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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斐自然很想要努力,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与萧惟相比,她除了江明的优势外别无其他。
说不上负罪感,却也真心觉得自己很废物。
不可否认,江明的存在对赵斐来说是一种幸运。在这个年代,多数人都梦寐以求能被人保护,力求的安稳。赵斐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不排斥。
说自己很没用并不是想听人反驳她很有用,而是已经认清事实、陈述事实。总觉得人就该要理智、有自知之明的活着。
她的丈夫并不这样认为,那是因为对萧惟而言,因赵斐对萧惟的人生很有价值和意义。
萧惟才想反驳的松开赵斐的手,环着赵斐的肩膀继续往前说道:“怎么会。”
其实萧惟对赵斐了解的部分不够透彻,却也不是一无所知,因此只能把自己对人生的见解说出:“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拼搏,而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享受。你得多幸运才成为后者,为什么还要为自己的这份幸运感到不幸呢?”
“你这安慰的话,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接受。”赵斐唇角勾着笑意,被萧惟的言谈逗乐。
怎么可能有人生来就是为了享受,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是她。赵斐总觉得好走的路,往往都埋着地雷。看着波澜不惊,实在步步危险。谁也不知道那一块是危险区,更没有人排雷。
人一旦有了偏爱,所有的道理都成了包庇。所以萧惟的话,完全不能当真。
赵斐依然保持着理性,晃荡着萧惟的胳膊岔开话题道:“叶韵是个很正直的人。若非没有点特殊情况,绝不相信他们两能交上朋友,更别提住在一起。”
“很正直的人?你口中所说的正直具体指的是什么?”萧惟转头看向赵斐时,明显感受到赵斐眼里闪过一丝排斥。
或许是他们所理解的正直不是同一个意思。
赵斐想了想,开口道:“就是不把自己当个人看,非要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类似于某种政治家,试图解放全世界的那种。”
或许不能说是正直,但她确实找到恰当的词来形容。
“这样的人和乔天在一起,的确有些不可思议。可能两人在某些方面有共同性可言,只是我们不了解。”萧惟想起之前看过几分理论性十足的书,作者也是本着解救全人类的意图。
最后都是因为多数政客不赞同,而直接失败。
每个时代都会有这样的学者,尤其是在一个朝代的末年。
萧氏夫妇走进一条巷子,步步紧逼叶韵家。
赵斐对此没有多少的看法,她只想要好好写小说。并没有非要歌颂或是批判什么,单纯的想要将心中的故事写出。
总觉得为做某事而做某事,目的性太强显得不够纯粹。太过随心所欲,又缺乏一种责任感。
人就是可怜,怎么做都是错。改变是错,固守也是错。
该说未来是一条来回变化的路,还是该说现在的人都太难伺候?
两人走到叶韵家门前,先后停下脚步。萧惟站在原地看着萧惟敲着房门,心里着实忐忑。
现在的时间还太早,叶韵他们应该还在家吧。她的耳畔是萧惟的敲门声,紧接着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吱呀声。
赵斐看到站在门内的叶韵,眉间泛柔和的涟漪,打着招呼道:“好久不见,忽然想起你这这一片住,特地来拜访。”
“是你。”叶韵看到赵斐与萧惟时,有些许的迟疑。过了片刻,反应过来。叶韵侧过身,为两人腾开位置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在萧氏夫妇走进院内后,叶韵立即把大门紧关上。她走到摇椅的一旁,踹着摇椅上穿着睡衣的乔天对着屋内指了指。
赵萧二人在叶韵的指引进了里屋,屋内的一切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乔天端着四杯茶一一的送到每个人的面前,最后坐在叶韵身侧的位子。
赵斐从口袋里将小册子拿出,推到叶韵面前道:“毕业的时候我在收拾床铺找到的,想着可能是你的就一直带在身上。本想以后见了面还给你,可惜不是错过就是我忘带。”
“谢了。这位是?”叶韵目光在落到桌上的册子后,双眸不自觉的闪过一丝警惕。乔天将手上的茶杯放下,刚想解释却被赵斐抢先一步回答道:“这是我先生。”
“你们成亲可真够早的。你先生好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叶韵侧过头望着后座的萧惟,看的足够入神道。
眉眼之间总觉得眼熟的很,可叶韵偏偏怎么也想不起来。
沉默片刻的萧惟开口解释道:“我也是新式军校毕业,可能是在学校见过。”
“哦,你一说学校我就想起来了。我这也没有可招待的,临时住在这么个小屋里。要是有不周到的地方,可得多多见谅。”叶韵难得客套几句。
萧惟听着叶韵与赵斐寒暄几句,他则是对着乔天微微点头。能让一个皇子端茶倒水,这叶韵还真是不简单。
看刚才两个人的行为方式,关系应该匪浅。
萧惟望着赵斐起身他也跟着起身,追随着离开了小院。当走出院内后,萧惟才开口问道:“心安了吗?”
“没有。但确实解决了我心里的一个疙瘩,听叶韵的口气,大概能猜得出乔天被叶韵成功洗脑。这就跟传销不分国界一样,效果一样令人震撼。一种力量太强大,总归是让人觉得邪气。”赵斐先不求这股力量是对是错,就光它的强弱而言。
实实在在的觉得可怕,与古代的封建制度一样不相上下。
无形的搓使人没有理智的走某条路,像是将眼睛上蒙了块布任由着那些无谓的言论指使,万一前方是悬崖可怎么办?
赵斐自觉这种想法不大对,像叶韵那种想要为全人类做点什么的人,她的思想就显得过于狭隘。
但无知和不理智的人实在是太恐怖了,能驾驭在这些人之上的人更是恐怖。力道控制的稍有不慎,造成的危害非同小可。
萧惟紧握着赵斐的手,对赵斐的言谈不做任何评价。
太阳挂的正高,散发的光却着实不够温暖。街道上的人穿的也都不薄,勉强能应付。
赵斐这才想起要陪萧惟闲逛来着,她将脚步停下来望了眼四周道:“我不是很喜欢逛街,有想要的我们直接去买。”
“回府吧。”萧惟松开赵斐的手,往前几步道。他并未有想要的东西,不过是想多陪陪赵斐而已。
既然赵斐无心,他没有必要在浪费时间。
赵斐跟在萧惟的身后望着萧惟的后脑勺,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她上前几步,反握着萧惟的手。
任由萧惟挣脱也不松开手,执拗的让人发笑。虽然赵斐笨的要命,但她明显能感受到村花跟往日不太一样。她轻咳两声,带着几分试探的问着萧惟。
“生气了?”
“没有。”
“生气了!”
“没有。”
“生气了。”
“……”
萧惟对于这种重复性的对话,实在是不敢恭维。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回答点别的什么。
赵斐没有听到萧惟的回应,以为猜对了。她叹了口气,用说教的口味说道:“生气就说生气,口是心非。想去哪里,我陪你好了,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一通宽慰的话下来,萧惟的脸色非但没有回笼,反而又阴沉了些许。
赵斐看的是一脸无辜,她明明都好言相劝了呀。怎么就不管用呢?
男人心海底针,猜不对就不猜了。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