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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窗外的天空上悠闲而无趣的白云随意溜达,风落在窗户上听着课上学生们的辩论声嘲讽似的飘过。忽然一声哨声响起,所有人的都开始收拾东西匆忙起身离开寝室。只有离校门最近的一栋办公楼里的人慵懒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
陈佑连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沉思,高挺的鼻子下蓄着一撇胡子。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映衬了些许忧郁的气质。他的指尖轻轻转悠右手中的两个银白色铁球,从窗外传来的声音倾听着学校里的动静。
邱漩和季少一忽然离开霸州,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之前邱漩给他惹出的是非的事,他也不愿计较,可现在有算怎么一回事?两人进了清河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他派的人根本进不去清河界内,这点让陈佑连颇为苦恼。
不知道他们去清河做什么?
江豹子和苏安能放两人进入,想必他们几人的关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陈佑连忽而想到几天前被送来的一男一女,好像是托季少一的关系扔过来。他们之中有什么关联吗?他手中两个银球转的速度稍快了几分,脑子里闪过各种的可能。
在寻不到任何线索时,果断放弃。大阪那边也得他上点心,金银都送过去,应该气消了不少。至于其它的赔偿,他没有多少权利。等以后这片地完全控制下来,他才有话语权和决策权。现在无论发生什么,只能是忍一时风平浪静。
陈佑连从椅子上站起,起身走到窗户前望着窗外训练的学生们。等军训的一个月过去后,这些人就该学习军事专业知识和政治理论。呵,那些所谓的理论不知道能否灌出几个死忠党。他们会捍卫谁?国民党,自己,还是邱漩与季少一的莫名其妙军?
总不可能培养出来的全都是杀日本军的人吧!哦,不一定。或许,或许也可能。
陈佑连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再去一趟大阪家,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出了楼坐着车直奔大阪真田的家。好在这一次到的时候,大阪没有之前的怒火冲冲。陈佑连被两个和服女人带到房间,他站在房门前听着无啦啦的日语的对答。
大阪真田倒是没有回答,依旧站在地上望着满墙的世界地图。他手中的笔在格林兰、加拿大、美国、阿根廷、南非、澳大利亚及俄罗斯的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目光紧紧的大格局里一切,手中的笔也不再转动。
陈佑连就静静的望着那个穿着深红色和服的大阪真田,嘴角一直带着似笑非笑。虽然他不认识地图上的那些文字,但好歹能看得出房内之人所图为何。陈佑连在看到大阪真田转过头望着他,连忙附和性笑道:“大阪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我们少佐阁下是在考虑统一未来世界的战略问题,希望陈会长不要打扰。”一旁的翻译官,恭恭敬敬的对陈佑连回道。陈佑连脸上的笑意落了些许,对着翻译官打了个手势转身出了大阪家。直到走出大阪家,陈佑连脸上的笑意才得以释放。他坐在车上看着车穿过小巷,脸上有些绷不住笑道:“如果世界之外还有地图,日本人已经对它们的土地打起了小算盘。”
开车的司机未曾反应过来,过了片刻后跟着陈佑连齐声笑了笑。等到陈佑连脸笑的有些酸痛,也就停了下来。狼子野心形容的日本人不够贴切,试问谁不想让自己的国家大一统到世界。但过犹而不及的道理,大阪可能还意识不到。陈佑连困乏的对着司机额首道:“回家。”
日本人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他没必要再往学校躲。至于季少一与邱漩那边,走一步看一步吧。陈佑连手中旋转的两个银球速度越来越慢,心中的思量却越来越深。看来,现在不适合想的太多。能保持住现在的局势,已然是力挽狂澜了。
车窗外的街道隐约恢复了从前喧闹,墙上的画报有些掉落。坑洼的墙面上也被重新填平,就像是过往的不堪被人用纸糊上。天色已经带了点灰蒙蒙,路上的灯笼早早被人高高挂起。街道上三三两两的光晕,带着些许了风尘味。
百姓们对这个社会要求真的一点也不高,和平与安宁就好。可惜这一点要求,很多的朝代都不能满足。陈佑连直起身嘲讽的勾起两边的唇角,人太容易满足也不是件好事。不是沦为蝼蚁任人碾压、奴役,便会沦为历史河流里随波逐流的一粒看不见的泉水。统治者无论换作多少高明的称号依旧是统治者,而百姓同样也是。
车最终停留在新苑门口,司机师傅快速下了车把车门打开。陈佑连从车上走下回了新苑内。管家接过陈佑连的外套,跟在陈佑连身后道:“夫人回来了,在楼上等着您。”
“恩。”陈佑连听到孙乐乐来到新苑,脸上的抑郁消失不见。他直接迈着步子朝着楼上走去,脚步不快还未走到楼上就听到自家夫人与丫环吐槽什么。说这边没有上海法租界的环境好,更没有那边繁华。
陈佑连推开房门望着自家夫人坐在梳妆台前,丫环听到声响后转过身看到来人低声退了下去。梳妆台前的人却不为所动,对着镜子将耳上的耳坠摘下。眼里望着镜子里的陈佑连,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刚来霸州她就后悔了,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糟糕。孙乐乐低头整理着梳妆台上的首饰,懒得看镜子中的陈佑连,冷哼一声道:“什么破地方,我来霸州,你也不说亲自来接我。”
“好了,好了。夫人就不要再嫌弃了,我这不是想念夫人的很,才找人请夫人过来。眼下霸州还不稳定,夫人切莫再耍小家性子。”陈佑连走到梳妆台后,俯着身望着梳妆镜上的人笑道。他看着镜中的人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些许,起身躺在床上轻舒了口气。
学校他已经建立,至于能培养成为什么样的势力他也不知道。有实力又有智谋的人才,也不介意多多益善。军队是没办法培养,邱漩和季少一在外加日本人的双眼只盯着他。
新式军校的成立,就是第一步。陈佑连闭着眼在心里盘算着计划,怎么样才能让这一片真正属于他。他手中的两个银球互换的速度有些快,也不知道他思量出个什么来。
梳妆台上的孙乐乐卸妆卸的差不多,转过头望着床上的陈佑连面色逐渐变得冷了下来。她手抚着陈佑连的下巴,双眸带着几分柔和道:“听家里的人说前段时间来了个女人。”
“恩?哦,你说邱漩。”陈佑连眼未睁开,细细的想着前些日子发生的是是非非。除了邱漩,谁还能踏进新苑。不过邱漩不能称之为女人,虽然她真的很美。那是一种披着美人皮的恶灵,就算是看着也会让人下意识的远离。
孙乐乐从梳妆台上起身站在陈佑连的身前,她用脚尖踢着陈佑连的小腿吃味道:“怎么,也准备收了做房姨太太?”
“我困了。”陈佑连将鞋袜踢掉,翻身躺在床上道。他将手中的两个银球扔在床头,躲在被子里装睡着。天色确实也不早了,也是该休息了。
孙乐乐躬着身帮着陈佑连将身子摆正,将床头柜上的灯关了也躺在床上。她的轻搂着陈佑连,下巴蹭着陈佑连的耳畔低缓道:“陈先生,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有别的小心思。不早了,睡吧。”
陈佑连一只手揽过孙乐乐的腰间,鼻尖发出笑声。长夜,漫漫。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