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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进展
昭苏。
与烟阳的暴风雪相比，昭苏就显得格外地风平浪静了，而且街道还人来人往。
亓官景安前几日猛地赶着活，替秦时霁处理着一大堆事。今日难得歇下，便去寻了明心逛夜市。
新春虽过，可街道依旧张灯结彩、绚带高挂，小商贩还是那般多，放眼望去，一条街两道都摆满了摊位。
两人漫无目的逛着，明心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喜欢的就拿起玩弄一下，但也就一下，便放下了。
亓官景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只要是她多看了眼，或是拿起过的东西，他一一买下。
明心怎么劝都没用，人硬要坚持买下。她心想只好下次再寻个机会送回另外的一些东西给他。
亓官景安两手都提得满满的，他随口问：“你喜欢小孩吗？”
明心一愣，随即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像小宝那般可爱的孩子当然喜欢啊！”
她转头问：“对了，你这几日怎么都留在昭苏了？”
亓官景安叹了口气，无奈道：“秦时霁不在这，我自然就得顶上。”
明心点了点头，待两人走到少人些的地方了，她续问：“那你前些日子检查的那具尸体如何了？”
亓官景安眉头微微拧起，语气莫名也变得凝重起来：“不是聂子玉，尸体被套了一层皮上去。”
明心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被套了一层皮？”
“嗯。”
是皮俑术吗……
明心思绪渐渐飘散开。
皮俑术也是禁术类的一种，她曾见过，在好些年前……
不过，能完美施展此术的人也似乎早已故去。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亓官景安一愣：“你确定吗？”
明心认认真真点了点头。
“好……”
夜市离凌云阁并不远，加之亓官景安特意带明心抄了近路走，徒步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到了。
尸体被安放在凌云阁的监牢，临进门前，亓官景安忍不住提醒道：“你待会……要是觉得有不适，莫要强撑，知道吗？”
那具尸体实在是过于恶心，连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恶心犯吐，他是真的担心她会不适。
不过，他似乎小看她了……
人一点事都没有，还凑到尸体身边神闲气定仔细看了起来。
甚至……
还拿镊子掀起了那层皮……
亓官景安暗自叹了口气，默默跟在了明心身后。随即他眼角又微微扬起，似乎在笑。
明心倒没留意亓官景安，她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这具尸体吸引了。
尸体脸部的皮被剥下，就足以看清对方是有多心狠手辣。
后再制作了一层与聂子玉一模一样的人脸皮……
明心第一反应是……
那个人，没死。
手法同从前一般醇熟，甚至，更为细腻了。
空旷的广场站满了佩戴兵器的人，几名身穿华服的人站在最高处。
其中一下巴满是胡须的人道：“在场的诸位都是玄门中的凤头人物，鄙人很高兴各位能前来今日的誓师大会。”
“相信大家也已经清楚今日我等是要做何事了。不错！就是捉拿控魂生！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他的声音提高了些：“控魂生修习不正法术，加之残虐百姓，其罪应诛！因此，无论死活！一定要将此贼捉拿！”
话毕，全场齐声高喊着：“控魂生必须死！控魂生必须死！……”
响亮的口号声不停地回荡在这偌大的场地。
……
最后，控魂生被捉拿。
人被找到时，血肉模糊，只能凭着身形与身上所携带的东西依稀辨别出。
所以，此人极大可能没死。明心曾在多年前便怀疑过，不过一直都未有确凿的证据。
但倘若他真没死，天下，可能会再次大乱。
明心沉吟道：“聂子玉……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他背后有人。”
亓官景安点头道：“我也这样觉得，你说他背后有人，有猜测的人选吗？”
明心正想说话，亓官景安不知何时蹲在了她身边，她微微偏过头，两人刚好碰上了……
目光刚好对着……
鼻尖正好碰着……
就连唇也恰好亲上了……
两人都同时愣了神，一动不动。
这两年，二人的关系确实是亲近了不少，连外头的人都认为两人就差谈婚论嫁那一步了。甚至有时连明心自己也觉得，她是不是跟亓官景安以后就要如此了。
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两人确实是什么亲密接触都没有，包括牵手……
一年前，两人一同出席一场酒席。散场后，两人都在微醺的状况下，她也不禁有些失了分寸，主动凑近了他。
结果……
人把她推开了……
活脱脱一个正人君子，她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人。
明心反应过来，目光缓缓挪开，直起了身，拉远了二人的距离，垂眸道：“不好意思，我方才没看到你在身旁。”
人没回应。
好一会了，她抬眸，见到的就是亓官景安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脸。
明心呼吸直接漏了一拍，脚步一退一踉跄。
亓官景安及时把人扶住，之后手也没放开，就这样环着她的腰。
明心的心已经好些年没像此刻跳得这般快了，她微微咬着唇，没说话。
亓官景安喉结上下滑动，哑声道：“等处理好这些事了，我想同你认真讲一件事。”
明心隐约猜到是何事了，她垂眸，低声应：“嗯。”
亓官景安的声音愈发柔和：“我希望，到时你能够正面回应我，可以吗？”
“好。”
亓官景安松开了她，续道：“昭苏近段时间也很不寻常，不少外来人口进出。我曾派人一路跟踪，最后却都不了了之。”
“我怀疑这些人是要做什么……所以昭苏可能要发生什么，你自己也留个心，尽量少些外出，知道吗？”
明心乖乖点了点头：“好。”
亓官景安将她额前的碎发拂到了耳后，问回了刚刚被打断的问题：“你方才说聂子玉背后有人？你有猜测吗？”
明心对上了他的眼，一字一句清晰道：“有，百毒不侵，无毒不炼，人称控魂生。” 痴情仙君凤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