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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佑连一把将孙乐乐拉回怀里,一本正经道:“陪自家太太难道不是正事吗?”
说着他靠在沙发上,搂着孙乐乐的腰间,闭眼蹭着孙乐乐的肩低声说道:“人这辈子总该是要图点什么,钱,权,情。无欲无求的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连做人基本的乐趣都没有。”
“我喜欢你,所以娶你,待你好。我喜欢权,所以不择手段,拥有它。所以乐乐,你喜欢珠宝,喜欢杀人,我都愿意帮你去买去做。”陈佑连唇角贴着孙乐乐的侧脸上,眼皮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不知道陈佑连是以怎样的心态来说这些话,孙乐乐更是无所谓。他们是这个大时代的浮萍,恰好两两相遇顺着时间的河流随处漂泊。
孙乐乐没有说话只是靠在陈佑连的肩上,听着陈佑连慢慢道来。等到陈佑连说累了,她就陪着陈佑连一起沉默。
真真假假,何需去验证。明天的死活还是个未知数,不如就你骗骗我,我骗骗你,能活多久活多久。
若是不幸陈佑连先她一步走,她也会另寻个有钱有势的人继续苟且下去。至于另个人对她如何,她不在乎。
留声机里放着的轻音乐成了他们的背景音乐,无声的应和着那些个情话。任由着时光与他们擦肩而过,互相成就了彼此。
天边的太阳无精打采的犯着困,连带着散发出的光都柔弱不少。鲜活的风却自由自在的遨游于天地之间,寻求内心的一种平静。
汽车鸣笛的声音响起,最终停在新苑门口。从车上走下的人,推了推眼镜走进新苑内。
在乔天踏进公寓内手里拿着档案袋,一进客厅就看到如此和谐的一幕。实在是不忍打扰,沉默几分钟后还是轻咳两声来提醒。
陈佑连松开孙乐乐的腰间,转头顺声望去。在看到乔天时,松开孙乐乐起身道:“乔先生怎么来了?”
“打扰陈会长的好事,实在是抱歉的很。问了领事会那边才知道陈会长在新苑,所以带着研究的资料特地赶来。”乔天走到陈佑连的对面,面带歉意道。
孙乐乐一看两人是要谈正事的节奏,起身为两人腾出空间上了楼。
跟随乔天一同而来的管家为两人各上一杯茶,轻声退却自个守在门外。
陈佑连对着茶几上的档案眉头上扬,拿起档案袋后将其打开看着里面的资料。翻了两三页后,又将资料塞进档案袋。他抬起头望着乔天,靠在沙发上道:“不明白乔先生的意图。”
“呵呵,陈会长误会了。这次来我只是单纯让陈会长看看研究进度,顺便说一声,下个月的会议我也就不参与了。我与叶小姐要回趟东京,这段时间多谢陈会长对我的照顾。”乔天对着陈佑连脱帽,感谢道。
陈佑连听到乔天的后半句话眉头跟着一蹙,离开霸州?!
乔天要是离开霸州,那些日本人谁会给他面子。现在季少一和邱漩一派开始不合,日本人再一走,他不就危险了。
陈佑连想到这里连忙起身,苦笑的摇头道:“客气,客气。不知乔先生准备离开多久?”
“两个月。全世界只有陈会长这里肯让我做研究,我哪舍得离开。”乔天推了推眼镜,唇角带着几分不舍道。
面容之上的伤感过于逼真,让陈佑连有些受用不起。
陈佑连的重点只放在前半句上,只是两个月而已,会议大不了推迟即可。他蹙起的眉间稍稍缓和,伸出手笑道:“乔先生喜欢就好。我霸州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来人呐,送客。”
“多谢。”乔天在管家的指引下出新苑,坐上车离开了。
研究成果已然出来,但乔天和宋然一致认为不能给陈佑连。并对于他们的上峰进行保密,成果毕竟是出来了,实在不忍心烧掉。
乔天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的帝国子民,他们在这里生活的都很愉快,不知道会不会想起日本老家。
人性本身就是靠不住的,现在的他不能倚仗任何一个人。
如果这份资料拿出来会引起恐慌的话,毁掉不失为明智之举。近三年的研究成果,就这么毁了又不甘心。
车缓缓的停在三升路的小院前,乔天轻叹了口气从车上走下。司机师傅目送着乔天进入小院后打着方向盘离开三升路。
小院内的藤椅上坐着叶韵晒着太阳,可惜太阳落下山只能沐浴沐浴夕阳。叶韵听着脚步声越来越逼近,睁开眼睛望着刚回来的乔天笑道:“东西给了?”
“恩。顺便跟他说我们要去趟东京,离这个是非之地两个月。”乔天倒不隐瞒,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出。
资料半真半假,也算是对得起陈佑连这几年的照顾。
叶韵听完重新闭上眼,离开两个月吗?上次江柚送来的小册子,还未曾感谢过。
明天下午的火车,早上拜访时间应该足够。她脑子里一一锊顺明天要办的事情,感受着空气一点点的变得薄凉。
乔天站在摇椅的一旁,仰起头望着天色。
回来时天边那抹蓝早已不见踪影,反倒是偏红的霞光多了不少。苟延残喘的太阳以龟速落下,看的人有些压抑。
乔天将目光从天边上收回,低头望向躺在摇椅上的叶韵。他的眼里容不下再多一点的喜欢了,那份动心都要溢满。
偏生躺在摇椅上的人没有发觉,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因同一个理想而走在一起的他们,会越走越走吗?他希望是能走到生命的尽头,互相依偎着彼此看天地间最后一抹光消失在眼前。
乔天清楚的知道,他此刻的喜悦、心悸不过是神经细胞集与其缔合分子的生理反应。他,也不过是承载着生命的客体罢了。
所有的事若都要究其源头,得出来的结果并不一定会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生活、理想和爱情,要想都得到理想的状态,付出的心血不知道得多少。现在他和叶韵光是心中的理想都忙的腾不出空来。
其他的事,只能一点点的赶着进度。
“你忽然安静,真是令人感到不安。说个笑话吧,看到的故事也行,但不许太血腥。”叶韵从摇椅上坐起,低头望着自己晃悠的脚道。
最怕乔天说出各种综合症结合的案例,恶心的让她晚上都睡不着。
可她还是偏爱乔天语言上的幽默,但如果能把那份恶趣味去掉就更好了。
乔天坐在叶韵的身侧,望着叶韵目光所及之处。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里像是藏了万千的星辰,耀眼的想让人偷藏。
他坐在叶韵的身旁,低头看着叶韵晃动的脚道:“还以为你不会害怕呢。以前我们修这么课的教授讲过一个真实的例子,现在仍旧记忆深刻。说是熊本县有个人不吃不喝不睡,看到障碍物也不绕开直直撞上去。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总是往女浴室里钻,被人打了也毫无知觉。经常做一些令人羞愧的事,最后被村民绑在木桩上烧死。”
“是傻了吗?还是别人教唆?”叶韵侧过头看向低头的乔天,柔和的光线落在他身上,使得乔天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在中国这种事情一般都会认为妖魔附体,或者这个人本身就是大凶大恶之人。但这种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毕竟是少数。
乔天摇了摇头,否认道:“他认为自己死了且灵魂状态,但能清楚的感受和认识这一切。”他不敢转过头去与叶韵对视,光是看着地上属于叶韵的影子就够让他满足的。
“真是个奇怪的人。”叶韵伸开手抓住一片落下的叶子,翻来覆去看着叶子的纹路道。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