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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上官梦时打量了母亲几眼,她知道上官颜说得都是气话,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母亲是什么心情都不了解。但是上官梦时不会退让,因为即便是口是心非,上官颜的话仍旧表明母亲在乎池平军多于考虑她这个女儿。
然而上官颜并不清楚,她听着上官梦时说了“好”字,理所应当地认为她退让了。说得也是,再怎么不同凡响也不过就是个初中生,不听她这个当妈的话,还想听谁的?上官梦时吃的用的,包括学杂费不都是她付出的。
母亲从来不知道,上官梦时吃的是自己的,用的是自己的,第一名的成绩学校每个学期都免学费也是她自己争取的,不是她瞧不起上官颜,而是对方那每个月就给三百来块钱,能做什么用?
上官颜还以几年前的生活水平来估算如今的孩子住宿所需的费用,上官梦时想她每天每顿就吃馒头和咸菜母亲的钱才将就够用。试验一中既然有贵族学校的名声,就不可能是大公无私,无偿服务的地方。
那么多的练习题,试卷,以及学校内各种齐备的设施不都是从家长身上搜刮而来的?上官颜不懂,以为上官梦时的学费免了,食堂又不贵,三百左右完全够用,哪里知道这点儿钱就是书费都不足。
“不是妈说你,你那坏脾气得改一改,跟牛一样犟。赶快把衣服穿好,被冻着,咱们回老家。”上官颜心里舒坦了些,自顾自地开始往身上套衣裳。
可惜,注定要让她失望了。上官梦时摇了摇头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和你走。”她说:“既然你说这里是你的家,那我走就是了,不赖在你家。”
要不是几年前她在电视台的节目得了那些钱,哪里来的现在的大院子,重修的房舍?可是和母亲追究这些都没意思,更何况单上官梦时名下的房产就不少,哪里不是呆?校门口小区的小家才是她身心得以舒展的空间,无人打扰,无人束缚,应有尽有。
“你……再说一遍?”上官颜穿衣的动作停滞,她震惊了,没想到上官梦时会说出这种话来,当即就气的满脸通红。不待上官梦时重复,上官颜就冲到女儿面前,抬手就隆隆捶打她的后背。“你吃的,住我的,花我的,现在翅膀硬了,胆子肥了,什么话都敢说。我告诉你,上官梦时,你要是敢走出这个家门,以后都别给再回来!”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上官梦时无法畜生地作出打母的事,身形灵活地避开还是可以的。“真抱歉,我花的是我自己的。”她从饭桌绕到门口,不等上官颜疯了似的扑上来,推开门,敏捷地跑掉了。
因为担心上官颜会检查她的书包,上官梦时的钥匙和手机都时时刻刻贴身携带,幸而母亲为她准备的是老旧的厚棉裤,肥得可以,看不出裤兜里放了多少东西,又绵绵的,不易撞出声音。
如果被上官颜发现了她小小的赚钱方法,肯定会在不可思议之余,以胡闹为由,把她的财产全部剥夺,继而屁颠颠地向池平军卖好。池平军亦是会在欣喜同时,摆出严父的嘴脸,嗔斥她为何迟迟掌管如此庞大的生意却不吭一声。
有时候她真无法判断母亲是属于哪一伙的。
但作为一个没有自主行为能力,法律的限制不得不遵从监护人指示的青少年,上官颜对她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若是她反抗,错误的那个反而是她。
法律这种东西本就是保护当权人的手段,限制平民百姓的方法,上官梦时强烈鄙视花费不少人力物力折腾出的条条款款,在她看来,没一样是可取的。他们保护不了青少年,诱拐,强迫等等罪行都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倒是操控束缚孩子们的措施比比皆是。
上官梦时再是糊涂,也还不至于闹出离家出走这场戏,她和陈冉对好了台词,求其跟上官颜取得联络,告知母亲这段时间内她会住在陈家。
陈冉是什么人,上官颜都快忘了,但陈冉的儿子,母亲是记忆犹新。由于池平军真正相见的主要是上官梦时,上官颜一个名义上的小三,大过年地独自一人往池家钻成何体统,带着孩子起码说得过去。
所以,池平军在接到上官颜的电话得知此消息后,就不再张罗上官母女回“老家”了。女儿同陈家的人交好,好到能做客入住,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坐在书房里,眼神明灭地旋转皮椅自娱自乐的池平军摸了摸干干净净的下巴,再望向窗外冬日难得的铺洒一地的金黄光泽,低低地笑出了声。
书房门口,一道稍矮小的身影踮着脚尖慢慢离开,大概五六步后,她便跑开了,噌噌跳进了一间装饰素雅的房间,砰地关好门,极为夸张地驼着背大喘气。
“珍珍,饿狼在追你吗?自己家里有什么可着急的?”池婉正对着镜子涂抹眼霜,被妹妹的举动吓了一跳,似笑非笑地对着梳妆镜中的那个气息还未平复的小女孩道。虽然嘴上亲昵的呼唤着妹妹的名字,眼中却没多少情意,当然对待池珍总是会比上官梦时要强的,即便她们都是她的血缘至亲。
也许在这个世界中,最靠不住的就是血缘了。
“就是在自己家里,才着急。”池珍三步并作两步一跃扑入姐姐柔软地床褥里,仰面休息,镜子中池婉的眼角微微抽动。她们姐妹俩的性格完全不同,姐姐文静典雅,极爱干净,而妹妹则是欢脱爱动,一点儿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
“姐,你不知道,咱们这个年又差点儿过不好了。”池珍扑腾地翻坐起,大大咧咧地双腿劈分着,池婉起身行至她旁边,用力拍了拍妹妹的大腿,对方这才意识到她的坐姿不符合姐姐的审美观了,赶紧老实地并拢,挺直了腰板。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池婉浅浅笑了笑。
池家的俩姐妹坐在柔软的大床上,被对着窗口,难得的艳阳将她们的侧斜的影子拉得老长,纤细地像是游走的蛇,不断扩展,延伸。“不就是父亲又要让那不要脸的母女俩往家里来吗,母亲都麻木了,你我还能介意什么?”
池平军在家里说一不二,如果是他的决定,就是明知道会错,也撑着面子死活不改,这一点,他的三个女儿着实都继承了。只要认准一点,就很难在变化观点。
“姐你只说对了一半。”池珍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摇晃,池婉卷了卷披散肩头的一缕黑丝,轻轻绕动,声音软软糯糯的,“哦,那另一半呢?”池珍什么时候学会了欲擒故纵?她的一个,两个妹妹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难不成父亲打算让她们住在家里不走了?”
池珍摸了摸鼻头,学着母亲说话的姿态,晃了晃脖子道:“那怎么可能,她们要是敢赖在我家不走,我就放狗咬死她们!”顿了顿,又继续:“另一半是她们又不来了,那只小杂种好像离家出走了!”
姐姐瞪大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妹妹,池婉立马连连摇头肯定:“是真的,虽然听得不清楚,但错不了,小杂种……”
“别小杂种小杂种的叫,你跟谁学的?你的教养呢,你的素质呢?”池婉打断了妹妹的话,她不是要为上官梦时打抱不平,而是就怕池珍在外面说漏了嘴,让他人看了笑话。小孩子不懂,她还觉着丢人呢。
更何况,嘴巴上骂得再凶,有又什么用,上官梦时又不会掉一块肉,照旧过得自在快活。
“哦,和新来的女仆学的,她总讨好妈妈,讲了好多杂,那一对女人的坏话,妈可开心了。”池珍嗫嚅地说:“我看妈那么高兴,以为你们都会喜欢听……”
母亲真是越活越看不开了,整日沉浸在幻想中,不切实际。不过没关系,他们谁都帮不了她也没关系,她会找方法解决掉讨厌的东西。
另一边,上官梦时根本没有住进陈家,她在自己的小家中度过了寒假的大半的时光,陈冉利用了上官颜脸皮薄的弱点,几次再她提出要接女儿回家时,都言左右截走了话题,上官颜又不知道方家在哪儿,心里亦是焦急得很。
要不是池平军留了话说陈冉没问题,上官颜都想报警了,她的女儿怎么好像成了人家的。她从不了解,是她亲手把唯一的亲生女越推越远,致使上官梦时想关心照顾母亲,又不愿意和她见面相处。
直到第二天开学,上官梦时才由陈冉送到院门口,但对于住宿生要提前去学校打点,她没和母亲说几句话,就随便收拾了几样物品坐着陈冉的车走掉了。鉴于陈冉在场,上官颜也不好发作,眼睁睁地瞪着女儿自顾自地安排,心底也十分不好受。
女儿愈发的疏离了,即使是上官颜亦能感觉得到,默默地哀伤。 重生地主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