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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百万本是宋宝斋商号的一名掌柜,宋宝斋倒台,此人抓紧机遇,当即拉拢了大批人手,开始贩卖私盐,不过这个沈百万的确有些本事,由沧澜江河运贩卖私盐,盐价虽然没有降,但是运输的成本降低,利润自然丰厚,杨百万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不但户部上下打点,皇上一系,满朝文武也尽数打点,就连那些稍有权利的小吏也有分红送上,而且送礼不着痕迹,就连大行令薛青大人都受过其好处!”
刘信不禁露出好奇之色,“哦!薛青大人油盐不进,把名节看的比性命还重要,会受一个盐商的好处?”
“这正是沈百万的高明之处!”周不庸讲述道,“当初沈百万托人,从薛青发妻手中购买了薛青的一副字,出价十万两白银,薛青大人自然不肯授人口实,连忙派人赎回,却没想到沈百万当着薛府管家的面,将此书法在一众商贾间拍卖,被蓝昭国的马商已十八万两白银买下,并带回了蓝昭,薛青听说此事,明知有猫腻,却也无可奈何,而蓝昭国那名马商,根本就是收了沈百万的好处,薛青大人虽然明面上管不到沈百万,但是薛青三朝为官,屡任科场主考,门生故吏遍布大汉,有这么一层算不上关系的关系,谁会与沈百万为难,而且像这样的伎俩,沈百万屡试不爽,故而大汉官场之上,沈百万几乎如鱼得水!”
刘信问道,“这个沈百万若是真的聪明,岂会看不出你师叔我圣眷正隆,为何不给我送礼?”
“送礼了,而且是份大礼,并且不止一份!”
周不庸的话可让刘信啧啧称奇,给自己送礼,自己这个当事人居然毫不知情。
周不庸解释道,“南山军前不久收到一份海盐,足有几十船,名义上便是师叔自掏腰包赠送,数日前苏流香师妹收到五十斜上好的东珠,也是师叔送来的,这份重礼还不够吗?”
“好厉害的沈百万!”刘信暗自吃惊,当初拉拢了西北军,东林军,正愁不知如何拉拢南山军,这个沈百万不但能猜到刘信的心思,还能提前未雨绸缪,尤其送的礼物恰到好处,盐价虽贵,但是直接从海边运来的盐,不经过朝廷,不但不用交税,也无须打点什么,成本极低,但是缺油少盐的边关将士,却是甘之若饴,如此一份几乎顺水人情般的大礼,几乎让刘信无从拒绝。
至于苏流香的五十斜东珠,自然是因为看到霁月斋被万宝楼打压之下,刘信明目张胆的站在苏流香身边,沈百万便不动声色的送上大礼,让苏流香无从拒绝之下,等于间接拉拢了刘信。
“沈百万非我嫡系,拿人手短,虽然不会轻易动他,却也不能放心用他,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被他人利用的!”思量半响之后,刘信才得出此结论。
“宋宝斋原本是户部的人,师叔的意思……是想扶持盐帮?可是盐帮已经四分五裂,如今掌权的盐帮副帮主,可是屡屡跟户部拉关系的!”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扶持盐帮,锦上添花远不及雪中送炭!”刘信冷笑一声,“一个盐帮而已,由谁掌权,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周不庸一阵恶寒,这个盐帮副帮主恐怕要倒霉了,随即介绍起盐帮情况,“盐帮应该是当年快手门的传承,帮主李坦是三星武者,久病缠身,副帮主是其弟子李岐山,同样是三星武者,问题是李坦年迈体弱,其女李晓月并不足以担当大任,李坦一脉后继无人!”
“这里面有猫腻!”刘信沉吟道,“这个李坦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被自己的弟子夺权,岂会苟延残喘!”
“师叔的意思……盐帮正酝酿什么计划?”周不庸犹豫着问道。
“这个还不好说,还需我亲自去确认一番,等我处理好京都的事宜,便往盐帮跑一趟吧!”
接下来这几日,五湖帮拜访刘信之后,便拿到东林军粮草运输的恩典后,消息瞬间传遍京都,一时之间,侯爵府的访客更多了,每日车水马龙。
而此时的刘信,却带着木离丘宗堂跟一名少年离开了京都,三匹快马,向南奔驰而去。
“大人,南州民风彪悍,盐帮弟子众多,只有我等四人,一旦有变怕是不好应付,就算不能多带些人手,是不是也该跟南山军的卫大帅支会一声,以备不时之需!”离开京都,木离小心对刘信建议道。
“不要叫我大人,要叫我唐先生!”刘信说话阴阳怪气,不太熟练的官话中,带着一丝蜀州当地的口音,在加上两撇山羊胡子,圆润的脸色,一顶帽子下贴着的狗皮膏药,活脱脱一个江湖郎中。
丘宗堂说道,“小师叔,唐五经这个人的确有点名号,但是人家是御医,怎会是师叔这般打扮,说师叔是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倒是更像!”
“跟你说了要叫唐先生,你知道什么,唐五经已经致休,虽然没见过其本人,也知道此人除了肯花钱买草药,其它花销极为吝啬,此人正在唐门隐居,不问世事,绝不会暴露!”刘信语气一变,又变成那副阴阳怪气的腔调,“邱总镖头数次为老夫押送珍贵草药,虽然付你镖银,总是欠你人情,总镖头请老夫出山,那个李帮主必然药到病除!总镖头跟那个李帮主什么交情?值得不惜重金请老夫出山?”
丘宗堂一阵无语,只得回道,“李帮主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在下镖行天下,自然少不了跟江湖人物打交道,这个李帮主义薄云天,在下出于道义,才请唐先生出山!”
刘信又对那名少年问道,“这位小刀兄弟是南州人?想必对漕帮有所了解吧!”
小刀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但是加入神机营的时间不短,暗器功夫了得,尤其善用飞刀,灵巧的飞刀在其手中妙用无穷,所以神机营的人都叫他小刀,本名反倒是被人忘记,这次去南州,刘信亲自点了小刀的名,让小刀倍感荣幸,办事更加谨慎,听刘信问话,恭敬的回道,“是,属下出生与南州蓝田郡,家父因公殉职后,才被极影大人接到京都,沧澜江支流乌沙河从蓝田郡流过,整个蓝田郡九江十八河,漕运兴盛,盐帮总舵便在蓝田郡府城之外的十里渡!”
刘信道,“你的官话讲的流利,跟着我要露馅的,就扮作丘总镖头的跟班吧!你看看木离,一口蜀州方言,这样才能行走江湖!”
“是,属下一定多跟木离学!”小刀虽然口中这么说,但是深不以为然,木离出生与蜀州,长与蜀州,自然会说蜀州方言!
几人一路掩饰身份,并未惊动沿途驿馆跟官府,日间赶路,夜宿客店,十余日才来到南州境内,蓝田郡在南州最北端,几人进入南州境内,便等于进入了蓝田郡。
“唐先生,蓝田府据此二百七十里,十里渡在蓝田府北部,快马加鞭,天黑前便能到十里渡!”一路上,在刘信教唆下,小刀已经习惯了唐先生这个称号。
刘信带着方言说道,“不急,不急,乘船延河南上,观摩一下乌沙江风景,下午找地方借宿一晚,明日再去十里渡,盐帮晌午必然有好酒好菜招待!”
蓝田郡富饶,乌沙江两侧风景秀丽,除了过往商船,游船不在少数,几人租了一条乌篷船,船夫是个花甲老者,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似乎是祖孙二人,那老者久历风霜,对于几人见怪不怪,腰间别着一个大酒葫芦,时不时喝上一口,那小姑娘初经世事,对于四人大感好奇,俏丽的妙目时不时在小刀身上扫过。
几人不以为意,乘船一路南下,初春气息浓厚,两岸悬崖上万物吐绿,刘信不由吟道,“青山旭日朝霞,孤帆船影水鸭,一点飞鸿影下。新雁啼鸣,青草绿叶红花!”
“好文采,唐先生果然是文武双全!在下佩服!”丘宗堂当即大拍马屁。
刘信笑骂道,“总镖头莫要取笑老夫,听说总镖头文武全才,做首诗来听听!”
丘宗堂露出灿灿之色,“晚辈才疏学浅,让前辈失望了!”
那老船夫问道,“几位是来自蜀州,给李大帮主看病的大夫吧?”
附近只有盐帮一个大型江湖帮派,李大帮主自然便是盐帮帮主李坦,刘信好奇的问道,“船家怎么知道?莫非常有大夫去给李大帮主看病?”
那小姑娘抢先说道,“可不是吗?李大帮主生病多年,每年都有好多大夫给李大帮主看病,我们家的船便拉过两名大夫!只是李大帮主病的厉害,一般大夫看不好,几位小心被人赶了出来!”那小姑娘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如黄鹂鸟一般,说不出的清脆好听。
“兰儿不得对客人无礼!”那船夫呵斥一声,随即对刘信说道,“先生蜀州口音,自古蜀州出名医,看先生博学多才,气度不凡,一看便是郎中!不瞒先生讲,前几日老朽这条船还载了一位大夫,听说是从京都来的大夫!也是来给李大帮主看病的。”
“京都来的大夫?”木离顿时一惊。
那小姑娘卖弄道,“可不是吗!听说还是王府来的,虽然不会像先生这般会作诗,可是本事大着呢!”
小刀想说话,却被刘信拦住了,笑眯眯的问道,“这位小妹妹又没见过王府的大夫治病,怎知他本事大!”
那小姑娘说道,“那日正好赶上乌沙江的水盗抢盐船,双方打斗差点波及了我家的舟子,那大夫一把扔出几根银针,便让跳上我家舟子的水盗掉进江里,差点淹死,这样扎针的本事,可比江湖郎中厉害多了!”
“有高手!”刘信顿时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七八艘大船从南面驶来,驾起的船帆灌满了风,速度快的惊人!
“是盐帮的船!”那老汉连忙划着乌篷船,从乌沙江中间,绕到岸边,那小姑娘满脸紧张,似乎怕招惹什么大麻烦。
“几艘盐船,船家何必紧张?”木离不解的问道。
那船家解释道,“小心说话,这盐船不知是宏圣堂的,还是五龙堂的?若是五龙堂,过往舟子不让路,会直接给你撞翻的!”
同样一个盐帮,怎么还有宏圣堂,五龙堂之分?在几人疑惑之时,刘信问道,“这么说来,宏圣堂是李大帮主的,五龙堂是李副帮主的?”
“原来你老也知道,李大帮主不欺负穷苦人,乌沙江上讨生活的渔民,船家,都盼李大帮主长命百岁,李副帮主的五龙堂就不一样,草菅人命的事可做了不少,上次撞翻霍老三家的舟子,一家三口死的死,伤的伤……”
“你这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盐帮老爷的事不能乱讲!”那老船家呵斥小姑娘一句,又对刘信几人告罪道,“小孩子不懂事,几位客官莫怪!”
“五龙堂的船撞翻民船,河道衙门不管吗?蓝田府郡守不过问吗?”木离沉声问道,此地距离蓝田府二百里,已经直归蓝田府管辖。
“李副帮主跟郡守大人的公子可是把兄弟,谁敢管,之前的河道衙门李司大人倒是个好人,惩治了几个盐帮的无赖,后来被降职去了河道仓库做管司去了,谁还敢管盐帮的事!”那船家抱怨几句,便不再说话。
几人不禁同时皱眉,蓝田郡郡守余朔是成国公的门生,成国公是晋王一系,这位余大人自然也是晋王的人,听说跟晋王走的还很近,逢年过节常去拜访,如此一来,这位李岐山副帮主便成了晋王的人,就不知是余大人拉拢的李岐山,还是李岐山跟郭子风攀的关系,还是后者的几率较高。
蓝田郡守留不得,李岐山更留不得!刘信不经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历。
“是宏圣堂的船!”那小姑娘欢呼雀跃道。
刘信却心中一喜,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李岐山的五龙堂臭名昭著,铲除他正是顺应民意。
这个李坦倒是有些本事,一个江湖门派,居然在民间博了一个好口碑。
就在这时,江面成片的黑影飘荡而来!
这些黑影的速度好快,片刻之后,便从江面上露出露出原型,竟是一只只的竹筏,竹筏丈许见方,每张竹筏整齐的站立三人,密密麻麻的竹排,足有上百只,排头一人手持长长的竹竿,在江面上破浪前行,速度比起灌满风的船帆船还要快了几分。
“不好,是乌沙江一窝蜂!快趴下!”那船家惊恐的喊叫一声,便趴到了船板上。
刘信则好奇的问道,“乌沙江一窝蜂?莫非是水盗不成?”
那小姑娘说道,“可不是吗!乌沙江一窝蜂杀人不眨眼,但是不相干的船家趴在船上,不多事,一般不会找咱们麻烦,你们怎么还不趴下!”
刘信老气纵横的说道,“老夫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就站着看戏吧!”
那小姑娘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倒是那老船家,见到四人有恃无恐,镇定自若的样子,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盐帮之人倒是没有慌乱,离着远远的,几十名盐帮的帮众已经站上船头,弓箭拉满了弦,严阵以待。
“留下货物,跳江不杀!”水盗群远远呼喝一声!
刚一说完,盐帮船内一声大喝,“放箭!”
百余柄箭齐发,射入水盗群内。
此时,双方尚有十几丈距离,寻常弓箭难以及远,大半弓箭落入江中,少半弓箭被水盗躲开,一轮弓箭,只伤了五六名水盗。
“盐狗子敢放箭,杀光他们!”
水盗中怒骂声想起,不等第二轮弓箭射到,水盗中各色暗青子,铁蒺藜,已经呼啸而出,弓箭与各色暗器你来我往,激烈异常,双方各有死伤。
那对船家早已吓的面无人色,但是见惯大阵仗的刘信四人,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刘信纵观战局,此时虽然盐帮略占上风,但是水盗人多势众,一旦被其登上盐船,盐帮必败,但是那些帮众却没有多少慌乱的样子,来不及放箭之下,便投掷标枪,鱼叉。
眼看沙盗距离不足两丈,划桨的水盗,将长长的竹竿撑在竹排上,纵身一跃,居然跃上一艘盐船!
不等此人被杀,竹排上的水盗接连跃起,除了少数几名水盗掉入江里,大半沙盗居然跃上了盐船,双方顿时变成了近战。
盐帮的帮众哪是这群心狠手辣,人多势众的水盗对手,转眼间,便被杀了十几人。
一名水盗中的独眼大汉站在竹排上,望着盐船上的杀戮满脸阴狠之色。
这人居然是一名二星武者!刘信露出好奇之色。
那水盗仿佛感觉到刘信的目光,回头扫视一眼,见到镇定自若的刘信四人,脸上厉色一闪。
就在此时,盐船内忽然传出一片喊杀声,数百名盐帮帮众,从七八艘盐船仓内呼啸而出,剩余的盐帮帮众声势大振,转眼间,便杀了二三十名水盗。
七八艘盐船,自然不值得这么多人押送,盐帮居然料到会遇到水盗,提前布置好了陷阱一般。
那水盗头领眼见手下落入下风,居然没有一丝慌乱,口中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竹排下方,一排竖立在水面上的芦苇管忽然冒出,向盐船靠近过去。
“这群水盗居然还有后手!凿了盐船,盐帮无处容身,绝不是这群水盗的对手!”
刘信这般想到,盐船上也有人发现了迅速移动的芦苇管,大声喊道,“这群水匪要凿船,大家小心!”
一边喊着,各色暗器从盐帮手中发出,射入江面,虽然双方距离不远,但是江水浮力大,轻巧的暗器难以伤到水下的水盗,盐帮顿时乱成一团。
“帮他们一把!”
刘信说完之后,小刀便出手了,双手同时一挥,十几柄飞刀同时飞出,射入江水中,当即冒出十几片血花,片刻之后,十几名水盗的尸体从江面上浮出。
“好厉害的飞刀!”刘信心中一喜,不禁大感惊奇,这个小刀发暗器的力度倒也罢了,准头实在厉害,十几柄飞刀隔着江水的阻力,同时射杀十几人,这手绝技刘信自问做不到。
那群水盗顿时慌了神,纷纷从江里冒出水面,如此一来,正好成了活靶子,小刀双手挥舞,转眼间,剩余的三十余名水盗便尽数毙命,血水染红乌沙江。
“点子硬,快退!”那水盗头领怪叫一声,便纵身跃入江中,害怕被飞刀偷袭,居然顶着竹排向北游去。
见到此幕,那群尚在盐船上的水盗顿时慌了神,纷纷跳入水中,江面上一时水花四起。
见小刀又举起了飞刀,刘信阻拦道,“生擒匪首,我要问话!”
木离当即纵身跃入江中,向那匪首游去,只见木离在水中如一条大鱼一般,一头扎入水中,四肢摆动,不用换气,便前行十余丈。
“好水性!”刘信暗赞一声,这个木离果然是个人才。
不到一盏茶,那匪首便被木离制住,扔上竹筏,在船家惊骇的目光中,木离已经划着竹筏漂了过来!
这时,盐船上的水盗已经被清理干净,一名大汉高声喊道,“不知是哪位英雄仗义相助?在下盐帮长老田七,多谢诸位英雄!”
丘宗堂回道,“原来是田长老,数年不见,田长老还认得丘某吗?”
那大汉定睛一看,这才认出,大喜的说道,“原来是丘总镖头,多谢总镖头出手相助,如不嫌弃,请上我家盐船一叙!”
木离对着那船家催促一声,那船家早已被几人的本事惊呆,见到水盗被杀光,慌忙将小船驶入江中,停在中间一艘盐船旁边,口中称赞一声,“诸位好汉好本领,比上次王府来的大夫还厉害!”
几人上了盐船,丘宗堂客气道,“由田长老亲自押送,这群水盗不足为惧,我等越苞代俎,还请田长老勿怪!”
田七连忙拱手施礼,“没想到今日水盗,总镖头太客气了,大小姐虽然料到水盗会劫船,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批水盗,若非总镖头出手相助,今日还不知要死伤多少兄弟,这几位英雄神通广大,恕在下眼拙,居然认不出是哪一路英雄!”
丘宗堂指着介绍道,“这位是蜀州名医唐五经先生,丘某听说老帮主久病不起,这才从蜀州请来唐先生,为老帮主诊治!”
“原来是唐先生,久仰!”
见到田七冷淡的表情,木离跟小刀有些不悦,只有刘信露出一丝疑惑,早就听丘宗堂提起,田七乃是李坦的得力干将,听到自己来给李坦看病,居然这副表情,似乎其中另有隐情?
刘信操着一副蜀州口音,说道,“盐帮今日运送的盐也不过价值几万两!怎值得这群水盗这般拼命?莫非另有缘故不成?”
田七叹息道,“莫说七船盐,即便只有一船,这群水盗也不会放过,我家大小姐被逼的没办法,才加派数倍人手押送盐船!平日里,这群水盗躲在东湖的芦苇荡里,无迹可寻,只要我宏圣堂的盐船一经过,便有大批水盗前来劫船,今日擒了乌沙江一窝蜂的三当家,想必我宏圣堂能安生一段时日了!”
“宏圣堂?莫非,五龙堂的盐船未曾被打劫过?”刘信不由好奇的问道。
“水盗就在东湖,蓝田府却从不围剿,李副帮主跟郡守大公子是结拜兄弟 自然有些面子!”田七这几句话虽然并未说透,但是意思在明显不过,官商勾结,官匪勾结,商匪勾结,这个蓝田府还真是够乱的。 烽火圣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