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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这声“混账”饱含了谢老夫人这两日没有发泄出来的怒火,以及对谢柔锦最真实的情绪。
谢柔锦毫不在意地站在花厅中间。
“平日里,我宠着你,是因为几个孙女中,你最懂事,最规矩。我的纵容,反倒让你愈发没有规矩!在外面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居然还作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
“所以,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谢柔锦雄赳赳地问道。
“你、你……”谢老夫人跺着拐棍,气得接不上话。
“老夫人,您消消气,好好和大小姐说。”杨嬷嬷帮谢老夫人顺气。
“柔姐姐,你做都做了,怎么,不敢承认?”
谢柔锦朝谢薇锦看去。
谢薇锦捂着嘴,遮遮掩掩地说道:“在庄子上养个男人,柔姐姐,你这是多饥渴啊!”
如此露骨的话,没有一个人阻止。
“我们谢府在锦城有头有脸,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腌臜的东西?”谢老夫人骂的是谢柔锦,眼睛却是看着王氏,“就是寻常百姓也做不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更何况你还是定了亲的!前儿容老夫人才约了我喝茶,说起你和哥儿的亲事,你后脚就作出这种事,你让我如何向容府交代?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如何看我们谢府?你不要脸,害得你两个妹妹被牵连!”
谢薇锦咬着唇,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
“不过是个下人,哪儿有那么严重?”
谢柔锦不以为意的模样,与她以往的蠢钝一模一样。
还是那个大家熟悉的二世祖。
旁观的梅氏稍稍宽了点心。
“混账!你买的下人?买回来为何要偷偷放在庄子上?什么活儿也不做,好吃好睡地在庄子上,你当外面的人都是傻子?”
“没准,还真是傻子,”谢柔锦好笑地说道,“我买个下人回来,关外面的人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放在庄子上,是因为带回来没用,前院不需要,后院进不去,不放在庄子上,放在哪儿?好吃好睡?呵,我就奇了怪了,在庄子上就好吃好睡了?我买回来干嘛?”
谢柔锦讥笑着看向谢薇锦,“那人离开过庄子,还是我偷偷到了庄子?”
“又不是我说的,外面的人都这么说!”谢薇锦辩解。
谢柔锦冷笑,“不过是在黑市上买回来的奴隶,也值得外面的人这么关注。”
“混账!”谢老夫了打断了谢柔锦的话。
这个死丫头伶牙俐齿,再让她说下去,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与谢柔锦交了几次手,谢老夫人深知谢柔锦的套路。
“外面的人不管你有没有做,她们只相信她们看到的。”
“她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看到你养了个男人在你娘的庄子上!”
“所以,老夫人打算如何处置我?”
连“祖母”都不叫了。
“在院子里禁足两个月,除了霖哥儿可以到夫子那里读书,你们娘俩哪儿都不能去!‘蜀绣楼’那边,暂时交给你二叔,王氏,你把印章交出来。”
说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蜀绣楼”和印章吗?
谢柔锦笑了。
花厅里的人不明所以。
不过,众人并不在乎谢柔锦的想法。
“这个,老夫人怕是要失望了。”
“你说什么?”威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衅,谢老夫人出离愤怒。
她扶着杨嬷嬷的手,一步步朝谢柔锦走去。
三步之外的地方站定。
“你再说一次!”一字一顿,是谢老夫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众人幸灾乐祸。
这个时候,还妄图挑衅老夫人的威严,谢柔锦真是撞坏了脑袋。
“老夫人岁数大了,耳背,”谢柔锦笑得欠扁,“‘蜀绣楼’是长房的,是我的,老夫人要把我禁足,那‘蜀绣楼’就歇业吧。”
“你、你……”谢老夫人气得差点背过气。
花厅内,屋内众人神色各异。
“柔姐儿,你什么意思?要分家吗?”李氏问道。
“这要看老夫人的意思,我无所谓。”谢柔锦痞子味地说道。
“你……”
谢柔锦笑意一收,“外面的人如何,我管不着,嘴长在她们身上,我行得正,坐得端,真要在院子里待着,不是坐实了外面的流言?如今爹不在了,多少人看‘蜀绣楼’的笑话,我要是不打理好‘蜀绣楼’,丢的不是自己的脸,是爹和谢府的脸。”
谢柔锦一脸正气,“别的,我不争,可这口气我不能不争,我这么坚持,也是为了谢府,希望祖母和叔叔、婶婶能理解。”
听听,多冠冕堂皇的话?
“饶是你说破了天,也得给我在后院待着!
“我无所谓。”
“你、你……”面对谢柔锦的冥顽不灵,谢老夫人无可奈何。
“柔姐儿,你这是什么态度?”李氏好不容易找到发作的机会,尖酸地说道,“你任性也就算了,还要连累你妹妹,你不要名声,我们要!是,你手里拽着‘蜀绣楼’,我们谢府一家老小都得看你的脸色行事,在你的手里讨生活。你现在了不得了,在谢府都一手遮天了。”
“话都被三婶说了,我说什么都是错。”
“这个人你如何处置?”
谢老夫人突然生硬地转开了话题。
说话间,一名少年被带上来了。
谢柔锦吓了一跳。
并不是因为谢府的人不按常理出牌,而是带上来的少年脸被划得稀烂,根本看不出他原来的样子。
谢柔锦当然不会怀疑谢府的人随便抓个壮丁来充数。
谢府的人还没那么傻。
所以,这是哑巴自己弄的?
谢柔锦神色复杂。
倒不是同情哑巴。
把哑巴放在庄子上,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她仔细考虑后的结果。
这个人来历不明,是她手欠买回来的,却也惹来了大麻烦。
放在庄子上,如果是个聪明的,自己该跑的跑,该躲的躲,她就当丢了几百两银子。
或者,直接被追杀死在庄子上,都和她没关系。
她故意假装忘记这个人的存在,就是想等尘埃落定再说。
哪知他那么老实,居然在庄子上规矩待着。
呵呵,哪里规矩了。
谁知道他在谋划什么。
“无关紧要的人,随便你们处置。”
“柔姐姐,虽然容家大少爷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些年你顶着未婚妻的名字,却连人影都没见着,可也用不着找这么一个替代品吧,”知道今儿谢柔锦倒霉,所以谢薇锦说话一点也不含蓄,如此露骨的话,依旧没人阻止,“柔姐姐的眼光,可真是……”
“外面的人不了解情况,以讹传讹,是她们蠢,没想到三妹妹更蠢!”
“谢柔锦,你做得出来,就不要怕被人说!”李氏护短地嚎道。
谢柔锦翻了个白眼,给了李氏一个后脑勺。
“够了!”谢老夫人已经没了耐心,“还嫌不够丢人吗?这个人,拉下去杖毙,王氏和柔姐儿在院子里禁足。”
至于印章……
谢老夫人倒是很想让谢柔锦交出来,可看到王氏那副要拼命的模样,谢老夫人还是忌惮地闭上了嘴。
“对了,”临走前,谢柔锦回头,看向谢薇锦,“我看三妹妹似乎很喜欢月季,月季对三妹妹也挺忠心的,那我就把月季送给三妹妹了。”
“多谢姐姐。”谢薇锦的话让众人意外。
月季是谢柔锦的奴婢,真要是个忠心的,就只会跟着一个主人。
谢薇锦之所以留下月季,不过是兑换之前的承诺罢了。
回到一院,王氏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筹莫展。
担心是有,可女儿说了,她有她的计划。
只不过,谢文霖小朋友从秦夫子那里回来,得知娘和姐姐同时被禁足后,一个白眼扫了过去。
“怎么,对我们有意见?”
谢文霖鼻音轻飘飘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谢柔锦来了兴趣,拉着谢文霖说道:“小子,你最近有点不正常。”
一个白眼。
——哪里不正常?
“你不怼我几句?”
又一个白眼。
——浪费。
呵呵。
谢柔锦扯着谢文霖脸颊上的肉,恶趣味地说道:“行啊,小子,都敢无视姐姐我了。”
谢文霖烦躁地拍掉谢柔锦的手,“有时间担心我,还是想想你怎么回‘蜀绣楼’吧。”
这才对嘛!
谢柔锦欣慰地看着谢文霖的白眼,这才是谢文霖该有的样子。
“放心,‘蜀绣楼’是我们的,二叔拿不走。”
“自信是好事,可你确定你是自信,不是自负?”
面对谢文霖冷嘲似的关心,谢柔锦不以为意地说道:“这点把握都没有,姐姐我还怎么混?”
切!
谢文霖嗤笑一声。
谢柔锦拍着谢文霖的肩,说道:“千万别怀疑你姐姐的能力,你姐混起来,够谢府吃一壶的。”
瞧把你能的!
谢柔锦被关禁足的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又被叫到了松鹤院。
依旧是三司会审。
只不过,这一次长房的人多了个谢文霖小朋友。
谢老夫人阴恻恻地坐在主位,连训斥的心思都没有了。
花厅里的气氛出奇的低迷。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只有……
浓浓的排斥和厌恶。
“柔姐儿……”
瞧瞧,才不过一个晚上,谢老夫人对谢柔锦的称呼都变了。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