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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麻烦,可谢府从来就不是让人省心的。
从年前开始,谢府就幺蛾子不断。
谢大爷的事儿还没结束,这谢家大小姐又惹上麻烦了。
“大人,这不是正常的审问程序吧?”谢柔锦问道。
熊俊伟讪笑,“谢小姐不必紧张,今儿把你请来,只是单纯地了解情况,不是审问。”
这么人性化?
谢柔锦挑眉。
“谢小姐,你就当是朋友间的谈话。”
这下轮到谢柔锦奇怪了。
从鸠占鹊巢到现在,她都是一个人带着长房在奋斗,严格说起来,除了容昱这个同盟,她是没有朋友的,更不会与官府有这么好的关系。
难不成,是谢大爷?
“大人与民女的父亲认识?”
“不仅认识,私交还很好。”
怪不得。
谢柔锦松了口气。
被叫来喝茶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不担心会被用刑,因为她有实质性的证据,但还是免不了担心,万一这个人与二房和三房是一伙的呢?
好在无所不能的谢大爷帮她解决了不必要的麻烦。
“关于谢府老夫人的情况,谢小姐有什么看法?”
熊俊伟的问话,让谢柔锦很意外。
这是要案情跟着她的想法走了?
斟酌了几秒,谢柔锦如实说道:“不瞒大人,民女手里有证据证明此事与民女无关,但这件事涉及到民女父亲的死,所以,民女想请大人宽限几日再下定论。”
熊俊伟一惊,“谢小姐查到谢大爷的死因了?”
“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所以谢小姐想引蛇出洞?”
谢柔锦不确切地说道:“民女知道这件事让大人为难,如果实在不行,也没有关系,这是民女手里的证据,应该能帮到大人。”
谢柔锦边说,边将一个布袋递了过去。
熊俊伟没有接,而是说道:“本官只能给谢小姐四天的时间。”
啊咧!
谢柔锦没反应过来。
熊俊伟征询地问道:“不知谢小姐能做到什么程度?”
“哦,哦,”谢柔锦忙不迭地说道,“时间足够了,民女会尽快安排好一切。”
心里却止不住地疑问。
就算谢大爷与熊俊伟交好,关系也不会铁到这个程度吧?
总觉得哪里不对。
当晚,谢柔锦就回谢府了。
不出意外的,被叫到了松鹤院。
谢老夫人虽然因为中风后遗症,还瘫在床上,说话都不利索,可这丝毫不影响老夫人对权势的渴望。
更何况,现在有机会重回权利巅峰!
这个时候,谢老夫人发现自己手不抖了,嘴也不歪了,连说话都利索了。
“筱筱。”担心女儿吃亏,谢柔锦一进门,王氏就招呼她过去,护短地站在她身边。
谢文霖虽然没有说话,板着的小脸也严肃得很。
“筱筱回来了。”依旧是那个皮笑肉不笑的李氏。
“这是……有重要的事?”谢柔锦明知故问。
“筱……”谢老夫人说话依旧不利索,颤抖的手指指了指谢柔锦的方向。
“大小姐请坐。”杨嬷嬷传达着谢老夫人的意思。
所有人都围着床边坐好。
“蜀、蜀绣……楼……”
“娘,不着急,慢慢说。”谢二爷充当着孝子的角色,安抚地拍了拍谢老夫人的手。
谢柔锦没什么耐心,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烦躁。
杨嬷嬷心里一凛,朝老夫人看去。
好在老夫人眨眼睛的动作还算利索。
得到首肯,杨嬷嬷继续代老夫人发话了,“大小姐,老夫人把您叫来,是有事和您商量。”
谢柔锦抬眸。
杨嬷嬷故意局促地说道:“大小姐,老夫人是想问问,‘蜀绣楼’您是怎么安排的?”
“和你们有关系吗?”谢柔锦的语气很冲,二房和三房的人变了脸色。
若不是想到后面的话,谢二爷和谢三爷当场就翻脸了。
“原本与我们是没关系的,”杨嬷嬷赔着笑脸,说道,“只是如今大小姐有嫌疑,万一连累了‘蜀绣楼’……所以老夫人才想问问大小姐的意思。”
说到这个,屋内的人都有些不甘心。
谢柔锦能顺利从衙门回来,好像真的只是去喝茶,连过夜都没过,说明她身上的嫌疑不大,或者是银子起了作用。
他们想继续栽赃在谢柔锦的头上,怕是要花点功夫。
所以,还是银子惹的祸。
若是银子到位了,谢柔锦现在已经吃牢饭了,还需要征询她“蜀绣楼”的归属吗?
谢三爷还没来得及打点,她就出来了。
谢柔锦不语,杨嬷嬷再开口时,语气就带上了威胁,“大小姐,老夫人中风这件事,虽然衙门那边没有最后定案,可您的嫌疑最大,衙门也是看在谢府的面子上,才没有对大小姐严刑逼供,可不代表大小姐就没事了。大小姐也不希望外面有不好的传言吧?毕竟大小姐是要进容府的。当然,若是大小姐不在意这门亲事也没关系,大小姐主意大着呢,有自己的打算。只不过,大小姐要知道,长房不只大小姐一个人,夫人还是谢府的儿媳妇,霖哥儿将来也是要科考的。”
“所以呢?”谢柔锦眯了眯眼。
“所以,大小姐还是想清楚得好。”
最后这句话的语气,相当不好。
“老夫人现在就这点手段了?”谢柔锦好整以暇地问道。
“你、你……”谢老夫人再愤怒,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换做是在以前,李氏早就站出来做出头鸟了,可自认为自己被谢府放弃和背叛后,李氏不会再帮老夫人出头。
相反,她还有了自己的谋划。
所以,依旧是杨嬷嬷在说话,“所以,大小姐还是识时务得好,扎小人在皇朝是大忌,大小姐应该知道,一旦罪名成立,将会面临什么。如果大小姐识时务,老夫人就会立马到衙门撤案。”
谢柔锦好笑得摇头,“嬷嬷,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报官的是本小姐。”
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
“老夫人要闹到人尽皆知,我也没办法,只是老夫人最好吸取经验教训,没有最后定论,千万不要急着往我身上泼脏水,万一事情到了后面反转,丢人是小事,败坏了人品,连累了谢府,那罪过就大了。”
“大小姐,真相如何,您心里清楚,您以为用几个银子就能改变事实吗?”
“衙门没有定夺的事,老夫人不是也敢下定论吗?所以,老夫人都没什么怕的,我就更没有了。只是希望到最后,老夫人不要脸面全无。”
谢柔锦的态度让谢老夫人心里发憷。
她心里隐约有个猜测,这件事确实与谢柔锦无关。
她不过是想用强势逼迫谢柔锦就范,当然,谢柔锦的态度也在意料之中。
可总得试试,不是吗?
万一呢!
“柔姐儿,自信是好事,可自负就是愚蠢了!”梅氏一改往日的低调,在怼谢柔锦这件事上,差不多取代了李氏,“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主动出击,混淆视听,转移身上的嫌疑呢?熊大人那边,虽然他是好官,是锦城的父母官,可也会被歹人蒙蔽。”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谢柔锦起身,一手牵着谢文霖,一手挽着王氏的胳膊,“‘蜀绣楼’确实参加了选商会,也通过了第一轮,你们不用担心,我对最后的角逐很有信心,毕竟实力在那里。哦,对了,我是以姚家的名义参选的。”
“你敢!”谢二爷怒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谢二爷,第一次在谢柔锦面前黑了脸。
“没什么敢不敢的,做都做了,所以说这些没用。‘蜀绣楼’本就是姚家的,在商会,也代表的是姚家,二叔就不要在侄女面前吹胡子瞪眼了。”
吹了、瞪了也没用。
“蜀绣楼”虽然还是谢大爷的名字,可与谢府已经没关系了。
“至于我身上的嫌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闹大,尽管闹,闹得‘蜀绣楼’落选,也没关系。我又不靠‘蜀绣楼’抬高身份,霖哥儿岁数小,不考童生,不考秀才,‘蜀绣楼’现在对他的帮助不大。靠‘蜀绣楼’养家糊口绰绰有余,当然,如果‘蜀绣楼’没有收入,到时候分红的比例就要重新安排了。我也不是威胁谁,只是实事求是。至于名声……说句自大的话,我们长房被人算计得还少吗?只是最近运气好,到最后丢面子的都不是长房。之前的话就说得很清楚了,我也不想再重复,如果觉得憋屈,就直接分家吧。”
谢柔锦是真的不怕孝道和名声。
又不能当饭吃。
手里有“蜀绣楼”,就是这么强横。
就算“蜀绣楼”被抵制,可风头一过,“蜀绣楼”一样该赚的银子一个铜板都不会少。
更何况“蜀绣楼”还有双面绣!
如果谢柔锦有心做大,凭双面绣就能让“蜀绣楼”成为皇商。
看着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谢柔锦,谢府的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
尽管类似的话,谢柔锦说了不止一次,可他们都当成了耳边风。
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谢柔锦,不再是那个蠢钝如猪,任人摆布的蠢货。
而是拿捏着谢府经济命脉的那个人。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