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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要求简直就是量身为赵斐打造,粥还不好做吗,三五分钟就搞定。赵斐看着萧惟唇角的笑意就知道对方在让着自己,心里小小的挫败了下。
话说回来,经历的越多,赵斐越是庆幸身边有萧惟的陪伴。一个志同道合,互相了解、包容彼此的人,在茫茫人海中遇到真是难得。
最重要的,是对方和她一样,对文字有共同的热爱。
即便现在的他们已经脱离当初的轨道,时不时提起笔来下上几句,对方也不会不解风情。
门外的的雪仍旧下个不停,一片片的落在地上。周而复始,天不觉得腻得慌。赵斐背靠在椅子上望着门外,数也数不完到底是有多少片。
这天故意耍赖,偏不让她数清楚。她手撑着脑袋,发现自己总是爱骂老天。心情不好骂上几句,心情好夸上几句。
这老天真是屈,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赵斐提着老天和自己模拟对话着,说着说着就把自己逗乐。她笑出声来,看到萧惟一脸的遗憾岔开话题道:“萧惟,你说为什么中国没有宗教啊。”
“不是没有,是定义不一样。就好比西方国家多数都认为人生来有罪,人应该时时刻刻检讨审视被条条框框所限制。中国虽然也认为人性本恶,但相信用一些知识环境的教化能改变,所以之乎者也的把读书视为上品。从神话到哲学再到科学,最初应该是信仰伏羲式所说的自然,就好像我们遇事骂的不是耶稣是老天。”萧惟将勺子放在碗里,深思道。
宗教二字,让萧惟想到中国确有一宗教。不过被人披上了封建或是骗子的外衣,转而继续道:“天师道,算是中国最早的民间宗教吧。”
赵斐听到萧惟前面说的,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但听到萧惟后说的天师道表示不解,她很少听过有关天地道的言论。
不过现在,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门外的雪。从早到现在,雪都未曾停下过。不知道会不会下一整天?
福灵山那边是不是也雪了?江明和宋然会像她和萧惟一样,躲在房间里看雪或是闲呆。他们离开这么久了,三年有余。现代的那些人,应该已经忘记他们了吧。
探着头观望着的小丫环看到两人吃完饭,走进房内将饭菜收拾掉,重新沏上茶离开房内。
萧惟起身将敞开的窗户紧关上,将飘进来的雪花吹掉。书架上的杂书很多,人物传记、古典名著、诗集、各种野史乱七八糟。
随意翻开一页,描写的是各式各样的世界。不过这个时代再脑洞大开,也比不上赵斐的脑洞。萧惟将宣纸上写过的字迹一一看过,发觉字也比刚开始那会要顺眼多。
这些天以来,赵斐都在坚持练字吗?他侧过头望着赵斐对着门外发呆的模样,拿起一本书坐下三两的翻看。
房间里的两人互不打扰,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
雪花一片一片的飘散在庭院内,干草丛中、树缝中、犄角格拉里也不少。房内的暖炉早被点起,热烘烘的与房外的温度成正比。
一切都是那般的安静、从容,宛若一幅画。不知谁能让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这一刻。是老天吗?还是画家的手?
或多一点的,可能是她自己勾勒的画。
赵斐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心跟着也沉了下来。想起苏亭的事来,转头刚张开口却发现书桌前的人已入了梦。她起身将门关上,把披在身上的外衫盖在萧惟的后背。
自己则躺在床上,对着头顶的木头发着呆。每天过的都好像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波澜。如果还在现代的话,应该也是这般无趣吧。
每天收集素材整理大纲码子,周而复始直到生命的终结。她是这么计划她的人生,至于未来的另一半,在她的计划中很少存在。
起初觉得人过于善变,付出和得到的永远成不了正比。如果始终要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相遇的好。抱着这样的心态,浑浑噩噩的过了二十多年。
而上天居然帮她选定了命中注定的人,还在她仍旧年轻的时候。呐,何其的幸运。
其实很多时候,她还是害怕和不安的。总觉得失去比拥有踏实,可每次看到萧惟时却觉得这样也不差。于是她开始迷茫了,是人善变,还是她善变。
赵斐闭上双眸,思索着这个问题。脑袋里不断盘旋,不断质疑,不断回答到了最后消失成一缕烟。
雪花无声的落在地上,被偶尔经过的人踩成一片,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西边院子里住着的刘春儿正帮着赵斐解决苏亭这个困难户,虽说他们是打家劫舍出身,但一下子要这么多东西还真是有些难办。
刘春儿盘算着怎么着不能白白的帮一把苏亭,她提起笔大手一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下,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福灵山。
东西刘春儿先备上,等江明一放话离开送给苏亭。
苏家小少爷做事真是让人摸不透,不是跟大小姐水火不容吗?难道因为帮忙挡了子弹就心动了?不至于,不至于。
听钱二说,是那个日本人打偏误伤了大小姐。这事苏亭应该知道才是,外加上先前大小姐对苏亭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不可能这么快就原谅。
最少也得个十年,八年。
刘春儿靠在椅背上,反复思量着。其实他们谁也不反对两人在一起,明显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嘛。强捏在一起,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当年的某人偏不,非要拧着来。不知道怎么的,对苏小少爷着了迷的喜欢,谁说也不听。
结果被江明一气之下绑在山上几个月反思,最后不知什么时候跑下山,还找了现在这个姑爷。
苏亭和萧惟两人,说不上谁好谁不好,显然萧惟更契合。
刘春儿本来对萧惟这个人不怎么看好,在霸州呆了几年才慢慢转变态度。外加上大小姐对萧惟的依赖程度,谁也轻易撼动不了。
现在两人好不容易从分房到同房,绝不能让苏亭的出现毁了这一切。刘春儿想到这里起身出了江府,准备苏亭宣纸上写的东西,忙忙碌碌就到了天黑。
离江府算不得远的客栈里,苏亭等的有些不耐烦。苏亭的手半捏着茶杯,等候着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信心苏亭只有一半,另一半是全是不安和忐忑。
当年的事已过了三四年,且他还是男儿身,江柚不在意也情有可原。苏亭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在赌。
其实他大可以去清河县求助,那一片都是苏家的地盘。虽说有点费力,但不是不可。
为何他执拗的想要去江府找江柚,难道因为江柚救了他吗?呵,他会对那种女人动心吗?可能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做了错误的决策罢了。
这种错误的决策,一次就够。把物资的问题解决,怕是再难有机会回这里。届时他与江家的交情便能理智的分清界限,不像现在还总记挂从前。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苏亭将茶杯放下起身将房门打开。他看道陈土满脸的汗水,走到桌前为陈土倒上一杯茶。
苏亭将双眸中的期待压下,等候着陈土缓过神来。如果江府的人有行动,他们即可就可以离开霸州。如果事情有变,他只能转向求助于清河。
无论如何,他都有二次方案。计划之中的事,使得他心平气和。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