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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惟推开府门进了江府,穿过走廊来到自己的庭院中。房间的灯光亮的起劲,迫使萧惟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窗前。
大开的窗户让萧惟能清楚的看到窗内坐在桌前的赵斐,对方正一脸痴迷的望着头顶的天。
萧惟背靠着墙,陪着赵斐一同望向夜空:“昨天看了一夜,还看不够吗?”
“我在等你。”赵斐的耳朵上夹着毛笔,眼里的映出天上的星辰。开口时,目光转移到萧惟的脸上。
睡了一天的她,压根就睡不着。在府内找了一圈也未找到萧惟的身影,想着可能出去了。果然,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醒来的时候六点左右,现在都要十一点。这五个小时,都去做什么了?赵斐想问来着,可又怕问出来的话闲的有些小家子气。只能强忍在心里,装大方。
萧惟转过身低头看着宣纸上空荡荡一片,抬头好奇道:“今天怎么没练?”
“想你什么时候回来,想着想着就给忘了。”赵斐把耳朵上的毛笔拿下,语气中透着幽怨道。
古代深闺里的女子,是不是都这么等着自家夫君归来。没事对着花啊、树啊的发发呆,写出几首幽怨的诗词来。
萧惟闻言眸中的笑意更多了几许,用手勾了勾赵斐的鼻尖道:“怎么可以把甜言蜜语说的这么顺耳。”
“嘿嘿。”赵斐微扬着头傻傻的笑着。
明明她是实话实说,怎么就归结到甜言蜜语一栏。
赵斐看到萧惟离开窗前从门进来,站起身看向萧惟抱怨道:“你再不回来就到明天了。”
“十二点不会来的这么快,你瞧,还差几分钟呢。”萧惟打着哈欠靠在床上,不知道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还以为最多也就八点左右,没想到转眼就要到凌晨。走了一段路,感觉到全身乏力。明天就是请柬上的日子,早早些休息的好。
赵斐低头揉了揉眼,伸着懒腰的走到烛火边。她望了眼满身疲惫的萧惟,眸中泛着心疼道:“怎么累成这样?”
“不累,就是想抱着你睡会。”萧惟褪去鞋袜和外衫,随意的丢在衣架上道。他穿着里衣半盖着被子,语气因为困倦而泛着慵懒。
赵斐在自己老脸红之前先把烛火吹灭,免得萧惟看到自己的窘状。她踢掉鞋翻过萧惟上了床,缩在被子里被萧惟紧紧环在怀里。
睡饱的她,哪还有想睡的念头。但萧惟的怀抱委实的温暖,让她实在眷恋。
萧惟的手塞进赵斐的衣服里触碰着她腰间的肌肤,紧紧的将赵斐揽在怀里。他近乎痴迷的吻过赵斐耳垂,用软糯到令人心颤的声说道:“晚安,我的太太。”
赵斐只感觉全身跟触电一样僵硬无比,听到耳畔轻微的笑声,又有恼怒的发不出火来,只能又羞又臊的瞪着发黑的墙。她感觉到身后的人再无动作,心才缓缓的放下。
慢慢的,赵斐将所有的防备放下,握着腰间的手渐渐的进入梦乡。
天色漆黑到可怕,连月牙都显得有些狰狞。风呼呼的吹刮着,像是个不知疲倦的恶魔。无助的树就这么在风中来来回回的摇摆着,任劳任怨的宛若起早贪黑的人们。
在某些无良的统治下挣着绵薄的工钱,为了一家老小忙碌不休。受苦受难的直叫人肝颤,不禁想要抱抱他们。三两颗星辰,不知发动什么起义一股脑的将黑夜赶了下去。
鸟尽弓藏,它们也随之消失在云里。地平线上的太阳缓缓的升起,把所有都照亮。
江府外的车早早的候着,司机师傅却不是江府的人。是该说陈佑连阴险,还是说季少一技高一筹?!
赵斐和萧惟穿着军装从江府内走出,坐进指定的车里离开。
车缓缓启动往前开车,往着两人都不知道的目的地行驶。后座上的赵斐心里有些忐忑,跟上刑场一样。手在裤子上来回蹭着,把手心的汗擦干。
枪怎么用来着?哦,怀里还有一个匕首。在赵斐紧张到有些崩溃的时候手忽然被人握着,赵斐转头看着萧惟温和的将嘴抿成一条线。
“别想太多。有我陪着,怕什么。”萧惟眸中的柔和缓解着赵斐的紧张,握着赵斐的手紧了紧。
司机师傅听着萧惟的话,勾了勾唇角。年轻真好,还有浪漫可言。他打转着方向盘,出了巷子口继续往前走着。
赵斐侧过头一言不发,她是擅长装腔作势没错,但有人陪着的感觉真的特别好。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得这种感觉,尤其是特别脆弱的时候。
每次都是萧惟陪着自己过来的,想起来不禁有些好笑。
前半生坎坎坷坷,努力做到自强。已经准备好竖起说有的刺来面对以后的危险和未知,岂料有个人将她包裹完全。
一直都觉得所有的事物都有守恒定律,在某个角落失去的东西,一定会在另一个地方重新拾起。
这么说来,她的另一个地方就是萧惟了。
赵斐轻握着萧惟的手,回应着萧惟的担忧。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都有萧惟陪着。这一个支点,足以让她面对世间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车在巷子里绕来绕去,不知道司机师傅晕没晕,反正赵斐是有些分不清方向。不知道究竟是要转到什么时候,有没有个谱。
司机师傅将车停在一家小店铺前面,摸了摸额头自言自语道:“哎,我好像是迷路了。这里是哪里?哦,走出来了!我就说嘛,怎么越开越不对劲。”
赵斐看着重新启动车子的司机师傅,那份紧张早化为乌有。她眉眼微弯的冲着萧惟笑了笑,把自己的心情传达。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作为一个司机竟不认路。
这到底是季少一派来的,还是陈佑连派来的?该说他们太不把萧惟和自己放在心上还是不知道这司机是个搞笑的家伙。
萧惟看到赵斐眉眼中的笑意,不禁揉了揉赵斐的脑袋。心大的人真好,就算是担忧也担忧不了多久。
如果他们在不久的将来,或许是在生命终结的一刻回到现代,他们会做怎样的选择?
从前听赵斐说过,一种人生过一次就够了。换句话说,一个男人拥有一次就够了。或许,赵斐还想尝尝别的男人的滋味。
想到这里,萧惟心里挺不是滋味。虽然他们还没有老到掉牙,也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但一想到赵斐可以心安理得的和别人在一起,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狭隘的地步。看来他是小爱,但他情愿一直都是小爱。
终于,司机师傅好似是找到了门路或是终于想起了路线,不再东拐西拐。
赵斐靠在萧惟的肩上看着车窗外,周围是完全不认识的一切。如果这时候来首歌,她可能会认为他们正在古巷里自驾游。
如果口袋里刚好有钱的话,她会想要买点手办和喜欢的COS的海报。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这里怎么可能又海报和手办卖。
车停在的地方是一个稍显严肃的教堂前,赵斐扶着萧惟的手下了车,好奇的望着一堆穿着教服的洋人双手合十。
分不清是基督教还是天主教,确切的说,除了佛教和道教外她不认得任何宗教。这一点,她承认她孤陋寡闻。
赵斐接过萧惟递来的邀请函,挽着萧惟的手往前走着。这么多人看着,好想逃。她侧过头望着萧惟风轻云淡的脸,轻舒了口气。
早死早超生,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好些,最起码教堂中的人少的可怜。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