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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设计宇归谋后路

孤裳祭 小花花菇凉 6273 2021-04-05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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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桑儿打了水来,安悦赶紧洗净双手,看她们紧张的样子,桑儿好奇。“小鱼,为何忽然要我打水给公主净手?”

  于是,慕容愉就将花盆里长出牛膝草的事说给她听,还把牛膝草给她看让她认识,叮嘱她千万不能让院儿里再出现这种草。

  听完这些后,桑儿拧了拧眉,看着安悦欲言又止的样子,安悦见了说道:“桑儿,有什么话就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慕容愉,桑儿才说道:“公主,既然小鱼说这牛膝草对孕妇伤害这般大,奴婢想,想......”说到这儿又开始犹豫,再看到安悦催促的目光,遂继续道:“趁驸马不在,我们悄悄把这草放进薛姨娘的安胎药里,试想,她没孩子驸马都那般宠她,若她有了孩子那还得了,只要除去这孩子,对公主也会少了威胁,待公主的孩子出世,想必驸马也能回心转意了。”

  “这......”安悦皱了眉头。“这毕竟是定宇的孩子。”

  慕容愉也有几分赞成,殿下希望她幸福,那么自己就该全力助她。“公主,其实奴婢觉得桑儿所言不错,若薛姨娘现在落胎可以说她是忧心驸马所致,且奴婢有办法让薛姨娘吃下牛膝草还无人可以查证。”

  安悦眉头越皱越紧,摸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这里有一个新的生命在孕育,自己就要成为一个母亲,她便有了一个做为母亲的决定。“我何尝不厌恶薛环,可是,即便讨厌我也不能这么做,我即将成为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我也不能作孽,我要积福,为我的孩子积福,而不是去伤害别人的孩子。”

  两人不再多言,或许,一个女人要做母亲了,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生怕自己所做之恶会报应到自己孩子身上。

  眼睛微瞟了瞟花盆,安悦说:“把长有牛膝草的花盆都丢出去吧。”

  经过慕容愉的筛查,有两盆花里都长出了牛膝草,桑儿就把这两盆花端出了院儿里。

  花园里打扫的园丁见桑儿把花丢在花园就走了,有些奇怪明明还长着名贵的花为何要丢弃,园丁舍不得花就这样被糟蹋,便捡来想移植到花园里去,却发现了花盆里还长有牛膝草,心下恍然,公主怀孕,这些有害胎儿的草自然要拿远一点。

  再有几日就是七夕,这天,太子祝北冥同太傅薛从之讨论一番策论后,祝北冥问道:“太傅,你曾告诉我,皇权至上,不容触碰,帝王之座,未及私情,说皇帝本是孤家寡人,没有普通人家的父子亲情,兄友弟恭,任何人在皇帝面前皆为臣子。”

  “是,太子殿下。”薛从之恭谨回道:“帝王执掌国中大事,若及私情,处事难免偏颇,因此,无论是兄弟姐妹,还是子嗣儿孙,只要在那个位置上,都要秉持一颗无私的心,才能处事公允,让天下百姓信服,江山永固。”

  “太傅,本宫的意思是皇权至上。”祝北冥看着他。“就算亲人想要触碰,都不念私情。”

  如何不明他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薛从之为了女婿刘定宇在刻意回避而已,看样子是避不过去了,谁叫自己以前暗中提点过他要除去二皇子呢。“是,太子殿下。”

  祝北冥对着他一笑。“那你说,如今祝北辰落在我手上,我是该抓住机会除去他还是放过他呢?”

  薛从之自然想保自己的女婿,所以他将自己知道的太子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薛环,可是,他仍旧有一颗尽忠的心,在这一刻,他又想成全自己的忠心,便坚定说道:“当诛。”既然他不能避免他们两兄弟的皇权之争会牵连到他的女婿,但他依然会在太子面前说出正确的判断,这是他身为臣子的职责,他觉得只有这样才不负自己的信仰和自己的女儿。

  听到这样的回答祝北冥很满意,他一直担心薛从之会因为女婿的关系哄骗自己,不承想他竟赞成自己对祝北辰下手,明知道会牵连自己的女婿还做出这样的决定,由此可见他的忠心,可是,他万万不会想到,京都皇城和皇宫禁卫因为薛从之的泄密早已暗中改变了格局,他还满心欢喜的到刑部大牢去见这个敢暗地里与自己较劲,却不自量力的兄弟,当然,这都是他所以为。

  让狱吏打开牢门,祝北冥提着一壶酒进去,他看着祝北辰,如同看着一个失败者。“二弟,本宫给你带了一壶好酒,今天,就让我们两兄弟来好好喝杯酒吧。”

  祝北辰走到他身边,脸上是无奈的笑容。“皇兄,难为你还特地来送臣弟一程。”

  “虽然本宫从来都不喜欢你,但终究兄弟一场。”祝北冥将酒壶放到小桌上,席地而坐,倒了两杯酒。“来,今日你大可将所有的不快都说出来,本宫绝不动怒。”

  祝北辰也坐到地上,接过酒杯,根本不担心他会在酒里下毒,自己本就落入他手中,他没必要毒死自己落人口实。

  一饮而尽,祝北辰说:“臣弟没有什么可怨怼的,成王败寇而已。”

  他的表情和他说的话,完全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样,祝北冥心中一乐,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二弟能看得通透,亦可少受些煎熬。”再帮他的酒杯续满。“来,喝酒。”

  祝北辰再次喝尽,放下酒杯,缓缓说道:“皇兄,臣弟知道你想要臣弟亲笔写下罪书,臣弟可以写,不过臣弟有一个要求,望皇兄答应。”

  能得到他的亲笔罪状,比什么证据都更为有力,自己也不必挖空心思给他安罪名还担心有漏洞被人识破,最后落下个不仁的污名,祝北冥忙问:“什么要求,只要本宫做得到,必不推诿。”

  祝北辰直接说道:“放了围场狩猎的所有皇亲贵胄吧,臣弟虽然与皇兄相争,却终究是皇室血脉,自然不想看到大燕有任何闪失,这些人个个有权有势,一旦因为此事记恨皇兄,臣弟担心他们联合起来,势必会在大燕引起动荡。”

  祝北冥自然懂这些道理,如果得罪了这些人,自己将来继位很可能皇权不稳,但这些人毕竟牵涉谋刺父皇,想放,也得有个合理的说法,所以,自己才会亲自跑到大牢里来,就是想让祝北辰亲认罪名,自己才有理由放了这些人。

  不过,祝北冥虽很想拿到他的亲笔罪书,却还是慎重的说道:“二弟,你不会是想借此让本宫放了你的亲信刘定宇吧,好让他在外帮你奔走。”

  “皇兄,说起来刘定宇是你的亲妹婿,你纵然可以不管你的这个妹婿,但你好歹也得顾及一下安悦吧。”祝北辰不疾不徐的说道,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阴谋算计,神情坦荡。“臣弟自知难逃一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弟不过是念在他多年陪伴,不忍他跟臣弟走上绝路而已。”转头望向隔壁牢房,唤了一声。“定宇。”

  刘定宇立马出现在牢房隔拦边。“太子殿下,二殿下,你们说的话臣都听见了。”

  祝北冥饶有兴致的看向自己的妹夫。“刘定宇,二弟说他不忍你陪他走上绝路,对此,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二殿下对臣恩重如山,臣无以为报,惟有磕头谢恩。”刘定宇对着对面牢房就下跪磕头,表现出了对祝北辰的情义。

  如若他一副怕死的模样,或许祝北冥还会担心是在做戏,看目前的情况,他反倒相信了,回过头问祝北辰。“你如何保证他不会想办法救你?”

  “皇兄,如果你担心他会救我大可不必。”祝北辰笃定的说道:“将他放回去后,禁足于刘府中,直到臣弟上路,你再予他自由,到时候臣弟一死,你还有何后顾之忧呢。”

  “呵呵。”祝北冥笑了起来,只要他肯认罪,什么都好说。“二弟呀,你说的很有道理,本宫若再不答应,就是本宫的不是了,你看,再有两日就是七夕,我将他们放了,也好让他们回家陪夫人过节,岂不美事,那你的罪书,什么时候给本宫呢?”

  祝北辰执起酒壶,添上酒,将一杯酒递给他,大有商量的意思。“皇兄,你都说再有两日就是七夕了,不如让臣弟过完七夕交给你如何?”

  祝北冥不接。“二弟何必耽误时间呢。”

  “七夕夜宫里向来会设宴群臣,今次父皇受伤不能主持只能由皇兄你来操持,我这不是想父皇能好好过个节么,若我这罪书一呈,大家还怎能安生过节?”祝北辰把酒杯再往前递了递,他不相信抬出父皇他还不应下。

  果然,祝北冥略微迟疑了一下就接过了酒杯。“如此,七月初八,本宫就亲自来向二弟拿罪书了。”

  得到承诺祝北冥安心多了,况且祝北辰被自己牢牢控制在手中,祝北冥以为胜券在握,然而,就在昨天,郭达借薛环之手,让她带了一句话到狱中,只说了三个字,七夕夜,对于祝北辰和刘定宇来说,他们立即明白了其中意思,就是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七夕夜到来谋事,因此,祝北辰要让刘定宇先离开刑部大牢才行,最主要目的就是要刘定宇回家清点安悦的嫁妆,待事成后好拿出相应的奖赏犒劳军士,是以,才有今日主动写下亲笔罪书这么一出,祝北辰料定太子不会拒绝。

  当晚,刘定宇同所有围场狩猎的人出了刑部大牢,一回到刘府,门守立马把他回来的事情通报给了安悦。

  安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曾那般求父皇和兄长都没能得到半分怜悯,怎么忽然就自己回来了,不过,无论怎样回来就好,忙不迭跑去迎他,在厅堂中,安悦看到了已经许久不见的刘定宇,以及他疲惫消瘦的模样。

  “定宇,你终于回来了。”站在门口,安悦激动的说:“你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安悦,我知道你为我之事操心甚多,辛苦了。”刘定宇朝她招手,七夕后,他和她便要对立,这是他对她最后的怜爱。“你有孕在身,快别站着了,坐下说。”

  安悦坐到他旁边,刚一坐定,得到消息的薛环也赶来了,见到刘定宇后眼眶都红了,只不过她是妾,在安悦面前必要注意礼数。“夫人,听说大人平安归来,妾身过来看看。”

  这段时间多是她帮着自己去大牢里看刘定宇,安悦心里还蛮感激她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坐下说吧。”

  薛环在他们下首的位置坐下,只听安悦说道:“定宇,皇兄怎么突然愿意放你出来了,我曾去求他他都不肯。”

  薛环大致能猜到一些,毕竟祝北辰和刘定宇谋划的事情她也算参与其中,不禁抬头看向刘定宇,看他会怎么跟公主说。

  “二殿下愿意主动写下罪书,所以,太子殿下才会放了当日围场狩猎的人,二殿下表面是为所有人求情,实则只是为了保全我。”刘定宇没有骗她,终究她和太子一母同胞,若对她欺瞒,或许反倒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将真正的目的隐藏了下来。

  没想到竟是自己一直以来想方设法压制的二皇兄,安悦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为了自己的兄长,她不得不堤防祝北辰,这是自己的私心本没有错,然而,时至今日,明知兄长会置他于死地,他却愿意以已之身换得刘定宇平安,虽说刘定宇是他的内臣,可更是自己的丈夫,这份恩情,安悦不知道该如何偿还了。“二皇兄对你重情重义,此次他必定劫数难逃,我会尽我所能,保全他的性命。”

  “如此,多谢了。”刘定宇心中暗道,此次,怕是你要尽你所能保全你兄长的性命吧,不过,二殿下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安悦为以前所做过的事情感到自责,不知该说些什么,薛环看了看两人的神情,说道:“大人从刑部回来,已经多日未好好休息了,不如让人备下热水,沐浴一番早些休息吧。”

  “对对对。”安悦这才回过神来,想那大牢里如何洗澡?也是自己疏忽了。“桑儿,快去给驸马备水沐浴。”

  “也好。”这大热的天已经多日没有沐浴了,刘定宇点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孤裳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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