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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客房的陈土接过苏亭递来的茶,喘着粗气。陈土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额头上的热汗却冒了不少。坐在他对面的苏亭,着急的等待着陈土带来的消息。
陈土长呼了口气,扯着嘴角将茶杯放下道:“江府那边的人是购置了不少东西,多数都在咱们需要的。我们现在可以安心离开此地,回大本营去了。”
“那我们即可就走。”躺在床上的人听到可以离开,翻身坐起道。
苏亭提起的心缓缓放下,看来江柚还是买他一个人情。虽然仍旧不能证明什么,他心底里还是有些高兴。
他起身在房间内来回徘徊,决定不能如此大意道:“江柚土匪出身难免奸诈,为了保险起见,陈土就留下来等候消息。如果江府不能如期送来物资,我们会传信过来,到时你直接去清河寻求帮助。”
“这样也好。时间紧迫,你们路上小心。”陈土没有任何意见道。
苏亭为大局考虑,如此也算得上万全之策。他拿起收拾好的包袱,带着人连夜离开客栈出了霸州城。
客栈内的陈土吹灭烛火,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这一夜格外的难以消磨,可能是徒步走路才显得孤独。
天上连星辰也没有一颗,月牙儿也躲着不出来。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又停下的念头。地平线上的太阳这才优哉游哉的升起,单薄的光融化不了任何。
光落在江府的房檐上,变成一滴一滴的水珠落在赵斐的房门口。
房内的两人早已穿好军装,准备前去公馆开会。赵斐揉了揉脸伸着懒腰睡颜朦胧的跟在萧惟身后,这一天没什么大事开会开的还挺勤。
冬天冷的要死,还这么勤勤恳恳。尤文就不觉得困吗?赵斐满脸的幽怨,手拉着萧惟的衣袖穿过走廊。
两人还未走到大厅,就听人来报说是等候通知,没有通知就不用去公馆。
估摸着尤文是懒得起吧!
这么冷的天,谁不知道在被窝里舒服。更何况尤大长官美人在怀,哪有心思管他们几个。
赵斐在心里大呼万岁,松开萧惟的衣袖原路返回,现在补觉说不定还能补回来。她穿过月亮门回到房内,鞋也未褪直接躺在床上。
昏昏欲睡的模样像是通宵加班的上班族,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回家不管不顾的躺在床上。
萧惟将房门关上,坐在桌前等候通知。想着近日可能没什么大事,用不着去也无可厚非。
敲门响过三声,小丫环推开房门将饭菜送上后就离开了。
粥不断升起着热气,来回的缠绕在鼻尖。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合了萧惟的胃口。他拿着勺子一边喝着粥一边看着睡如死猪的赵斐,这一天到晚的怎么就有那么多觉可以睡。
偶尔练练字,写上那么几行诗再见不到赵斐做其他。
床上的赵斐听到萧惟喝粥的声音,翻身从床上坐起。她摸着肚子一脸迷茫的对着前方发呆,不知道她究竟看的是什么。
她也以为是桌上的饭菜,但目光所及之处,实在是清淡到令和尚都沮丧。
为什么萧惟会这么喜欢?反正不可能是减肥,如果是的话,那得给她大笑留些时间。
虽然这样有点性别歧视,但男人与塑身这四个字结合,真是让人汗毛直竖。
赵斐将身上的被子撩开,走到桌前望着碗里的粥委屈道:“还要喝粥喝多久?”
“一个星期。”萧惟拿起勺子看向床上的赵斐道。再多一点也不会有了,厨房对粥不断换着口味和做法,萧惟对此很是满意。
赵斐戳着碗里的粥,一脸的生无可恋。
现在她的处境也就比霸州外的生玉米好些,握着勺子凑合着往嘴里塞着粥。她发现自从和萧惟在一起变得越来越不挑,随遇而安的心态明显增长不少。
对方的慢条斯理,她是不预计学。要她吃饭吃那么慢,还不如杀了她一了百了的好。
赵斐三两口解决完毕,手撑着脑袋就看着萧惟一口一口的吞下去。心里都替那碗粥着急,什么时候才能吃干净啊!
“咚,咚,咚——”敲门声的响起打断了赵斐数数的念头,让她起身将房门打开。
赵斐望着刘春儿一脸示意的猥琐表情,心里打着寒颤。她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怎么总觉得做贼心虚的很。
刘春儿将赵斐拉到一旁,离门大概有三四尺的距离低声道:“大小姐,你对苏家小少爷不会还有旧情吧!”
“春儿姐姐,这大白天的,你说什么梦话呢。”赵斐声音不自觉的压低,说完下意识的往后看了看。
还好萧惟没有出来,不对,出来又怎么样!
她行的正,坐得端,怕什么!
“柚子,跟谁在外面呢?”萧惟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吓得赵斐心肝颤了颤连忙回应道:“是春儿姐姐,她问我,咱房里需要添点什么。”
刘春儿站在一旁捂着嘴低声发笑,完完全全的被逗乐。这说谎话的水平,随机应变的可以啊。
赵斐看到忍不住瞪了眼刘春儿,低声道:“一会我去找你。”,她说完就灰溜溜的回了房内,坐在萧惟的身侧呵呵笑着。
萧惟放下勺子眸中带着某种审视的望着赵斐,他看着赵斐躲闪的目光道:“骗我?”
“骗你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骗你。”赵斐不知跟谁相学的无赖模样,心里其实早就开始打鼓。
为防止穿帮,她别过脸望着书桌旁,逃跑似的开始练字。随便拿了本书籍,开始摘抄。一脸认真的模样,真是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人说练字能静心,她的心也没怎么静下来。
哦,上天,什么时候她能有贾诩一半的双商。她的要求也不高,百分之四十也成。赵斐大笔一挥,唰唰写下几行字。心里一阵诽谤,全是对老天的指责。
三个偶像,哪怕是都沾那么一星半点她也是知足的。可惜啊,偶像就是偶像,他们的高度远远不是她这个凡人能触碰到的。
远的不说,就萧惟一人就够让她马不停蹄的追赶了。顾笙总说,人活着就该及时行乐,所谓的条条框框能束缚的,都是内心不够豁达的人。
赵斐想她是不够豁达,贪生怕死,胆小如蚁。除了敲敲字之外,别无其他爱好。
你说这老天要不要脸,把她唯一的爱好都给剥夺了。
人就该在她所擅长的领域范围蹦跶,而不是随便给她扔个乱七八糟的地方。搞得她不伦不类,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现在的赵斐特别想为老天扎个小人,泄泄愤。此举,实属不可取。到时候别老天没受罪,她倒先一步受了死。
所以说人呐,不能跟天斗也不能跟命斗。命运这种东西,就像是魔术师的帽子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谁,只有魔术师一个人知道。
可恨的是这个魔术师就爱欲擒故纵,撩拨别人的心思就是什么也不说。以为自己多么厉害,其实下面的看客个个恨的要死。
现在的赵斐得找机会离开房间,春儿还在等着她。
哎,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有说服力。先前去看雪,都被萧惟一顿质问。三言两语,差点让她招架不住。哎,头疼啊。
身边有个智商高的人,有时候不见得是件好事。
尤其是这个人可能站在你对立面的时候,简直痛苦的要死。
赵斐放下笔望着窗外的光线折射到宣纸上,将纸上的字一一照亮。她心里的不安早已飘散,转过头看着靠在床上的萧惟。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