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公堂对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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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是云丰年,其次是云老夫人,之后是云李氏,最后是消失许久不见的云森。
周婶之前就听见了消息,所以连忙凑上来问:“云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不是说有盗贼吗?”
云馥眼圈一红:“婶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本来被抢走的钱袋子,竟然在我二堂兄身上。
现在官爷说他们就是那伙蒙面的贼人,要押他们去官府听审。”
“啊?会不会是看错了?”
“的的确确是我的,那钱袋子我都已经用了很久了,不会弄错。
婶儿,借你的马,晚上再还给你,我先走了。”
云馥说着,连忙加急脚步,赶紧跟上队伍。
只听身后传来议论纷纷:“真没想到这云丰年平时贪财也就罢了,现在还带头偷孙女的银子。”
“真是丢脸都丢大了,呸,真是不是一家人,一家出五个小偷儿。”
“怪不得云伟也经常偷鸡摸狗的,看来是没少得他爹娘真传啊。”
众人哄笑。
那被捆了手的四个人,都尽量的低着头走,仿佛这样就可以 降低存在感似的。
在这样的小村里,哪家有什么风吹草动,那都传得快得很。
所以,在即将走出村子的时候,毛里正和毛珠珠也赶过来了。
毛里正阴沉着一张脸,见到万德的时候,才稍微露出一点缓和之意。
“我是六杨村的村长,不知这四个人,是犯了什么事儿?”
“假扮盗贼,抢了自家孙女的钱财地契。”万德没好气的说,“从未遇见过这么无耻的家人。”
毛里正冷脸看向云森:“你个不知好歹的,家里给你们留了这么多银子,竟然还学偷!”
云森气得满面通红:“谁要你留银子了,你既然也看见了,老子就是这种品行不端的人!
我就实话说了,你家姑娘黑得像木头,胖得像头猪,老子要和离!”
啪的一声脆响,毛里正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当初你们云家求娶我女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云森啐了一口血唾沫:“反正我话就撂这儿了,毛珠珠丑成那个样子,就不该嫁人!”
站在毛里正身后的毛珠珠,身子微微发抖,不停的伸手进斗笠里抹眼泪。
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心中一直是这么想她的。
云馥心道不好,连忙扶住了毛珠珠:“云森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他冷笑一声,“丑女人,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毛珠珠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掉头就跑了。
“什么狗玩意,你以为你多好看,你爹和你,手脚都不干净。”毛里正怒骂一声,忙着追毛珠珠去了。
云馥本来也想去,但是此时此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决不能这个时候离开。
这一场闹剧结束之后,一行人才继续往莱山县县衙走去。
这一路可受了不少人的围观,搞得陪同云馥一起过来的秦婉,都有些害怕。
“馥儿,你该不会真的要将他们告上公堂吧?”秦婉压低了声音。
“娘,您看着我像是开玩笑么?”云馥回答,“敢做,就要敢于承担后果。”
“那可是你的亲爷爷,亲奶奶啊。”
“我从前敬重他们,可他们也没将我当成人看!”
交谈间,很快就到了衙门。
衙门打开了门,只见衙役个个都已经站在该站的位置上,就等他们了。
毕县令抬眼看了一下四个被捆绑成一串儿的人:“升堂。”
“云家四女,云馥。”毕县令仔细的看着状纸,“你状告四个劫匪,光天化日之下,强抢银两和地契?”
“是的大人。小女子这段时日,做了一些小本生意,在屋里放了地契和银子。
没想到,被四个贼人惦记,打伤了我,将银子和地契都抢走了。
我更没想到,这四个劫匪,竟然就是我的祖父祖母,以及我的婶子和哥哥!”
云馥声泪俱下的控诉道,“我爹和大哥都受了伤,家母体弱多病。
要不是走投无路,我怎会出来抛头露面,挣银子给家里人吃饭抓药?
可是万万没想到,我防了外面的贼,却没想到自家人却防不住!”
毕县令皱眉,他先是在一个衙役的耳边,似乎说了什么,又看向万德:“你说,是她说的这么一回事吗?”
万德点头,又将如何发现蒙面巾,如何发现钱袋子的细节全部补充完毕。
砰的一声巨响,毕县令看着底下跪着的四个人。
“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将抢来的东西全部交出来,看在你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这事情也就算了。”
云馥一听,心道不好,这毕县令是想要包庇他们!
她还未说话,只听云丰年说:“大人,切莫不可信她一人之词啊。”
剩下几人连连附和:“是啊是啊,这两样东西,都不足为据。”
这可把毕县令给气笑了,这么大的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他也给台阶下了,居然一个个的,都不领情?
尤其是那云老夫人,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现在让她还回去,可能吗!
“求大人替民女做主啊。”云馥抽抽搭搭的哭着。
她现在不能说出治罪之类的话,毕竟那些人跟她有血缘关系。
毕县令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是自己把房契拿出来呢,还是要衙役搜身?”
云老夫人连忙收紧了被捆在前面的双手,生怕胸前的东西,给掉出来。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毕县令的眼睛。
“老夫人,你还是拿出来吧,这样让大家脸面也好看一些。”
“要让我拿什么东西,没有。都是她自己胡编乱造,哼。”
毕县令眸色一沉,跟万德使了个眼色:“那就休怪我们衙役对你动手了。”
云老夫人这辈子哪里见过这个架势,从地上一爬起来,都不用拐杖呢,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们有什么资格搜老身的身上,毕方,你还是我儿子的同窗好友呢,就这样对待他的母亲?”
毕县令的脸彻底黑了。
如果是正经审案,这些人早就被关入大牢里,先关个一年半载的了。
可是如今,他们却不知怎么长得脑子,蠢笨如猪,还连累了他。
这下子,没有人保了,万德一伸手,就从云老夫人的身上,掏出了一张纸。
“大人。”万德恭恭敬敬的将地契呈给了毕县令,“这个确确实实是地契呀。”
毕县令捋了捋胡子,跟云馥对了一下房屋特征,随后又是一下惊堂木。
“诸多证据在这里,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四人面面相觑,不曾开口。
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的在衙役带领下,走进了公堂。
这个人的轮廓,在云馥脑海里,与原主记忆中的三叔云友相重叠。
云友是个教书先生,一年的时间有大半都在县里的书院度过,这还是云馥第一次见他。
只见他一袭青灰的青衣长衫,可他样貌却绝对提不上儒雅二字,看上去十分违和。 论致富的100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