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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睁眼睡觉这种事现实中虽有,但赵斐肯定不是其中一员。她只是懒的不愿意开口说话,似是嘴巴贴上透明的封条让她开不了口。
可能赵斐也不是一个高明的欺瞒者,玩弄着萧惟的手不知休,或许是对萧惟的指骨爱不释手。
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萧惟存在的话,不知道她在这个时代能活多久。
光是依仗着江明的手腕,怕是不够的。赵斐想她唯一做的最正确、最聪明的事就是把萧惟牢牢的抓在手里。
此中想法,确有些堕落。
人应该自给自足,但安于现状本身也并没有错。个人有个人的生活方式,不能把圣人那一套套在每个人身上。即便是这样做了,也不会多出几个仲尼之类的圣人。
上千年如此,更何况是现在。
赵斐很长一段时间喜欢剖解自己的内心,好比此时此刻。
人最起码要活的明白。文字上她可以尽情的YY或者畅想,现实中却不想一昧的沉迷在某种自己幻想的思想和行为上。
好比某这些人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和高尚。
然,这种行为对赵斐而言实在是鸡肋的很。
好比虐待者和受虐者都享受其中一样,分不清他们究竟是心理上的变态还是想真正的寻求一种解脱。
尽管方式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怎样才能活的明白呢?赵斐想最基本的是该有自知吧!
了解自己,清楚自己的想要。好比她喜欢男人,就该明白的知道她喜欢的这个男人的什么。
如果是喜欢身材,等遇到下一个更好的或者对方身材变了形,放弃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愧疚。
如果是喜欢美色,等遇到下一个更好的,或者对方毁了容,放弃也觉得理所应当。理智和冷漠是两个完全的词,不能够搞错。
至于她喜欢萧惟什么,那就更简单。
赵斐本来就想寻求一个与自己灵魂所契合的人,能互相沟通、修正、成全的人。
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人比萧惟更合适,且对方在某种界限上远高于她,更添了几分指引的作用。
能遇到这样的人,并为之结合,她也真是幸运的不能再幸运。
此时此刻的赵斐,可能就多了几分理智。如此,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取。
车窗外的天开始换了颜色,对车内人而言只是窗户换了而已。窗户未曾打开,风也吹不来。除了能感受到月光的皎洁外,别的就再也感受不到。
漆黑黑的一大片,漫无边际找不到回旋的余地。
钱二跟着前面的车缓缓停下,也算是短暂的歇息。后座上的萧惟腿有些发酸,想下车活动活动筋骨。可肩膀上的人这一次好像真的睡了,他也就抵制住心中的想法。
车前门并未关,风就是从哪里偷渡过来的。副驾驶座上的刘春儿已经很困了,久久未曾有动静。若非是轻微的鼾声响起,还以为她已经丧失性命。
萧惟倒没有多少困意,握着赵斐的手望着掌纹上的线。
月光下看的有些模糊,却还是吸引了萧惟的目光。他的指腹在那些条条线线上来回滑过,宛若一个勤劳的绣娘拿针勾勒着美丽的画布。以后无论是哪一条线,他们都要一起走过。
赵斐被蹭的有些痒,反手紧握住萧惟的手。迷迷糊糊搂着萧惟的腰间,梦呓声极低道:“恩,痒。”
萧惟松了手搂着赵斐的腰间,唇角挂着如月牙一般的弧度。再多一点的话,那份温柔就该溢出来。
一开始就遇到互相喜欢的人,是一种幸运。不可否认,他的运气真是好到令人嫉妒。
未曾经过苦苦追寻,百般讨好就已经讨得对方欢喜,说是上天安排一点也不为过。
黑夜总是带着压抑来的,不知不觉就将人扔到孤独中。如若身旁无人可陪,那份孤独便会无数倍的强化,最后让人不得不咀嚼着寂寞来享受这份孤独。
明明月牙都有了万千星辰的陪伴,为何还总觉得它孤独的让人心疼呢?
当困意夹杂着风再次来袭的时,萧惟就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钱二歇息的差不多,回到车里跟着前方的车继续往前。他这个司机师傅做的是尽职又尽责,无人夸赞真是可惜的很。
车缓缓悠悠,像个摇篮一样。催眠了风、月、还有星辰。新上来的太阳闭着眼,索性连看都不看。
两辆车已经进了临安城内,找了家不错的客栈停了下来。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都累得不想多说。
寒暄了几句,都各自休息了。
一行人没有任何功夫应付任何人或事,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都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刨除所有的杂念,全心全意的养足精神。
此刻的临安在学生游街示众之后,迎来了久违的宁静。临安比起霸州多了不少的人情味,但比起怀柔县来说又少了很多。
赵斐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累得不想再多动弹。最多也就是搂着萧惟,半梦半醒的也不愿放过对方。
此刻的赵斐倒是有了几分土匪的架势,强势的不像话。她不给萧惟任何的机会,紧搂着就是不松手。
萧惟只好躺下在赵斐的身旁,侧身搂过赵斐的腰间。免得一会又是左踢右踹,让人睡不安宁。
既然大家都累了,安心的享受睡眠不失为一件美事。什么事,都交给明天吧。
季少一与邱漩两人就在隔壁,唯一的区别是他们在吃饭而不是睡觉。苏安将临安的情况与他们相说过,来时都未曾注意现在路过却顿感伤感。
本以为守得最后一片安宁,却是未曾想到唯一可以静享安宁的人想去战场。
他们都知道杀戮能引来的,只有杀戮。
可谁也没有告诉过他们该要怎么面对这一切,怎么样才能让所有人过的更好,怎么样来收拾突如其来的残局,怎么样去面对战争的残忍,尤其是它失败的时候。
可能吧,或许吧,他们已经一输再输。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来抵抗侵略者,再没有什么可以挽救生他养他的土地上的人们。该怎么办呢?
谁来给他们一点点启事,或者一点希望。或是足以让他们站起身来抵抗一切的希望、勇气。
所有的经历和心血,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变得空洞和不值一提。
未来,关于他们和所有人的未来已经成了黑不见底的深渊。仿佛伸手就可以摸得到他们死后冰冷的身体,凝固的血液,尖锐的匕首或是破烂的弹壳。
邱漩垂着眸子将目光都放在碗里的粥上,人到底都在追求些什么?她开始看的不明白,尤其是那些极端主义者。站在人权之上的人,真就高贵,真就幸福吗?
她将勺子扔在碗里,蹙着眉道:“到底该怎么活着,才算是活着呢?”
“有些走是错,不走也是错。既然都是错,就选一条自己喜欢的路。顺顺心心的,就算是活着了。”季少一挖起一勺饭,解惑道。
有些事不一定要分那么清楚,或许模糊点更好。
否则,人生就太过无趣。
他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陈佑连那边也不知道有什么动静。新式军校已经被他瓦解了,至于其他的还未曾发现。
听公馆里的线人来报,说是这小老头最近和日本军方走的比较勤。
但愿这小老头没有什么逾越的举动,否则就将他们全部赶出霸州。
至于那些个日本商人,正好可以杀干净。看都看的不耐烦了,碍于现在的大局才不能有任何举措。
敢在他们这片领域闹事,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