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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松烟调 蕊未落 4513 2021-04-05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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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那小乞儿的事情已然掀过,岂料却真就出了些变数。这事儿还得从顾陵舟与云弥烟回到家中说起。

  顾陵舟刚前脚踏进家门,那边顾陵川后脚也提溜着一笼子的鸡崽儿过来,与自家弟郎又说了几句关切的话,连茶水都没顾得上喝,便匆匆回了家,依然是旁的不曾提及,正常得看起来有些不正常了。

  云弥烟数了数鸡崽儿,一个没多一个没少,同样也一如顾陵舟所言,六七天过去,雏鸡在肉眼下没什么大的变化。忽地,她想起来因着这群鸡崽儿结缘的小白猫,便趁着顾家弟兄俩说话的工夫,出门去寻那猫儿。

  反正这四里除了动物无人能听到她说话,云弥烟便放开了嗓子去唤猫,“小白?小白你跑哪儿去了?我回来了!”

  顾陵川离开后,顾陵舟也从篱笆内走了出来,颀长的身影立于路旁。他的两间屋舍坐落在南面的山坡上,屋前有一条自西向东的天然溪流,屋后开垦了一方菜畦,顾陵舟闲时也会打理,屋后不远则是一片灌木小丛,再往后则是愈来愈浓密高耸的树林子了。

  云弥烟这一唤,没先把猫儿唤着,却是把顾大夫给唤了出来。顾陵舟不知怎的,只听得云弥烟那古里古怪、状似和小猫说话的语气实在是有趣,不知不觉便随着耳朵的好奇抬脚跟了过去。

  “呀!小白!你在这儿!你果然没忘记我!几天不见,想我了没?”女孩惊喜的声音,笑声清脆。

  瞧瞧,这都调戏上猫崽子了,顾陵舟离着不远负手站定,抿唇轻笑,先前沉闷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了些。他没有走过去,毕竟跟着人家偷听有些非君子,而且估计当他走过去,云弥烟就不会如此与猫儿说话了。

  “小白?你要去哪儿呀?跟我回家去,今天有好吃哒!”

  顾陵舟挑眉,听着好像那猫儿不愿跟她走。回家么,虽是云弥烟顺嘴而出的话,却令他竟觉得这话十分顺耳。

  “小白?”云弥烟心下惊奇,因为这猫儿正在用牙齿拉扯着她的裤腿,意欲将她带到某个地方去。是这个意思吗?还是小猫崽子和她闹着玩,她想多了?

  不过几天不见,没有云弥烟帮忙擦洗,那白猫再次变得灰不溜秋,也不知吃了什么,小肚皮非但没有瘪下去,反而有些鼓。猫儿的一双黄绿色的眼睛又圆又亮,丝毫没有因皮毛附着的灰尘而失去了光彩。它认得云弥烟,时而咬住她的裤腿,时而走在前面回头望她,看起来就像引路一样,也难怪她会想多。

  “好啦好啦,我跟你去就是了。”云弥烟笑嘻嘻地摆摆手,顺着小白的道跟了过去。

  小白猫见她懂了,尾巴尖朝上转了个圈,往前又走了两步,喵呜喵呜,呼唤一般,停下来回头看她。

  真是奇怪的女孩子!顾陵舟不免生出些感慨,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偷听人家一人一猫如此有趣的对话。

  孰料还没等他决定好,就听见云弥烟突然降落在不远处灌木小树林里的尖叫,准确来说是一声惊叫,也不是特别刺耳,音量却是陡然变大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云弥烟如此被吓得失声,顾陵舟这下没有犹豫,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慌慌张张赶忙循着声音找过去。

  这时的云弥烟瘫倒在地,面色有些白。她抚了抚胸口,定定神,面上突然一热,她不是多胆小的人,刚刚怎么就发出那种鬼叫了呢?也不知顾陵舟有没有听见啊?这种场面她不是没见过,只不过一个没留神,突然出现在眼前,多少有些瘆得慌。

  刚念叨着顾陵舟,这厢本人就出现在面前了,他的面色着急,跑了过去,“烟娘,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夏季的山里有一点不好,就是蛇有些多。顾陵舟见她这副模样,以为云弥烟又被蛇咬了,便凑到近前抓了云弥烟的手仔细检查,待看到没有什么牙印伤口,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一时竟是忘了老祖宗殷殷教导的男女有别的礼数。

  云弥烟本就体凉,加之刚刚又被吓了一遭,现这会儿连着指尖都是凉冰冰的。许是被那双温暖干燥的手给感染了,又许是被顾陵舟那紧张的话语给影响了,方才定下神来的冷静瞬间又烟消云散,云弥烟竟是伸出胳膊一把搂住了顾陵舟的腰腹,眼泪水慢慢渗了出来。

  这回轮到顾陵舟僵住了。

  她把头埋在顾陵舟的怀里,嘴里喃喃,“先生。”

  被云弥烟那声惊叫吓得炸毛的小白从灌木丛后走出来,眨了眨眼看向这边相拥的两人,丝毫没有自觉云弥烟被吓着就是它惹的。

  “喵呜。”猫儿轻轻唤了一声,将二人拉回神。

  顾陵舟意识到他二人抱在了一起,瞬间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心脏怦怦直跳,仿佛里面住进来一只林鹿。他意欲将云弥烟从怀里拉开,对方却抱得死紧。

  “烟娘,你……”顾陵舟喉结滚动,嗓音听起来有些艰涩而干哑,一时有些为难。

  云弥烟不说话,还是想抱着他,姑且就厚着脸皮假装听不见好了。嗅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松烟香调,她的心里有种一切均好的安定。就像《三傻》里面那句经典台词,All is well,于此刻的她而言,顾陵舟就是“All is well”的存在。

  仿佛过了许久许久,云弥烟才从顾陵舟身上充电完毕。随着一切意识归位,眼下她又遇到了一个难题,真真是自己惹出来的尴尬麻烦。刚刚冲动了,舒服了,现在可怎么办啊?她还得赖着顾陵舟吃饭,二人也不知还得在一起生活多久,她就这么地,呃,调戏了他?对方可是一个保守的古代人啊。

  怎么办?想遁地……

  云弥烟在内心哀嚎,冲动是魔鬼啊,魔鬼啊!

  “烟娘?”顾陵舟等了一会儿,又唤道。

  云弥烟继续不吭声,心里则是飞快想着接下来的应对说法。

  要不,装晕?不妥,顾陵舟可是个大夫,装晕能骗得了他好呀。

  “烟娘!”顾陵舟浑身上下快被烧着了,可见她仍不为所动,估摸着许是这姑娘被吓得厉害了。他也不说让她放开了,抬起修如梅骨的手,顿了下,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将温热的手掌放在云弥烟的头上揉了揉,放柔了语气,“没事了,我在这,不要怕。”

  男子修长而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女子柔顺的发,本意是安抚她,竟不知不觉生出来某些悸动与眷恋,几缕俏皮的青丝缠绕在指间缝隙,好像被他给揉乱了。

  不行,他是她的祖宗,这算是他曾曾曾曾曾曾孙辈的孩子,他怎么可以生出这种心思?!顾陵舟倏地将手收了回去。埋头装乌龟的云弥烟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认了个便宜祖宗去。

  顾陵舟弓着身子往后退了退,仍是虚抱着她,将将拉开了些许二人的距离,顶着一张大红脸,用袖子替云弥烟擦干净眼泪水。一副哄孩子的语气,温温柔柔,极富有耐心,“烟娘,怎么了?说说话?嗯?”

  好吧,云弥烟必须得承认,顾陵舟的力气比她大多了,她哪里箍得住!

  “我……”我说什么呀我?难道要说一时情绪激动神经上头,不知不觉占了你便宜?云弥烟内心黑线,紧抿嘴唇。可眼下她越是不说,情况则越是严重。

  啊,是有个要说的。

  嗯,比较惊悚。

  那啥,她要组织一下语言。

  “先生,”云弥烟咽了口唾沫,眼神指了指顾陵舟身后的一处小土丘,罢了,还是抱着他吧,云弥烟又往前凑近了些,再度搂住顾陵舟劲瘦的腰身,声音闷在了他的怀里,虚虚打着颤音儿,跟说恐怖故事一样,“你后面,那坟……坟里面埋着的人露出来了……”

  “甚……”顾陵舟被她这么一说,也带着云弥烟搂过来的冲劲儿,一个没稳住,往后栽去,他下意识地将手撑地,不偏不倚,正好触到了那所谓坟头露出来的手。

  触手所感,令他情绪变了变,“温的?” 松烟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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