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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太就住这间医院。”
舒雁容讶然:“韩先生结婚了?”
韩泽越点头,往前再走两步,几乎快到病床前。
舒景容紧张得手心冒汗,脸色本就苍白着,加上紧张咬住的嘴唇就更没了半点血色。
舒雁容倒没有阻止他的靠近,反倒添了几分惊奇:“之前没有听说。”
“嗯。没有公布。”男人有意无意的扫了舒景容一眼:“今年刚结的。我太太,不喜欢太高调。”
舒景容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凌迟,“恭喜韩总。”她出声打断他们的交谈,转向舒雁容道:“姐,我有点累了……”
舒雁容点头道:“我这就走。韩总……”
舒景容拿手挡了半边脸,朝韩泽越投去祈求的视线。男人端祥她两眼,不疾不徐的道:“舒小姐好好休息。”
与舒雁容一道儿出去了。
自走廊边的窗户旁经过两人并行的身影,舒景容眉宇紧皱。她给孙远打电话:“给韩泽越打电话!”
孙远一头雾水:“怎么了?老大已经过去医院了,估计路上堵车,应该马上就能到。”
“给他打电话!”舒景容重复了一遍,之后挂了电话。
她心绪起伏难平,这段时间她和韩泽越的关系实在糟糕,很难说他会不会告诉舒雁容她们两人的关系。
大约两三分钟之后,高大的身影重新回到了病房。
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你怕家里人知道?”
“知道什么?”舒景容被他这么一问,才恍然惊觉。她从来没在韩泽越面前表露过这一点,可方才她的紧张却出卖了她,这会儿她只能装傻充愣,以期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们的关系!”韩泽越语气微重。
舒景容摇头:“没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累了……”
床沿一震,他坐下来,面向着她:“为什么怕他们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次去舒宅,这次在你姐面前,舒景容,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语气似冰,眼里含着愤怒,攥住她手腕的大掌跟铁钳似的。舒景容略有些怕,可即便她确实怕家里人知道她们的关系,他何至于愤怒成这样?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舒景容不屈服,即便手腕已然青紫一块。
“你不说是吗?我自己查!”他松开手往外走,即将到达门口的时候,舒景容反应过来:“你站住!”
“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她眼神镇定:“你是嘉誉的CEO,嘉誉收购申华,把申华逼到绝境,而我,却和你结了婚。”她顿了顿,迎着男人冷如寒冰的视线接着说:“他们很爱我,如果知道我为了申华卖给了你……他们承受不了。”
她卖给了他!她是这么定义他们婚姻的!
韩泽越嘴角抿成了一条线,双眸隐含着盛怒。
舒景容有点害怕,手心里的汗干了又湿:“我们之前有签过隐婚的协议,你不能告诉他们我们已婚的消息。”
“这得看你的表现!”韩泽越丢下这句话,大踏步离去。
舒景容深深的舒了口气,他这么说,也就表示短期内,至少在她出院之前,他不会对舒雁容说什么。
六点左右,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橙子的小朱来电:“小舒?你手机总算是通了。还以为你人间蒸发呢。”
舒景容手机被没收,韩泽越估计也没有想过要事先替她请假。一时间有些愧疚:“不好意思,我几天前出了点事,目前还在医院。”
小朱吃了一惊:“什么情况?”
“就……那天下雨,没太注意。我回头给经理打电话,大概的事项先做个交接。”
舒景容给杨子华打电话,想是小朱已经跟他汇报过了,一听电话就问她伤势如何。舒景容大致说了下目前情况,“休养了几天,好多了。我稍候把手头跟的几件事情做一份交接,发到您的邮箱。我……可能还要再请几天假……”
她才上班就状况不断,舒景容说请假的时候有点底气不足。
杨子华道:“身体要紧。回头让小朱帮你写请假单,人资那边备个案。你住哪家医院?”
舒景容据实以告,不料当晚杨子华就来探望她了。
“晚上约了客户吃饭,顺道经过,上来看看。”杨子华送了花过来,没地方插,大致扫了一眼病房,找到个矿泉水桶,不大不小,里面盛上水,花插进去,倒也相得益彰。
“情况怎么样?”杨子华打量了病房内外:“你家人呢?”
和杨子华也不过共事几月,对于太私人的话题,她讳莫如深。但人家上司过来看你,总不好再藏着掖着。
“她们下午来过,这会儿回去了。这两天情况好很多了,不需要陪床。”
杨子华看见她额头的伤:“怎么伤的?”
“那天下雨,不小心就撞了。”舒景容也不好详细去说当时的场景,转移了话题道:“和恒加利的合作还顺利么?”
杨子华点头:“挺顺利的。不过,四公子曾经问起你。”
沈逸?
舒景容默了片刻,暗想沈逸在得知她有个姐姐之后,是不是还想从她这里打听舒雁容的消息。
沉默的功夫,杨子华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两圈,待她回过神来,他转移了视线。
杨子华没有久呆,半小时不到就走了。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舒景容觉得疲累,沉沉睡了过去。
在医院又呆了一周,舒景容才出院。出院这天,舒雁容来接。
韩泽越三天前出差,出差前让她在医院里多住几天。
但医院里实在枯燥,她呆不住,况且医生说情况良好,注意休养和避免剧烈运动即可,舒雁容也想让她回家好好歇着,毕竟家里还有沈叔和阿姨照顾,于是提前出院。
沈信跟着舒雁容过来,忙前忙后,又是办理出院手续,又是替她打包东西,一切整理妥当,几人到了楼下。
舒景容和舒雁容站在医院大厅门外等沈信开车过来,舒雁容怜惜的抚上她的额头:“无端端的落了块伤疤。”
舒景容笑:“没关系,过段时间会淡下去,就算淡不下去,回头留海剪一些下来,总能遮住的。”
“就你心宽!”
两人这边说着话,便见一辆深色的劳斯来斯开了进来。
因是豪车,两人都多看了两眼。
车子在正门前停下,副驾后边的车门正对着她们。两人对视一眼,对于即将出来的这位,都抱了一丝好奇。
司机绕过来,开了车门。
里面坐着的是个男人,穿一件浅紫色的暗纹衬衫,戴着墨镜。看身形,隐约有几分熟悉。
待到人出来,在她们面前摘去墨镜的那一刻,舒景容凭着那双桃花眼才认出他来,不久前杨子华提到过的那位——四公子沈逸!
他和舒雁容不期而遇!
舒景容下意识偏头去看舒雁容,她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舒景容微微低了目光,他们并不相识?她之前的推断有误?
“舒小姐。”四公子风度翩翩,一眼看见舒景容,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有礼的打招呼。
“沈先生。”沈逸是恒加利的东家,橙子和恒加利是合作关系,舒景容不敢怠慢。
沈逸走到厅前,与她们之间的距离越发接近,一眼就看见了舒景容额头的伤:“舒小姐这是……”
“不小心出了个小事故。”舒景容道:“已经没有大碍,今天出院。”
沈逸点头:“这样,难怪这么多天不见舒小姐到恒加利来。”话锋一转,视线也移向了舒雁容:“这位是……”
“不好意思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姐,申华总经理舒雁容。”既然两人之间并不相识,她也就大方介绍,“姐,这位是……”
“你好,申华的舒雁容。四公子沈先生的风采,有幸在报章媒体上看到过。”舒景容浸淫商场多年,客套话自然说得很溜。
沈逸打量她两眼,最终伸出手来,与她交握,之后松开:“那真是我的荣幸。”
“恒加利的慈善事业做得很好,尤其是教育基金。”舒雁容说到这里,就见沈信的车开了过来,她浅浅一笑:“如果有机会,真希望能和沈先生聊聊,申华对于教育事业,也有很高的热忱。”
“那再好不过。申华是老企业了,在祥城的知名度和威望都很高。我爹地时常教育我,说他们那个年代,把申华的舒老先生尊为师长,十分敬重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她们的车,沈逸将名片递给舒雁容道:“关于教育事业的合作,我们以后找机会详谈。”
舒雁容接收了名片,抱歉道:“今天来接景容出院,忘带名片。”
沈逸耸耸肩:“静候舒小姐佳音。”
姐妹两上车,舒雁容表情如常,那张名片也被她有礼的收进了包包里。舒景容收回目光,或许,她真的推断错了,舒雁容和沈逸,不曾有交集。
车子开出医院,沈信自后视镜里问:“回舒宅么?”
舒雁容点头,既而自包里取出名片递过去:“回头你和恒加利联络看看,接下来海晶岛的开发,他们有没有意愿?”
舒景容不解:“你刚刚不是说对教育事业……”
舒雁容宠溺的看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傻姑娘。”
车子缓缓驶进舒宅,雕花的铁门自两侧打开,沈信将车停在门外,姐妹两下车,外公站在主楼门前迎她们:“雁儿,你也真是。沈信是你的左膀右臂,怎么还让他当司机?”
沈叔在一旁笑:“给雁容当司机,那是沈信的福气。”
话题进行到这里,略有些尴尬。舒雁容和沈信的关系,大家都看在眼里,但两位当事人谁都没有挑破,是以,舒雁容只敷衍了一句:“沈信说他正巧要经过那里,索性就让他接了景儿一起回来。”
话题扯到舒景容身上,外公立即心疼的端祥她:“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是不是特别疼?”
在外公眼里,舒景容永远都长不大。
舒景容感受着这股窝心,牵着外公的手:“就额头磕破了一下,其他地方都好端端的,现在伤都好了,能跑能跳,呆会儿还能陪您走几局。”
外公拄着拐杖,舒景容走在他另一边,心里略微惆怅,外公又瘦了。
“老爷知道你回来,特地让给你备了许多有营养的菜品,待会儿可要多吃点儿。”舒景容回来,一家人都高兴,阿姨一面端菜上来一面道。
可不是,满满一桌子,都是补身子的。
舒景容抱着外公的手臂晃了晃,只有在这个家里,在这个保护壳里,她才能无忧无虑。
舒梦回来得正是时候,菜已经布好了,舒紫君还给大家倒了饮料,举着杯子像模像样的道:“祝小姨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祝我们一家人幸福快乐!”
这边正要碰杯,舒景容的手机就响了。
碰了杯,还没喝,搁了杯子,舒景容将手机拿过来,一眼看见上面的名字,脸色白了一下。
她离席去接,站在窗前,外面只点了几盏灯,有月,月光清冷,那边的声音比月光冰冷:“在哪里?” 此婚中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