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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谢柔锦整理好了“蜀绣楼”的账本,从桌上抽出另几本账本。
这是容昱临走前交给她的,是容昱名下的产业。
谢柔锦拿到手后大为吃惊。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容昱有银子置办那么多东西了。
容昱名下的产业不多,除了花楼、茶楼,还有谢柔锦想都没想到的,一条边贸走商的路子。
东浦。
这是商路的名字,是皇朝与南辰国之间的边贸生意必经之路。
两国经济往来频繁,做边境外贸的商人不少,因为特殊的政治原因,很多商人在走商的时候,会寻求某些力量的庇护。
或军队,或镖局,或江湖势力。
而容昱,占了这条线上三分之一的份额。
不要小瞧了这三分之一。
两国往来频繁,数额巨大,大小商人,甚至商队不可小觑。
谢柔锦粗略看了一下。
按照容昱留给她的资料。
这条商路的份额,他占了三分之一,南辰的某位权贵占了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势力不明。
不明?
这中间的猫腻就多了。
不过,既然容昱不担心,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账目清楚,交接简单。
只是……
谢柔锦摩挲着下颚。
容昱为何会要这条商路?
……
二皇子府。
沈砚坐在书房,看着探子传回来的各种消息。
这上面的,自然不仅仅只是关于容昱的。
但凡是沈砚认为有必要关注的,不管是自己党派的,还是别的党派的,他都会让人监视。
在沈砚这里,没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
他喜欢把掌控权全部掌控在自己手里。
自己人也好,敌对的也好。
一张张地,仔细看着手里的纸张,沈砚的眉头越皱越紧。
朝中看似风平浪静,可局势已悄然发生变化。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容昱身份暴露的时候。
他让人查了容昱这些年在京城所有的痕迹。
规矩的,没有一点意外。
沈砚对自己的探子有十足的信心,既然他们查到的消息是这样,那就只能是这样。
所以,究竟是老大做的手脚,还是父皇的安排?
是为了什么呢?
钳制他?
沈砚冷笑。
他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对老大的威胁到了无处不在的地步。
这些年,父皇最大的遗憾是皇后的死。
当年的事,是父皇的逆鳞,知道的人该处置的都处置了,他只知道父皇和皇后是遇刺的时候,皇后意外身亡。
对于整件事发生的经过,他一无所知。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事情如何发生的。
几乎没人知道。
所以,老大也算因祸得福。
父皇因着对皇后的愧疚,待老大也更宽和些。
或许,他应该去查查当年的事?
“殿下。”
门外的声音,唤回了沈砚的思绪。
那人得到允许后,进了书房。
“殿下,容相已经到边境了。”
沈砚捻了捻手指。
那人继续说道:“容相这次是领了圣命到边关谈公事,可具体谈什么,只有他和皇上才知道。下属问过宫里的人了,前段时间,皇上处理的奏折没什么特别的,大皇子代皇上处理的公务,都是朝中琐事,也没可疑的地方。容相明儿会见南辰的大臣,具体是谁,我们这边还没得到消息。”
沈砚手指敲着桌面,良久才问道:“容相离开锦城后,锦城有什么动静。”
“回殿下,容相离开锦城后,锦城一切如常。我们的那几个点一切安好,中途有几波试探的人,可我们的东西都转移了,那些人无功而返。我们的人跟了一路,最后……跟丢了。”
“蠢货。”沈砚低声咒骂了一句,可语气中没几分真实的杀气。
禀报的人悄悄松了口气,知道殿下不是真的生气,才继续说道:“除了养兵马的地方,那几处地方相安无事,没有发现可疑和异常。”
沈砚再次沉默。
养兵马的地方,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那几处矿场。
那才是他的根基。
“加强防备,不能掉以轻心,容相那边,让跟着的人小心些。容相是个精明的人,宁可打探不了消息,也不能被发现了。”
“是,殿下。”
“容家二房和谢家二房的人都到京城了?”
“回殿下,两家人前儿到了京城,都安排好了。”
原本,沈砚对这两家人的态度是可有可无的。
两个商贾,还是末流的那种,对他根本就没有帮助,如果不是不想打消吴繁的积极性,给他吃一颗定心丸,那两人根本就没资格走到他面前。
可现在不一样了。
一个是容昱的二叔,一个是谢柔锦的二叔。
虽然两家两房都不和,可终究是一家人,好好做文章的话,有很多可写的地方。
暂且留着。
只要他们的野心够大,就会给他惊喜。
“‘蜀绣楼’和‘心想事成’开业,前去祝贺的人,多是大皇子派系的,谢柔锦没有表现出与谁亲近,倒是与贺茹县主起了龃龉。”
“哦?”沈砚似乎很感兴趣。
那人把当日的事详细说了,末了,又阐述了对两人不和的猜测。
“在相府里,两人就不和了?”
“回殿下,贺茹县主似乎很不待见谢柔锦。”
“哪里是不待见谢柔锦,无非是心上人被抢了,心里不甘罢了。”
沈砚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嘴角有了弧度,“本殿下没记错的话,贺茹县主今年十六了吧?”
“回殿下,殿下没有记错,贺茹县主今年十六,皇上那边没有要给县主做主的意思,县主身边又没有长辈,婚事才一拖再拖。”
什么叫没有长辈。
贺茹县主虽然父母双亡,可父母那边还是有兄弟姐妹的。
最初的时候,贺茹县主跟着她大伯一家。
教导什么的……
一个乡下泥腿子,能教出什么名门闺秀?
不过是为了每个月那点县主的俸禄。
三岁后,贺茹县主身边有了教养嬷嬷,她大伯一家也就没了实质性的作用。
随着贺茹县主的脾气越来越大,六岁的时候,直接打发了她大伯一家。
两家本就分家,贺茹县主每个月有月俸,身边有嬷嬷和丫鬟,真没她大伯什么事。
总之,贺茹县主把她大伯撵出宅子这件事,当年在京城不大不小,让人很是八卦了一阵。
如今,贺茹县主到了岁数,她的身份不上不下,还真没人愿意娶她。
没背景,没实权,没帮衬,脾气又不好,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就把她县主的身份收回去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贺茹县主居然心悦容昱?
这就有点意思了。
“贺茹县主与柳彤交好?”
“回殿下,谈不上交好,贺茹县主一直想挤进表小姐的圈子,可她的身份在那里,一直没成功。”
“你明儿到国公府去一趟,就说……”
……
容二爷在京城的铺子是胭脂铺,经营了有五年的样子,谈不上是好是坏。
占了一定的份额,却不是最顶流的存在。
能在五年的时间里,有这样的成绩,是很厉害的了。
容二爷的胭脂铺,走的是百姓路线,价格适中,东西质量有保证,凭着良好的口碑,在京城也有了一席之地。
此外,容二爷还有一个布庄,专门卖蜀中的东西。
蜀锦这么高级的东西,布庄里是没有的,可一些蜀绣的小玩意儿,还是很受欢迎的,特别受官夫人和小姐们的喜爱。
当然,现在有了“蜀绣楼”,对容二爷的布庄有了冲击力,影响还不小。
这两间铺子看着不咋滴,可容二爷能做到这个程度,不可小觑。
占着皇商的位置十几年,光是人脉和渠道,就是谢柔锦无法比拟的。
“气死奴婢了!”
蔷薇不知道是第几次抱怨了。
声音不大,却饱含情绪。
谢柔锦笑着安抚,“难不成,你带人砸场子去?”
“这个可以有,”蔷薇认真想了想,对谢柔锦说道,“相爷不是给小姐留了人吗?还有容一,让容一带着去!”
暗处的容一嘴角抽了抽。
呵,你也真敢想。
谢柔锦却是摇头,“多大点儿事,生气伤身,不值得。”
“可奴婢就是心里不舒服啊!”蔷薇在谢柔锦身前烦躁地走了两步,“小姐,明明是我们‘心想事成’的点子,那个‘万事俱备’怎么能剽窃了去!”
“点子不过就是一主意,生意场上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又没有规定说,只能我们用,别人不能用。”
“可那些点子,都是我们‘心想事成’想出来的!”
见谢柔锦不仅不恼,反而还有帮旁人说话的意思,蔷薇急得跳脚。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谢二爷这个不要脸的!
剽窃了小姐的点子,公然用在容二爷的胭脂铺上,这样,不仅给胭脂铺做了宣传,还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不要脸!
蔷薇唾弃地跺脚。
“点子不像货物,没有实体,点子也不是谁先想到了就是谁的,当初‘蜀绣楼’的发布会一出来,后面模仿的人还少了?虽然不是每个发布会都有走秀,可在推出新品的时候,大大小小的铺子都举办了发布会。照你这么说,那我不是要找那些人算账?”
这种促销手段,既没有版权,也没有专利。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