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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面子问题
云羡书瞪大眼睛，“踩上一脚？琰哥哥我正经帮你，你怎么能说我是踩上一脚呢？莫非琰哥哥指的是面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跟六哥哥计较什么面子啊？”
“对哦”，云玄瑶帮衬道：“这次我占羡书妹妹啊，哥你要面子，可面子不要你啊，你若是训练不出来，教个一塌糊涂的卫营丢人现眼，那脸才真是掉到地上捡都捡不起了！”
云琰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象脸掉到地上被踩踏成泥的景象，五官顿时惊恐扭曲，半天才吐口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那你也得自己争气才行啊！”云羡书道：“府兵大营虽然也缺人，但借几个人手总还借的出来吧，再说借人手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不明白琰哥哥为什么非要自己硬撑呢？硬撑到最后，不行就能变成行了吗？”
“七妹妹，说不定……万一……”云琰绞尽脑汁想着词儿，想为自己辩解，可越想辩解，训练时的一幕幕就越往脑海里钻，像是在无情嘲笑他的无能。
云琰最终不得不放弃天人交战，苦着脸道：“难道真要去向云恭求助吗？”
“琰哥哥若不好开口，我帮琰哥哥去说。”云羡书笑吟吟道：“大家最终的目地，都是要尽快训练出一批能护卫晋陵的兵卒，既然目标一致，何不协作？”
“诶！”云琰抓耳挠腮，“我真不知道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为什么我就训练不好他们啊，军中到底是怎么做的？有何秘诀？我记得我们从小由卫营校尉指点教授，何曾如此困难过？”
“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云羡书道：“我们从小习武自然亦是习惯了勤练勤修，他们本身是没有功夫底子的，也没有接受过严苛的磨砺，突然一天改变了从前的生活，如何适应、习惯并勤勉上进，需要一个循序渐进和诱导的过程，唯有军中训练并见识过一批又一批新卒，积累下颇丰经验的老兵，才懂得该从何处入手，如何快速地将新卒训练出来，我们缺乏此方面的经验，虚心求教并不丢脸！”
云琰无可奈何，“好吧，你真的会替我去同老六商量？”
云羡书肯定地点了点头，“至于天气炎热，我记得我们以前练功，也是寻着早晚比较凉爽的时段过来，所以天热并非主要症结所在，找对了方法，不用耗费你那些死力气，也可能事半功倍。”
云琰不高兴，“你们老说我在费死力气，我是牛吗？”
“啊，你比牛还倔，还钻牛角尖呢！”云玄瑶毫不客气的插话道。
两个姑娘顿时笑开去，笑得云琰面红耳赤。
卫营的饭菜的确如甘萤所言，实在谈不上好吃，不过荤素相搭，简单的两菜配馒头管饱管够，每个人都一样倒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云羡书和云玄瑶固然不太习惯，亦未嫌弃，各自均是将自己碗中的菜吃了个干净。
饭后又喝了一盏茶，聊了些闲话，云羡书拉着云玄瑶起身告辞，“琰哥哥，你每日训练新兵辛苦，听玄瑶说你中午要稍作休息，那我们便不打扰了，琰哥哥自己歇了吧！”
“你们……”云琰抬眼看了下窗外，“现在外面正热呢，你们要回去吗？不如再坐坐，我今儿不午睡了便是！”
“那怎么行，琰哥哥不养精蓄锐，怎么继续下午的训练？”云羡书道：“我们俩不急着回去，先前不是答应甘萤姑娘要找她玩吗？琰哥哥你就不用管我们啦！”
“哦，对！”云琰一拍脑门道：“忘了这事儿了，那你们去找甘萤姑娘吧，等日头没那么晒了，你们再回也不迟！”
“是！”云羡书笑道：“琰哥哥再见！”
云羡书和云玄瑶从校尉房出来，云玄瑶拉着云羡书到营房的墙根处，甚是不解道：“你真要去找那个萤姑娘啊？”
“为什么不啊？”云羡书反问。
“找她有什么好玩的？”云玄瑶道：“虽说长得还算伶俐，到底是个乡下丫头，咱们能跟她玩什么呀？难道玩洗衣做饭打杂？”
“其实……”云羡书笑笑，“不瞒你说，玄瑶，我来卫营，主要就是来找她的。”
“什，什么？”云玄瑶一脸愕然。
“走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云羡书仍是一脸笑意。
云玄瑶不情愿地被云羡书拉着去找甘萤，嘴里不停地嘟囔道：“神神秘秘的搞什么？还把我蒙在鼓里？羡书妹妹我可告诉你，你要不玩出个让我满意的花儿来，可别想轻松开溜！”
云羡书笑而不语，午膳过后的营地变得安静许多，可能是日头太晒，大家都躲在屋里纳凉，因此先前人来人往的营地前面的土丘上，只看见两三个妇人在树下缝补衣裤。
云羡书上前询问甘萤的住处，其中年轻一点的，小媳妇模样的妇人站起来，自告奋勇愿带两位姑娘去。
云羡书谢过，跟着妇人在营房之间穿梭，终于来到一处营房外，屋子房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是否有人，那妇人替云羡书她们喊了一声，“萤丫头，有两位姑娘来找！”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清脆的一声“唉，来了！”
紧跟着房门打开，甘萤一蹦一跳地跳出来，欢喜地拉着云羡书的手道：“七姑娘，你真的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只是玩笑话呢！”
云羡书诧异，“为什么是玩笑话？”
“因为我见两位姑娘一直在琰教头屋中，就以为两位姑娘不会来了，刚才我爹刚躺下，我正替他摇扇呢！”
“哟，倒是孝顺！”云玄瑶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带她们来的妇人忙道：“喏，两位姑娘，人已经给你们找到了，我就先回了？”
甘萤甜甜地道：“潘娘子走好，多谢啦！”
“不用客气！”那小妇人回眸浅笑，兀自离去。
等妇人走了，云羡书才道：“这会儿找你，不打扰吧，萤姑娘？” 云门归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