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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姐,我家爷是特意约您出来喝茶的。”
“我家小姐不是专门赴约了吗?”
所以,你有什么不满的?
容不下冲蔷薇冷笑,“我家爷百忙当中抽空请谢小姐出来喝茶。”
“我家小姐也是日理万机中抽空赴约。”
“我家爷……”
“我姐小姐……”
两人争执了半天,突然发现气氛不对,战战兢兢地朝各自的主子看去。
谢柔锦嘴里叼着点心,容昱啃着梨,两人并坐一排,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
“爷……”
“小姐……”
容不下紧闭着嘴,眼观鼻,鼻观心,开始入定。
蔷薇垂着眸子装死。
容昱玩味地笑了一声,对谢柔锦说道:“‘蜀绣楼’今年参选吗?”
“你的意思呢?”
终于开始说正事了。
容不下和蔷薇松了口气。
“单从身份上来说,顶着‘皇商’的头衔确实好办事。但这个头衔也就只能在锦城作威作福,出了蜀州,什么都不是。”
谢柔锦赞同地点头。
这也是她犹豫的地方。
这里的“皇商”,与她了解的“皇商”不一样。
她知道的那个“皇商”,是可以封官授爵,并召之入籍内务府的。
受皇室委任,代表官方营商,垄断由朝廷经营的重要产业,皇商的家业与官职可以世袭。
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四大名著之一某楼里的贾家。
可这里的皇商就有点意思了。
只要报名就可以参加“海选”,符合要求的先暂时留下。
这个要求,用谢柔锦的话说,就是家产、底蕴、实力、人脉和资本。
中元节后,开始最后角逐。
最后剩下的就是皇商,却只是最外围的皇商。
每个行业都有领头羊。
这些外围的皇商,隶属在领头羊的庇护下,然后,相似或相近的产业再合并几次,最后,形成几大皇商的体系。
比如,蜀绣和其他刺绣,像苏绣、湘绣、京绣、汉绣这些,就划分在丝绸这个范围里,具体的比较复杂,谢柔锦也只了解了一点皮毛。
但她知道的是,皇商看着光鲜,其实里面的关系网错综复杂,用好了,确实能成为助力,稍微笨一点的,只会成为垫脚石。
就像容府。
连续几届,十多年都被选上皇商,连知府都愿意放下身段结交,在蜀州横着走的人,在皇商圈子里却是最末流,连行业领头羊都算不上,更别说其他。
“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谢柔锦认真看了过去。
容昱慢悠悠地说道:“皇商圈子虽然错综复杂,可对身份和地位确实有影响。‘蜀绣楼’有实力,可以试试,对你和霖哥儿都有好处,当然,也有麻烦。”
谢柔锦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能凭‘蜀绣楼’进圈子,谢府的人再不敢随意拿捏我,可他们会因为贪心,而更不会松开长房。而且,要在圈子里蹦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你家就知道。容府当了十几年的皇商,还在底层,我这个没门路,没人脉,没后台的,就更不用说了。”
“谁说你没后台?”容昱凑到谢柔锦面前,贱兮兮地说道。
谢柔锦暗戳戳的一个白眼,懒得与他掰扯,“不过,我也想让‘蜀绣楼’试试。”
“蜀绣楼”以后是谢文霖的,她也希望能有个好基础。
对于谢府的人,谢柔锦有自己的打算。
容昱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后台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说过,有我在。谢府分家没那么容易,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柔锦微愣。
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就是……有点无法掌控。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容昱又朝谢柔锦靠近了几分,两人的距离相当暧昧。
谢柔锦只垂着眸子扫了一眼。
心中怪异的感觉又增强了几分。
容昱叹气,“你要自信点,你的后台可不小。”
容昱指着自己的鼻子,冲谢柔锦挑眉,“万事有我。”
比如,那什么“听雨楼”。
再比如,周家。
谢柔锦扯着嘴角笑了笑,对容昱的话不置可否。
这家伙,十句话有几句是真的?
“对了,我要离开几日。”容昱认真地看着谢柔锦,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不舍。
谢柔锦却是埋着脑袋,“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吧?”
浑身是伤地回来。
“筱筱,你关心我?”太过得意,容昱直接靠了过去,两人的额头抵在了一起。
谢柔锦微愣,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缩回脖子。
笑话,她有什么心虚的?
始作俑者都无所畏惧,她一个现代人,还玩不过一个古人?
只是,心里那份异样愈加浓郁了几分。
“我担心你走得早,后面要我收拾烂摊子。”谢柔锦嘴贫地说道。
“放心,我一定会和筱筱白头到老,”容昱一脸憧憬。
德性。
从茶楼回来,谢柔锦刚进谢府,门房就告知,谢老夫人病倒了,来势汹汹,躺在床上,几房的人都过去了。
谢柔锦微讶,带着蔷薇到了松鹤院。
气氛很压抑。
府医还在里面给谢老夫人问脉,谢二爷和谢三爷在外面焦虑地等着。
王氏带着谢文霖坐在一边,两人说不上紧张,却也神情严肃。
“娘。”谢柔锦走了过去。
“回来了?”
见谢柔锦点头,王氏说道:“你二婶和三婶在里面。”
“情况怎样?”谢柔锦挨着王氏坐下。
王氏摇头,“我也不清楚,听杨嬷嬷说,今儿老夫人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用早饭的时候觉得有点不舒服,杨嬷嬷正准备请府医,老夫人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身体僵硬。杨嬷嬷吓得不行,一边让丫鬟请大夫,一边想把谢老夫人扶上床。可老夫人抽搐得厉害,还是你二叔和三叔来了后,才把老夫人扶上床。期间,断断续续抽了好几次,人都昏厥了。”
“大夫怎么说?”
“府医没能查出病因,你二叔让人请了刘大夫。”
谢柔锦点头。
刘大夫是锦城名医,如果他都束手无策,那谢老夫人基本上是没救了。
除非能请太医。
“老夫人现在的情况怎样?”
“不是很好,”王氏摇头,“一直在抽搐,身体僵硬,掰都掰不动,你二婶和三婶进去帮忙了。”
对哦,李氏回来了。
谢柔锦后知后觉。
那边,王氏的声音继续,“一个时辰了,还没查出原因。”
谢柔锦看了谢二爷和谢三爷一眼。
两人神情烦躁。
谢柔锦突然有些恶趣味。
如果谢老夫人就这么没了,会不会影响谢德泽和谢德维、谢德昊等人的科考?
她隐隐约约记得有个词叫“丁忧”,但她不清楚这个地方是不是有这个规矩,适不适用现在的情况。
不过,谢柔锦也就只是心里想想,还不至于那么恶毒。
听到开门声,众人朝门口看去。
梅氏和李氏疲惫地走出来,两人都有些狼狈,不仅衣衫被抓得很乱,就是头发都散了。
两人到隔壁稍作休整,再次回来时,谢柔锦首先朝李氏看去。
李氏明显瘦了,脸色也不好。
不知是里面呆久了,还是被先前的情形吓到了。
没有用珠光宝气堆起的雍容华贵,憔悴的李氏更像是为一日三餐操劳的村妇。
没了以往的嚣张,李氏安静地坐在一边。
谢柔锦下意识地朝谢三爷看去。
果然,谢三爷连个正眼都没给李氏。
这段时间,谢三爷在外面逍遥快活,夏姨娘专注于手里的权利,三院难得风平浪静。
就是不知道,随着李氏的回来,三院会不会还这么和和睦睦。
“情况怎样?”谢二爷是最着急的。
梅氏摇头,“娘的情况很糟糕,胆汁都吐出来了,没东西吐,就一直干呕,时不时地抽搐,怕她咬着舌头,嘴里塞着软巾。可又怕呕吐物堵住喉咙,时不时地要帮娘把污秽、物抠出来。现在娘挣扎得没先前厉害了,可身子僵硬,整个人像是、像是……”
心有余悸,梅氏不敢说后面的话。
“像是中邪。”
李氏的话让众人心里一惊。
谢柔锦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却说不上为什么。
“妖言惑众!”谢二爷神色不善,对上李氏,警告道,“我们谢府坐的端,行的正,弟妹还是不要怪力乱神。”
李氏冷呲,“二哥,我只是说自己的猜测,二嫂不也是这么猜测的吗?不然,那你说说,娘是怎么回事?大夫都找不到病因,甚至到现在娘的情况都得不到控制,难道,我们不应该换个角度想想吗?”
“胡言乱语!娘的情况应该是中风了。”
“中风?”李氏不赞同地说道,“二哥见过中风,抽两个时辰的吗?”
谢二爷不语。
“娘的情况不过是和中风相似罢了。娘身子骨本就弱,这番折腾下来,不知道……”李氏说到后面,声音哽咽。
几人正说着话,房门再次被推开。
众人齐刷刷地起身。
府医徐大夫和专门请来的刘大夫神情疲惫地出来,后面跟着眼睛红红的杨嬷嬷。
“刘大夫,我娘的情况怎样?”谢二爷是最怕谢老夫人出事的。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