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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解刨着每个人内心深处最孤独的一面,将它就这么赤裸裸的摊开。可惜到了隔日太阳仍旧没有出来,灰蒙蒙的让人迷茫不已。
睡了一夜的邱漩有了醒意,睁开眼望着周围的环境。目光在落到身侧的季少一身上时,那份警惕顿时柔和起来。周围的这一切熟悉的让她放下顾忌,连同不安也丢开。
邱漩坐起身来,把半身的被子盖在季少一的身上。看季少一半身靠着床,衣着整齐。
难道一直在这里等她醒来吗?她刚想起身,却发觉全身无力。这是怎么了?全身都使不上力气是怎么回事?被人下药了?!
当邱漩感受着身边的人有些动静,脑袋下意识靠在季少一的肩上。
季少一揉着发酸的脖颈,侧过头看着醒来的邱漩。手揉着邱漩的侧脸,最终停留在邱漩的额头上,烧退了就好。邱漩却缩回被子里,搂过他的腰间。
他眸中的笑意多了些许,俯下身子在邱漩的额头忍不住多吻了吻,低声笑道:“漩儿?”
“我这是怎么了,又累又饿的。”邱漩探出头,看着眼前的季少一,将自己的感受毫无保留的说出。她不管不顾的搂过季少一的脖颈,撒着娇的贴着季少一的额头。
因病而娇弱的她,更显得我见犹怜。
似是习惯性的,吻上那片柔软的唇。钟爱于那片柔软,等到尽兴才松开。
季少一眸低里尽是疼爱,一星半点的责备意图都没有。等到邱漩松开手,季少一才得以看清邱漩脸色。
他帮邱漩把散在脸颊的发丝别在耳后,眸中的温柔的溢出水来:“发高烧都烧晕了,昏迷两天都快把我吓死。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为你做。”
“你胆子是有多小,能把你吓死。”邱漩眸中透着笑,即便是病态也遮掩不住她的风华。那股子的风情万种,是连带着骨子里的。
她喜欢季少一眼里的宠溺,也痴迷这份宠溺。
她是一个果断而又明确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无论是不择手段还是干脆放手,她都能做的干干净净。
因为他们是夫妻,所以她愿意毫无保留的把这份情感释放。但心中却总是绷一根弦,任何时候都不敢松懈半分。
可能她没有给季少一多少安全感,可男人需要那么多安全感做什么?放心去找下一个吗?
邱漩可不傻,懂得欲擒故纵后的运筹帷幄。她从来不要短暂的现在,未来,长久的未来。
关乎于他们的以后,漫长的以后。
足以让他们看到未来的以后,或许,关于他们的以后本就是件不存在的事。霸州的明天,能有多少个呢?他们又能撑到什么时候,未知的命运可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权利。
季少一唇角泛苦,他的确是胆小的很。尤其是关于邱漩的事,就更怕的不行。他好不容易追求到的人,就这么轻易失去实在是太不甘心。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他们能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无论是到了阴曹地府,亦或者真的魂飞魄散都无所谓。
季少一扶着邱漩坐起,将枕头竖放好让邱漩靠的舒服些。眼里的深情让人无处遁形,映出的人影却并没有看向他。
忽略的一番深情,不过没关系,季少一的深情不会因为时间的改变而改变。
候在门外的人听到房内的动静,推开房门送上热水和饭菜。
季少一接过丫环手中的热毛巾轻轻擦拭着邱漩的脸,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漩儿,凡事要把身体放在第一位。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都可以跟我说。大事小事都可以,我们是夫妻,要同甘共苦一辈子的人。”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邱漩闭眼感受着温热的毛巾擦拭过,感觉清爽了些许。
听着季少一念念叨叨有些排斥,怎么像极了她家嬷嬷。季少一却不以为然,将毛巾扔给小丫环。他起身将衣衫抚平,大致的梳洗一番。
昨夜睡的不安稳,以至现在腰酸背痛。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时不时勾引着味蕾。
季少一转过身看到丫环已经帮邱漩穿好的衣衫,已扶着邱漩坐在他的对面。他入了坐,为邱漩夹了几筷子菜笑道:“不是饿了吗?多吃点,把前两天没吃的补回来。”
“……”邱漩眸中透着几分好笑,将碗里的热汤喝下暖了暖肚子,低头细细的尝着碗里的菜。
没吃几口就察觉到一道目光折射过来,她抬起头望着不动筷子的季少一,眉间蹙起质疑道:“你该不会是给我下药了吧!”
“恩,下了七步散。只要你离开我七步就会痛苦不堪,所以你别离开我太远。”季少一承认的麻溜,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倒牙。
小丫环听着自家少爷说的情话,羞得离开房内。
邱漩看到季少一身后的人离开,笑出声道:“幼稚。”
她眸中的笑传到季少一的眼里,让季少一一点气也生不出,反而觉得像得了宝一样。但他对对邱漩堕胎一事耿耿于怀,但他相信邱漩做任何事都有她的道理。
即便是没有道理,在季少一的眼里也是一种道理。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种地步,他也是没谁了。可感情的事,从来都是身不由己,控制不得。
季少一知道他只是大千世界最最渺小的一个,绝大多数的人都逃不出的苦海,为什么他要逃。他是如此眷恋和喜欢眼前的人,从之前的欣赏到现在的疼爱。
这种跨度的原因是什么,他已不想要追究,只愿继续沉迷。
可能爱情毒性不在于剔骨扒皮,而是使人自觉的变成一个智商退化、毫无理智、不能正确的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身体的人。
中毒浅薄的邱漩还存有几分理智,没有使自己成为爱情的感染体,度把握的恰到好处。关乎于利益的边边角角,她都格外的敏感。
新婚夫妇之间的情趣,不至于像老夫老妻那般乏味。
季少一时不时往邱漩的碗里夹着菜,自己却吃的很少。其实他也很想要一个解释,很想知道邱漩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每次看到邱漩,他就是有再多的疑问和委屈也都化为乌有。
对方一直未曾开口,甚至于闭口不谈。许是还当他不知道这件事,也对,如果不是邱漩忽然昏迷他又怎会知晓。
虽然季少一不敢说他们之前相爱如宾,但还是有些感情可言。为什么总是觉得邱漩离他很远很远,像是遥不可及。
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才能离邱漩更紧一些,到头来只剩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邱漩显然不知道季少一发现她堕胎的事,觉得季少一比往日要更殷勤几分。她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想得有点多。两天前还在书房,醒来就在季府。
记得当时没感到有任何的异常,既然昏过去就表明季少一请大夫。
难道季少一是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怎么一句也不问呢?她可是把他们的孩子打掉,不是过家家的事,季少一也能这么憋着。
邱漩在心底里敬季少一一杯,却不打算告知。她倒要看看季少一能忍到何时。
“听说陈佑连把会谈推迟,一个月后照常。”邱漩想起当时在胭脂醉里得来的消息,共享道。
呵,这小老头又要耍什么 鬼心思。
季少一恩了将碗里的饭吃干净道:“这件事我已经跟苏安那边打过招呼。等确定他们开完会的内容后,直接就地解决。现在最重要的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