拉开,男人腰间裹了条浴巾,毛巾擦着头发朝她走来。
“不睡?”
舒景容抬眸,男人健硕的身材展现眼前,她别开视线:“我……”
“上床!”男人转过去,拿了件T恤往楼下走:“我去书房。”
舒景容略微错愕,回头时,韩泽越已经出门去了。
他的意思是,不会碰她?
舒景容后知后觉,爬上床去闭上眼睛,竟然一夜好眠。
申华的股东大会,终于在十月底召开。
舒景容特意请了一天假,预备到申华去。她虽没有申华的股份,但到底是舒家二小姐,她想和舒雁容舒梦同进退。
她起来时,韩泽越还在睡,晨光打进来,照在他的眉眼之上,像镀了一层光。不违心的说,很好看。
可就是这个好看的男人,是个侵略者,即将入主她们家的企业。
“看什么?”男人低哑的嗓音带了丝慵懒,一双如墨般的眸子缓缓睁开,迎着她的视线。
舒景容没有作答,掀被起床,冷不丁手腕被拉住,对方微一用力,她倒了回去,颈部枕在他手臂上。
舒景容有片刻慌乱。她出院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来,除了早期的几天分床睡之外,之后都是同床共眠,韩泽越忍耐得很好。但……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被被子底下顶突起的一处刺到,慌忙移开目光。
今早,她在所难逃了么?
“今天申华召开股东大会,你不出席?”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但收效甚微。男人蹭过来,鼻息喷在她的颈侧,舒景容微微一颤,她低估了他对她的影响力。
他们之间的床事,在她受伤之前,每一次都是粗暴的,互相折磨的,她时常想起他和徐佳姿的那一夜,心里头像被什么堵住一般,而他,则对她的不够配合而愤怒。
许是空了太久,对于他的碰触,她竟然没有产生想吐的感觉。她悲哀的想,她的身体已然对他臣服。
走神间,她的睡衣被剥除殆尽。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抚过胸前的敏感,一路往下,停在了腹部。
之前因肠子刺穿做过手术,腹部有伤痕,想来很丑。
舒景容扭动腰肢避免他过多深究,语气略显不耐:“你快点,我要出去。”
男人闻言微顿,低眸看她,眸子风起云涌。她的腹部平坦而光滑,除了那一道伤痕之外,没有别的瑕疵,也许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孕育他们共同的小生命……
如她所说,他很快。快到没有让她适应就横冲直撞。最后他一声低吼,一如往常,将所有的热情洒在她的身体里。
上次的车祸过后,舒景容对开车有阴影。她比韩泽越早出门,站在小区门口打车。上班高峰期,车子不好打。十分钟后,韩泽越的车开了出来。
“去申华?”不久前曾肌肤相亲的两个人,这会儿见面却像路人。
舒景容想了想,不跟自己过不去,上了他的车。
男人发泄过后,心情貌似不错,自后视镜里打量她。被爱滋润过,她的气色也不错。只眸子过于清冷了些。
等待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一辈子就都绑在了他身边。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不会任由自己的孩子失去父亲……
舒景容在申华路口下车,顺道去买了个早点,才慢悠悠的走过去,一面给舒雁容打电话:“姐,我到申华了,对,我过来看看,今天股东大会不是?姐你放心,你在申华这么多年,你的努力和成绩,那些股东们都看在眼里,况且你还有20%的股份,你一定可以得到首席的位置。”
舒景容在会客室等候,想像着里面的刀光剑影,颇有点恨自己当初没有学商管,至少在这种家族存亡的时刻,可以尽绵薄之力,而不是像此刻一样,呆坐在这里,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场股东大会开得艰难,从上午十点一直开到下午五点。午饭都没能好好吃,便紧跟着进去了。
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舒雁容握有20%的股份,她是申华的正牌当家人,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没有得到申华一些老股东的支持,与首席位置失之交臂。
韩泽越以30%的申华股份坐上首席的位置。
一行人从会议室出来,韩泽越走在最后面,申华的几位老股东正在对他说着什么,很明显,是在讨新主的欢心,也不难看出,在股东大会召开之前,韩泽越就已经做足了功课!
舒雁容和舒梦走在前面,情绪略微低落,却也没有怎么表现出来。
这次的股东大会,韩泽越得了首席的位置,舒雁容和之前相比,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仍然是申华负责市场和拓展业务的总经理。
但,到底是有差别的,自此之后,申华就不再是舒氏一家独大。
韩泽越一抬眼就看见会客室里迎出来的舒景容,目光在她身上略一停顿,便即转开。
舒景容迎上舒梦舒雁容,没有问结果。关于股东大会的结果,在结束之前她就已听说。这些都不是秘密,申华迟早也是要向媒体向外界公布的。
倒是舒雁容见她脸色不好,反过来安慰:“事情到这一步,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舒景容说不上话来,这一刻,她有委屈,有愤怒。
她把自己交给韩泽越,只为了救申华,却不料最终连申华也被韩泽越侵占,过程中还把项嘉树拖下水……
韩泽越走过她的身旁,目不斜视。
舒景容隐忍着一腔的委屈和愤怒,眼睁睁看着他像个胜利者自身旁昂首而过。 此婚中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