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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是要不回来的,其他小孩子也都是人精。不是说弄丢了,就是装傻充愣,池珍能拿到手里的,全是些被玩坏的破烂罢了。
不是真心实意交往的朋友如何能够长久,池珍就算不想和田原混,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眼下,她之所以会发那么大的脾气,还是因为田原。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之前池珍非常眼红的“大哥大”改头换面了,虽然个头还是不小,却比之前那种巨无霸小了一大圈。田原的母亲非常宠爱两个孩子,反正经商的娘家没少给女儿好处,这点儿小钱他们还是不在乎的。于是,田原总是能穿着国际最流行的童装,从吃的到用的没有一样不奢华的。
等到上官梦时嫁到田家不久后,就出事了。婆婆大骂她扫把星,从来不会责怪是她的溺爱与纵容,才让田泉闯了那么大的祸仍不知悔改。
和田原一比,还讨要送出去的玩具的池珍就显得很小家子气,明明没底气,还打肿脸充胖子。今天一起玩洋娃娃,池珍再也受不了田原的显摆了,疯了一般地冲上前,劈手夺过大哥大,狠狠摔烂,还砰砰跺了好几脚。
上官梦时无比了解昔日小姑田原的个性,这个女孩儿小时候霸道到可以,大概十几岁后才开始装得温文贤淑,文静乖巧的模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到池珍发狂,田原也不怕,两个孩子就尖叫着厮打,害得两家看护的佣人也差点儿为了维护自家的小主人也纠打到一堆。
池珍在田家的地盘,注定要吃亏。田原的母亲赵依林匆匆赶到,这才拉开了两伙人。她一面批评田原怎么能欺负客人,一面假装查看池珍伤得如何时趁机掐了好几把。池珍有苦难言,推了赵依林一把,匆匆跑掉。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都是池珍无礼,和同龄的小伙伴打打闹闹也是正常,对待长辈不客气就不应该了。更何况她们今年也都该上小学了,是能明白事理的年龄了,同时在田家做客的几位贵妇人各有想法,浅笑不语。
有些私密,当事人以为隐瞒得很好,其实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心知肚明,就都装着糊涂而已。池平军始乱终弃,白瑞华刁难外室绝非是秘密。
闹了一阵,池珍累了,坐在棕色皮沙发上还不老实又蹬又踹的,直到池婉也逛街回来了,才委屈得抱着姐姐哭。池婉就任妹妹,温柔地拍拍池珍的肩背。后来池婉的前襟被池珍的鼻涕泪水弄脏了,姐姐的动作就停了,妹妹抬起婆娑泪眼,对上池婉似笑非笑的双眸,很快就明白了什么,赶紧松手乖乖站在一边。
凡是适可为止。姐姐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池珍解释不清楚,心里则是明白得很,池婉没有表面瞧着那么好脾气,在一定范围里,姐姐会允许妹妹撒野,记住,是一定的范围里。
池婉的坐姿很漂亮,端茶的姿势好像公主。
“来了吧?”她放下茶杯,笑盈盈地问。
“什么来了?”池珍乖乖地坐在一边,池婉是她的偶像,比母亲的言语还具威力,白瑞华还为此吃醋过,后来觉得和为了小女儿,和大女儿吃醋简直就是无病呻吟,便随她们姐俩去了。
“你的二姐姐啊。”池婉轻挑眼眉,斜视佣人,管家马上解释,上官小姐已经入住客房。
池珍一怔,接着五官都皱成一团,呲牙咧嘴地不屑嚷嚷:“我哪里来的什么二姐姐,让她滚蛋!穷光蛋,乡下人!”在池珍的心里,骂对方穷,农村人就是最严重,最恶劣的台词了。正当她大声表达着对上官梦时的不满,池婉笑盈盈地清咳,白皙的小拳头抵在唇前,即使五官不突出,谁也不得不承认池婉的一举一动简直如一副典雅的泼墨画。
真正的姐姐在池珍心中举足轻重,妹妹登时就闭了嘴,静候池婉的吩咐。
“我们可不是小家小户,池珍,你从哪儿学的坏习惯,说话要轻言细语才符合我们的身份,明白吗?别总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家庭来往,掉了身价。”
池婉的话,池珍其实就听懂了半分之八十,但是一说到和钱有关的词时,妹妹就立马瞪圆了眼睛。掉了身价,不就是说她也要成为乞丐了?那可不行,她才不要当乞丐。池珍的小心眼是遗传了母亲,生活作风有一部分是受了曾经的奶妈的影响,现在又常常和田原玩,自然有样学样。
田家属于爆发户,人家是富不过三代,他们家是富不过两代,或者或是一代半,不过别看池婉说得很鄙视商家的口吻,其实他们这种家庭或多或少都有做生意的亲戚。有些不方便自家张罗,就以七大姑八大姨的名义开店开铺,十分常见。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挣钱的路多种多样,身份在了,便利是自然而然的。
“那我不喊了。”池珍认真地点点头,爬到姐姐身边,悄悄地问:“那个穷鬼又来咱家白吃白喝了,妈妈都不肯给我买大哥大,可肯白养着她,太不公平了。”
“呼……”池婉先是押了口红茶,小一会儿才缓缓道:“她是你的二姐姐,你就那么讨厌她?”说着,她俏皮地眨眨眼,拍了拍池珍的肩膀,劝道:“去吧,你去找你二姐姐玩,我回房写作业。”
写作业在池珍听来是非常严峻的事,因为白瑞华好几次叮嘱她千万不能打扰姐姐学习。白瑞华也是在听闻上官梦时学霸的优秀成绩后,才越发督策长女也不能落后。可惜,有些人情商高,智商不一定是同步的,池婉其实也很用功,成绩就是上不去。
不要紧,他们是什么家庭,池婉想上什么大学,或是出国,办法有得是,白瑞华就是争一口气罢了,不是非要池婉偏得样样出众。对于长女,白瑞华寄托了很多的希望,要求极高,露笑脸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反观池珍就不同了。身为小女儿难免被宠爱娇惯,白瑞华对待两个女人的态度也是反差明显。
反差带来的效果不一定是萌,瞧瞧池婉和池珍的不同个性就知道了。这面上官梦时正打算到配套的洗手间清洗一番,池珍就蹦蹦哒哒冲进门。大概池珍从来就不懂敲门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礼仪,她就和一阵风一样,上官梦时很惊异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为何乒乒乓乓那么大的动静。
池婉让妹妹陪着“二姐姐”玩,多么好心又可笑的说法啊。
池珍有多讨厌上官梦时,这是有目共睹的,与其说是让池珍找上官梦时玩,倒不如说是一方对另一方的祸害与折辱。
“哎哟,一进门就穷酸的味。”池珍现在的口气和上官梦时昔日的婆婆赵依林非常相似,估计是池珍总到田家玩,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大人们的口头禅。“我得检查检查,看看你有没有偷我家的东西。”
上官梦时也不和她计较,再怎么说,除却内心二十多岁的年龄,单从外表讲,她也是五年级生了,池珍才刚上小学,和她斗嘴,纯属浪费脑细胞。
“你不是说穷酸会传染的吗?你不怕我传染给你病毒?”上官梦时看池珍煞有介事地打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小客房里根本没几样家具,她还不时拍拍这个,摸摸那个,便张口似笑非笑地问。
果然,池珍对这句话产生很强烈的反应,瞪着她,往后退了几步,仿佛真怕上官梦时携带的穷酸病毒沾身。“你是乞丐,农村人,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哦。”池珍是故意气她的,一脸得意的笑,扒着眼底,吐舌头做鬼脸。
随便捧了把水洁面后,上官梦时靠着盥洗室的门框,说道:“我要是丢人的话,那么郑重其事邀请我来做客的你们家岂不是更丢人,羞羞羞。”顿了顿,她懒得和池珍废话,继续吓唬道:“你最好离我远点儿,传染上穷酸病毒,你会比我还丢人,田原会笑话死你的。”
此时的池珍巴掌的天地,智商也不怎么高,被她反着就绕了进去,还真是怕了,特别是怕田原占据上风。“你别得意,我让我爸妈打死你。”丢下一句狠话,池珍就匆匆跑掉了,同她进屋时一样,离开也闹得那么大的动静,门板呼哒哒地拍打,小一会儿才慢慢摇晃着停止扇动。
房间里坐在镜子前定凝半天的池婉听到响声,微微惊奇。以前池珍每次找上官梦时麻烦都没完没了,似乎不把所谓的二姐姐折腾得掉一层皮不罢休。今个儿怎么如此快,池婉才刚刚落座。
难不成真像大家传的那样,上官梦时的越来越聪明了吗?池婉脸上的笑容冷淡,拿起梳子一点点拨弄烫了卷的发尾。
突然,一声啪,池婉握着的牛角梳豁然两瓣,在摊开掌心,一条两厘米左右的伤口涌出了鲜红的血。她眼角一抽,随便抽了纸巾擦擦,再贴了一层创可贴,从头到尾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要是池珍早就哭喊着疼了。 重生地主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