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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知道你心里有气,可祖母也是为你好,你真要犯了不可挽回的错,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谢老夫人之所以“苦口婆心”,除了维护自己的人设外,就是习惯了与“谢柔锦”本尊讲大道理。
反正那丫头就是个蠢货,哪次不是被她忽悠着,稀里糊涂就顺着她的意思做了?
谢柔锦没回答,谢老夫人继续说道:“你出去问问,若是别人家的女儿做了这种腌臜的事,会受到什么责罚?祖母到底是偏宠你几分,只让你禁足,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孙女没有不满。”
谢柔锦的回答让谢老夫人很满意。
所以又说道:“你如今在祖母身边,祖母还能用心教你,出了事也能帮你兜着,将来,你进了别人家的门,祖母就是有心维护,也帮衬不了你多少。”
“祖母,孙女还在禁足,所以,我们说正事吧。”
“……”
谢老夫人还在酝酿情绪,琢磨说辞。
谢柔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谢老夫人卡壳了。
“柔姐儿,”梅氏心里一直憋着气,也顾不得以往的低调,直接说道,“你二叔在‘蜀绣楼’也是为了帮你,从没想过要什么。大家是一家人,彼此帮扶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们二房也是靠着‘蜀绣楼’过日子。所以,你二叔绝对不会做对‘蜀绣楼’不利的事儿,柔姐儿如此防着我们二房,让二婶心寒。”
谢柔锦一头雾水,“二婶,筱筱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梅氏目光凛冽地看着谢柔锦,一点也不避讳地对她打量。
确实没有从谢柔锦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心里的不满才淡了几分,可开口时,语气依旧生硬。
“如果柔姐儿是真的不知道,那就是下面的人擅自做主了。”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谢柔锦没耐心了。
最讨厌这些人文绉绉的话,有事说事不好吗?
“柔姐儿,‘蜀绣楼’那边最近在安排夏装,可袁掌柜和几个管事完全不听你二叔的。二婶也相信肯定不是柔姐儿的意思。不管怎样,‘蜀绣楼’新装的事是重中之重,所以,柔姐儿你看……”
“二婶,‘蜀绣楼’的事,确实不是侄女的意思,可‘蜀绣楼’是长房的,那里的人只认长房的人,不是侄女不帮二叔,实在是帮不了。“
“怎么会帮不了?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就看你愿不愿意了。”李氏尖酸地说道。
谢柔锦顿时就笑了,“‘蜀绣楼’是长房的,是姚家的,可也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蜀绣楼’里的人都是姚家的人,他们不认谢府的人,我有什么办法?”
这才是谢府的人最无奈的地方。
如果“蜀绣楼”单单只是长房的,谢府的人还能除去那些个忠心的。
可“蜀绣楼”偏偏是姚家的,里面的人,谢府没资格动。
“谢柔锦,你这是要撕破脸了?”李氏跳脚。
谢柔锦无辜地摊手,“三婶也知道侄女才接手‘蜀绣楼’,顶着少东家的身份,却没有被姚家的人认可,以侄女现在的身份,也做不到把他们都开了,否则,那才是真的不孝。二叔这边,侄女只能再想想办法。但是,你们都知道,谢府的嚼用虽然靠着‘蜀绣楼’,可‘蜀绣楼’真不在谢府的管辖范围内,哪怕二叔拿到了印章,也无法把‘蜀绣楼’的人都开了。”
除非谢二爷不要脸面,以谢府二爷的身份,把姚家的人都撵走。
真要那样,谢府的嘴脸太难看,圈子里也容不下谢府。
“那柔姐儿说怎么办?”梅氏问道。
“二婶,侄女知道让二叔难做了,侄女心里也很愧疚,都怪侄女无能。”
那就是还得忍着?
谢二爷很憋屈。
谢老夫人无比后悔。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为了脸面,放任长房的人!
如今谢老大不在了,二房和三房在“蜀绣楼”一点权利都没有。
“蜀绣楼”的事插不上手,姚家的人撵不走!
谢二爷在“蜀绣楼”的地位,连袁德都不如!
憋屈地回到二院,谢二爷的脸色很难看。
梅氏想安慰几句,却无从开口。
谢瑜锦瞧着气氛不对,早就机灵地回自己的房了。
“我出去走走。”
“二爷……”梅氏欲言又止。
“我没事,出去透透气。”
丢下这句话,谢二爷出了院子。
却没有朝前院走,而是走向了谢府的小花园。
作为最讲排场的谢老夫人,自然会在谢府弄个小花园,虽然种不了什么名贵的花卉,却是身份的一种象征。
远远地,谢二爷就看到院中的一道身影。
不喜地皱眉。
看穿着不像是丫鬟,那就是三院的人了?
谢二爷正欲转身避开,却不想那人突然起身,回头。
一愣,那人忙垂下眸子,避开谢二爷的视线,“二爷。”
谢二爷一时半会没想起那人是谁。
总之,不是老三的小妾。
有几分尴尬。
杜姨娘只得小声说道:“二爷,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鬟。”
被这么一提醒,谢二爷才恍惚记起自己好像、似乎、大概有个姨娘。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二爷,奴婢前儿移栽了一株花卉,今儿过来看看。”杜姨娘有些局促。
确切地说,是有些畏惧。
可谢二爷并不知道杜姨娘的心思,没话找话地问道:“种了什么?”
杜姨娘都要哭了,“回二爷,是文竹。”
“文竹?”谢二爷失笑。
这种路边长的野草,真没什么值得移栽的。
在外面转了一圈,谢二爷回房的时候,梅氏还没睡。
“怎么还没睡?”谢二爷一边问着梅氏,一边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梅氏冲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李嬷嬷会意,让小丫鬟端上了参汤。
“爷还没回来,妾身睡不着。”
谢二爷走到梅氏身边,“我只是出去转一圈,还怕我出事不成?”
梅氏是个聪明的,自然不会提糟心的事。
从李嬷嬷手里接过参汤,递到谢二爷手里,看着他喝完,才说道:“妾身睡不着,索性就等着爷了。爷到哪儿散步了?”
“随便转了转。”
见谢二爷没有继续说下去,梅氏没有再问,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翌日,杜姨娘按规矩到了梅氏跟前。
梅氏坐在梳妆台前,李嬷嬷正拿着首饰盒子,任由梅氏挑选。
杜姨娘大气也不敢出地站在屋子里。
谢二爷一早就出门了。
今儿书肆进了几副字画,他要去安排。
然后还要到“蜀绣楼”去。
尽管谢柔锦说了那番话,可作为疼爱侄女的二叔,谢二爷还是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终于收拾好了,传了饭。
杜姨娘忙不迭地上前布菜。
但凡是梅氏多看了两眼的菜色,杜姨娘都会细心地夹到梅氏的碟子里。
十几年的小心翼翼,杜姨娘自诩多少能摸清梅氏的脾气。
只是今儿出了意外。
吃到一半,梅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杜姨娘忙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
李嬷嬷见状,守在了门口。
梅氏擦了擦嘴角,似乎没觉察到杜姨娘的动作。
“夫人,奴婢有事禀报。”
“嗯。”鼻音上挑,心不在焉的语气。
“夫人,昨儿奴婢在花园遇到了二爷,”杜姨娘小心查看梅氏的神色,“奴婢无意遇到的,二爷只问了奴婢几句,奴婢就告退了。 ”
梅氏没有追问,杜姨娘却是老老实实把两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梅氏这才抬眸,对杜姨娘说道:“多大的事,你就紧张成这样。我给你开脸,也是希望爷身边能多个人照顾。你是我的陪嫁丫鬟,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夫人,奴婢绝无二心,奴婢只想跟在夫人身边,伺候好夫人。”
“你呀,就是太过小心了,”梅氏笑了,“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好了,你退下吧。”
杜姨娘松了口气,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卧房。
……
“蜀绣楼”的人知道谢柔锦被禁足的事。
谢柔锦是谢府大小姐,谢老夫人是谢柔锦正儿八经的祖母,他们除了用实际行动支持谢柔锦外,着实做不了什么。
所以,袁德带头,“蜀绣楼”的人完全不把谢二爷当回事。
谢二爷也不恼,每日到“蜀绣楼”点卯,该处理的事认真处理,不多话,更不多事。
夏装定了几个款式,还没最后成册,姚桃带着样本到谢府和谢柔锦通了个气儿,做了少许改动。
然后,到了清明。
谢府全家要到祖坟祭拜。
这是谢府的规矩。
因为谢老太爷是入赘,所以谢府是没有祠堂的。
笑话!
要在谢府祭拜姚家的人,怎么可能?
站在祖坟前,谢柔锦不禁好笑。
那么有骨气,就不要进姚家的祖坟啊!
一行人先走到谢老太爷的坟前。
谢老太爷和姚老夫人合葬在一起。
谢柔锦悄悄瞧了谢老夫人一眼。
谢老夫人面色平静。
作为继室,她是没资格和谢老太爷葬在一起的,更何况,谢老太爷还是入赘。
一套流程下来,谢老夫人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到老大的坟前,好好与他说说话,多说说‘蜀绣楼’的事,让他安心。”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