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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别往胭脂醉里跑了,在府里多住几天。你不在,这里怪空荡的。”
“饿了吧,厨房那边,我已让人准备了。”
“既有客人我也就不再多唠叨,你去招呼人家。”
老人家喜絮叨,尤其是太久没有见到彼此,一个人念叨个不停。齐管家跟在邱漩的身后,仍旧不愿离开。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些有的没的,言语之间都是写没有营养的废话。
季少一为两人腾出空间,先一步走到邱漩的房内。他坐在桌前静静的看着门外的两人,很少有见邱漩完全放下戒备。
待到他们成为家人后,邱漩会不会也这么待他。但愿能将后背和依靠都赋予在他身上,不再一人强撑。
这种问题,季少一自然不敢问,他的目光从邱漩关起房门那一刻收起道:“多久没回来住过了?”
“往年只有除夕才回来住几天”邱漩转过头望着房内的一切一尘不染道。
齐叔大概每天让人来打扫,才能保持这份整洁。她坐在季少一的身侧,听着推门声响起。
小丫环推开房门,送上点心和热茶后转身离开。
季少一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眸中映着出神的邱漩。如果邱漩不愿离开邱府,今后他们可以在邱府住下,胭脂醉偶尔去上一回也可。
“不是饿吗?看我就能吃饱了?”邱漩被季少一盯的不舒服,别过脸不再看极少一道。她拿起一块糕点,尝着味道。
许久未尝的确是让人有些怀念,香甜依旧却带着几分时过境迁的滋味。
季少一将最后一口吞下,才言道:“早点休息吧,明天对我们来说可是个重要的日子。”
“说的也是。”邱漩将半块糕点放下,望着起身的季少一。她没有想送季少一离开的念头,可能是惧怕背影,但还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季少一一步步的离开。
已经到手的人,就可以这般随心所欲吗?或者这就是放下一切防备的她?
男人女人,衡量的情感的界限就是如此的不同。邱漩起身将房门推开,半个身子倚着门望着头顶的星辰。
每晚的夜都变幻莫测,几乎找不到相同一片星空。宛如是这世俗的变迁,来来回回的变幻不停。她除了守住本心之外,再也做不到其他。
金钱,权势,情爱——这样东西若是参杂了一丢丢利益的成分,质就会紧随变的肮脏不堪。
听人说地上每死一个人就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会继续守护地上的人。这样说来,头顶上有两三颗星是属于她。
邱漩仰着头对着夜空喃喃道:“明天要成亲了,真快啊。”除了静默的风之外,再无其他来回答邱漩的话。
微弱的星光就这么安静的落在她的身上,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悄无声息的陪伴,不知不觉的被糅合在生命里,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也不知道她是在对天上的哪颗星诉说,被万千星辰共同倾听倒也不失为一种浪漫。共同的静默,化为另一种祝福。
邱漩看了许久的天,却仍旧分不清每颗星的纹路。如此不知死心继续陪着风浏览着夜色的美好。
不过一夜之间,红布已挂满邱府。转眼间鞭炮满天,敲锣打鼓声响个不停。
穿着喜服的新娘在喜婆的搀扶下,坐上了邱府门外的轿子。
这一天的中国人很多。可能是难得见这么大的场面,多数人抑制不住好奇心,才大胆的走出房门偷偷观摩。也可能是托季少一的福,让他们今天一天自由出入。
可惜的是场面宏大,宾客却极少。
许是他们不需要虚伪的祝福,只想简简单单的办一场属于他们的婚礼。
季府内的宾客总共也就两三桌,个个一脸艳羡的对着季少一恭喜着。赞礼者哇啦啦的说着各种祝词,天南海北成双对,吉利的话吐个不停。
季少一与邱漩行完礼就分道扬镳,一个被人搀扶着走向新房,一个坐在酒席上说说笑笑。
霸州城内有名有姓的人,一个都没请。来的都是季邱二人要好的朋友,利益关系较为浅淡祝福起来才够情真意切。
但个个眼里的羡慕还是让季少一小小的虚荣了把,却也不敢过多骄傲。
酒洒在桌上,一直未曾送入嘴边过。
季少一怕喝的太多惹得邱漩不喜,努力克制。有人乐的合不拢嘴,自然有人怒的发不出声。
离季府算不得远的公馆里,某人带着不满的情绪发着闷火。
陈佑连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报纸捏成一团,靠在沙发呼吸加重。他不明白季少一到底什么意思,想借机警告他?!
婚礼上应该热闹非凡吧,有来头的人肯定不少。江明不请他去参加婚礼可以理解,清河往后他进不去,送点薄礼也就聊表心意。
可季少一就不同了,这是在他的地盘上。明里暗里都得给自己说一声才是,这么不声不响的完全是未将他放在眼里。
陈佑连将报纸扔在桌上,双眸不自觉的眯成两道细缝,透露着内心不满的深思。鼻子下蓄着胡子,因为愤懑而微微起伏。
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又勾起一抹深意的浅笑。
乔天那边最近传来消息,研究到了年底会有突破。再忍忍吧,不会太久。陈佑连的面目变化之快,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留声机的音乐正好带着些许的阴郁,空荡荡的客厅中只有陈佑连一个人。
一声脆弱嘹亮的女声忽然响起,伴随着咚咚的高跟鞋声。
“老爷,在想什么呢?”孙乐乐轻笑着边说边从楼梯上款款走下,脚步轻缓的落在沙发前,俯身坐在陈佑连的身旁,上半身靠在陈佑连身上。
陈佑连眯起的双眼瞬时柔和下来,轻拍着孙乐乐的手柔声道:“想过会你要去那家太太那里打牌,想最近新出的首饰你会喜欢吗,想你肚子饿了会想吃点什么?”
“今天我啊,哪儿都不去,在家好好陪你。哦,对了。我听说四川稳定下来,这边呆的不顺心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不过现在外面比东北还乱呢。”孙乐乐知道陈佑连心情不好,今天刻意不出门。
至于陈佑连的心情为什么不佳,她就不得而知。
女人的第六感,错不了。
陈佑连侧过头看着自家太太讨好他的方式,虽有些笨拙心情却还是缓和了不少。他握着孙乐乐的手,低头看向孙乐乐躲闪的目光笑道:“这些都是你从太太团那里听到的?”
“恩,我是听她们顺口说的。我一个女人家,哪里懂得那么多。你要是喜欢,回头我都告诉你。”孙乐乐将头靠在陈佑连的肩上,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道。
常年混在风云场合,太懂男人想要的是什么。欲望无穷尽,不是件好事。她听着陈佑连的笑声,唇角也不自觉的勾起。
人不能完全把自己依附在任何一件事或人上,但在这个乱世活着都是件不容易的事,她还能奢求什么。
陈佑连待她真心不错,但凡是她想要的,无论多难陈佑连都会想方设法的送给她。到现在,她也已经习惯这种依赖和索取。
但孙乐乐不是一个自私过头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付出,什么时候该继续索取。这个度,她一直把握的都很好。
孙乐乐从陈佑连的怀里起来,美目含笑的看着陈佑连的双眼:“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办正事了。”当她看到对方神色明显不对,立马作势要起身道:“你要是忙的话,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去找那些姨太太门打打牌,聊聊天。”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