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疼你一辈子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容诗原本有些冷艳的脸蛋,此刻笑眯眯的模样让她显得甚是可人。
秦婳攥紧了手里的刀叉,终是没让它们掉落在盘中,暴露她的失态。
可她苍白而失了血色的面容终究是暴露在空气中。
餐厅内原本尚算融洽的气氛因为容诗的几句话而变得尤为暧昧。
但这股暧昧却并非让人心动,只令秦婳觉得愈发恶心反胃。
裴晋阳轻咳了一声,略带斥责的口吻制止道:“诗诗,不准胡说。”
容诗却半点也没有害臊的意思,愈发大胆地凑在男人身侧撒娇,“我哪有胡说嘛,我是真心实意的,秦婳姐受了伤,裴爷心疼她,我也想为她分担点辛苦,反正咱们裴爷一贯骁勇,同时满足我和秦婳姐简直是洒洒水啦。”
秦婳的脸色愈发苍白,但她却并未目视裴晋阳。
她也没有看容诗,谁都没有看,只是低垂着视线盯着餐盘里的食物。
裴晋阳板着脸,严肃地道:“别胡闹了,小小年纪怎么这样没脸没皮的,什么话都敢说。”
容诗大概是觉得他有些凶,扁了扁嘴,声线弱了几分,“人家是诚心想借此机会跟秦婳姐走得近些,毕竟坦诚相对过,亲姐妹也做得的……”
秦婳越来越有想要放下餐具孤身离席的冲动。
容诗口中的坦诚相对让她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段难以启齿的记忆。
裴晋阳曾经为了惩罚她,命桃初对她做那种事……
也许是因为秦婳自知亏欠裴晋阳太多,也或许是因为他最终是放过她,没让桃初真拿一个双头的器具跟她一起两女寻欢。
她并未因为那件事去嫉恨裴晋阳。
可终究是让她留下了恶心的回忆,并且事后再面对桃初的时候,总是会难以自持地回想起当日狼狈的画面。
秦婳本以为容诗在餐桌上如此放肆,以裴晋阳的修养,应该会很反感。
然而眼下他却不过不咸不淡地责备容诗几句,字里行间并听不出多少怒意。
秦婳心凉了半截。
也许两个女人同时伺候他……
在他眼里是习以为常的事吧。
上流圈里无论男女,只要是钱多得没处用的,势必滋生一些混乱不堪的隐秘之事。
只不过平日没人放在台面上说罢了,却不见得秦婳真的一无所知。
男权社会,也许有权有势的男人生来就有资格让女人自愿如母-狗一般放弃自尊撅起屁股。
秦婳心里明白这并不是什么难遇的奇事。
只是她接受度太低。
她跟秦御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一直把他视为爱人,兄长,亲人。
也许这种认知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以至于裴晋阳带着几分热诚追她,几次三番地要她跟他。
秦婳跟了他之后,也就理所当然地把他当自己的男人。
虽然明白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却没想过有朝一日或许要接受和其他女人同一屋檐下共侍一夫。
但是此刻她心里也想好了。
不管裴晋阳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也不管他身边其他女人都是什么德行。
她自己的底线依旧保留。
像是三人行这种事,便是拿枪指着她,她也不会做的。
如同牲畜一般的群jiao,根本没有任何美感和快乐可言。
……
裴晋阳大概是瞧着秦婳脸色越来越差,便板着脸愈发严厉地斥责容诗,“诗诗,今天谅你初犯,也就罢了,下回不准再跟秦婳开这种有颜色的玩笑,秦婳比你脸皮薄多了,不准逗她。”
他语气虽严厉,可秦婳听在耳中,却不觉得他真的生气。
想着他多半是顾及她的颜面,实则却并不想为了几句话的小事责备容诗。
也或许他娇宠容诗,容诗在他面前一贯是带着孩子气般的胡闹。
秦婳知道他并不恼怒,只得逼着自己平静下来。
裴晋阳已经顾及她的自尊,也驳斥了容诗,显然是没有要她和别的女人三人行的意思。
这大概已经是他能为女人做的最大的包容,秦婳觉得自己如果反应过度,只会令他觉得矫情生厌吧。
秦婳终于抬起下巴,冲着容诗笑了笑,“容小姐这种癖好还是找别的姐姐作陪吧,这事儿我做不来的,裴爷懂我。”
裴晋阳睨着容诗,“你秦婳姐姐稚嫩的很,不准再说没下限的玩笑话。”
容诗似乎没把秦婳的话放在眼里,只噘着嘴冲裴晋阳娇嗔,“可是我明明就比秦婳姐小啊,秦婳姐都快二十了,也不算小了吧……”
裴晋阳已经继续开始用餐,没好气地应她半句,“这不是年纪的事儿,都说了人家比你稚嫩。”
“切,秦婳姐嫩,你是嫌我不够嫩吗,裴爷您坏死了,明明我也很嫩的好不好,你上回还夸我嫩呢,明知道我又粉嫩又死紧,夹死您都不为过的……难道秦婳姐下面比我还粉?”
裴晋阳瞬间黑脸,“容诗,闹够了啊,再胡说就把你赶出去!”
容诗被他连名带姓凶了一句,终于抿着嘴不吭声了。
秦婳好不容易和缓的情绪,此时此刻心里就像是被强行喂了一口屎,屎里面还裹着毒……
…………
这顿令秦婳味同嚼蜡的晚餐也不知最终是如何结束的。
只是终于结束的时候,她已经连假笑都不想装了。
她低声跟裴晋阳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回房去了。
她不知道容诗会不会赖着留在官邸别墅过夜,也不想再理会了。
她只觉得被恶心够了,只要不再让她和容诗共处一室听她讲话,她就谢天谢地了。
过了大约四十分钟。
裴晋阳推门而入的时候,已经换了睡袍,身上也有刚刚沐浴过后散发的清爽香气。
秦婳毫无睡意,见了他,心里浓重的压抑不知为何竟化为几分不想掩饰的薄怒。
她便绽开唇角,笑得讽刺又别有深意。
“裴爷不去陪陪容诗妹妹吗,你冷落她许多天,人家想你想得穴都紧了呢。”
男人一言不发地上了床,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将她捞进怀里,不忘小心地避开她左臂的伤处。
秦婳本能地抗拒,这会儿一点也不想被他抱着。
即便他的怀抱很厚实,也很暖和。
秦婳挣扎得并不是很用心,男人勾着手指缠绕着她香气袭人的长发,薄唇贴在她腮边,一寸一寸吻着她。
“再紧也没你紧,我们家婳宝儿是我毕生入过最紧的。” 疼你一辈子